第236章 泳池

夕阳把无边泳池染成血红色，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混着血腥味冲进鼻腔。霍凛单手扣住霍砚的后颈，将他整张脸按进翻涌的水面，手背青筋暴起："消毒水能洗白你的罪？"

"咕噜……"霍砚的挣扎在水面炸开气泡，苍白手指扒着池边瓷砖，指甲盖掀翻渗出血丝。

江晚星赤脚踩上他泡得发胀的手背，细高跟碾过指关节发出脆响。她抓起浸湿的账本撕成碎片，纸屑随着晚风纷纷扬扬洒向水面："洗不白就淹死！"

"哗啦——"

五哥从池底冒出头，捞网兜住即将沉没的证据页。水珠顺着他手臂的刀疤往下滚："东南亚赌场的资金流向全在这儿！"他抹了把脸，捞网突然被漩涡卷得倾斜，"操！水下有暗流！"

霍凛猛地揪起霍砚的头颅。

呛水的咳嗽声撕破暮色，霍砚瞳孔充血，突然阴笑着吐出半截泡烂的纸屑："你们永远……咳咳……找不到芯片……"

消毒水顺着江晚星的脚踝往下淌，她弯腰揪住霍砚湿透的领带，琥珀色瞳孔映着血色残阳："知道泳池循环系统多久换次水吗？"高跟鞋尖挑起他的下巴，"等你的血把池子染红，过滤网会把你绞成碎肉。"

"咔嚓！"

霍凛首接掰断池边金属扶手，尖锐断口抵住霍砚喉结："知道我怎么处理叛徒吗？"铁锈味的金属压出血珠，"把他们塞进碎冰机，和鱼饲料一起倒进公海。"

水面突然掀起异样漩涡，五哥的捞网被扯得脱手："有东西！"他扑进水里，泳池底部的排水口正疯狂吸入纸屑。江晚星撕到一半的账本突然被卷走，泛黄的照片在漩涡中一闪而过。

"是当年码头交易的现场照！"霍凛松开霍砚就要跳水，却被江晚星拽住手腕。

她染着丹蔻的指甲掐进他腕骨："我去！"裙摆翻飞间，三枚银针己夹在指缝，"五哥堵住东侧排水口，把捞网反扣！"

霍砚趁机扒住池沿想逃，霍凛首接踹断他两根肋骨。骨骼断裂的脆响混着惨叫，霍凛扯下领带捆住他手腕："再动一下，就把你丢海里喂鲨鱼。"

"噗通！"

江晚星扎进泛着氯气味的池水，长发如海藻般散开。消毒水刺痛眼睛，她眯眼抓住即将被吸入管道的照片——二十二岁的霍凛浑身是血，正把昏迷的她推出爆炸范围。

心脏猛地抽痛，她转身时撞上霍凛结实的胸膛。他单手托住她后腰浮出水面，睫毛上水珠滚落："受伤了？"

"没有，不是我，你的枪伤……"她指尖抚过他锁骨下陈年疤痕，那是救她时留下的弹孔。霍凛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压向自己，血腥味的吻碾碎未尽之言，池水在他们相贴的肌肤间蒸腾发热。

"咳咳！"五哥湿淋淋地爬上岸，甩出半湿的证据箱，"照片抢回来七张，但核心那张被……"

泳池突然剧烈震荡，警报器红光扫过每个人煞白的脸。霍砚趁乱挣开束缚，染血的牙齿咬住池底应急按钮："要死一起死啊！"

排水口轰然炸开，巨浪将所有人拍向池壁。江晚星在灭顶的水流中攥紧照片，霍凛的手始终死死扣住她的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