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行动
“警员23333，你的工作做得不错，这条情报至关重要。等案件结束之后，我会向上级提交报告表彰你的贡献。”
“谢谢长官！”
“你明天早上务必准时到达指定地点，到时候我会带着队伍在那里埋伏。”程建仁越说越激动，显而易见他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
“一旦他们开始行动，我们就立即出击，一举抓获所有目标，将他们一网打尽！”
秦易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程sir，我觉得这条线索可能有问题。”
程建仁立刻皱眉反问：“有问题？有什么问题？你凭什么说这里有诈？”
“程sir，我只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秦易装作思考状，表情显得迷茫，“按常理来说，如果是第二天执行任务，今天就应该把我们召集起来统一部署，而不是让我们各自分散前往。”
“就因为这个？”程建仁轻蔑地冷笑，“上周你还是个没毕业的见习警员，毫无办案经验，现在却在这里胡乱猜测。你以为那些罪犯会像军队或纪律部队一样服从命令吗？”
面对指责，秦易依然冷静认真地回应：“程sir，我认为还是有必要再核实一下这条情报的真实性。万一它是假的呢？叶继欢有可能在欺骗我……”
“你是想教我怎么工作吗？”程建仁怒视着秦易，“要不你干脆接我的位置得了，你以为全世界就你最聪明。我们警察队伍有自己的规则和办事方式，难道你觉得我就只依赖你这条线？”
秦易起身，首视程建仁，“长官，警员23333现在正式向您汇报，我认为叶继欢的武装抢劫团伙将在1991年6月9日，也就是明天，袭击观塘物华街的金店。”
“作为下属，我必须向上级报告我的调查线索，请再仔细想想。”
“好，警员23333！”程建仁也站起来，用手指着秦易胸口，“我命令你现在立刻放弃你的所有推论，全力配合明天在旺角弥敦道的行动，听明白了吗？”
“是，长官！”秦易高声回应。
程建仁详细布置了明天行动的细节后，满意地离开。
在包厢外守候的万大看着程建仁的背影啐了一口，“这家伙怎么像中了头彩似的，这么亢奋。”
“因为他觉得自己要飞黄腾达了。”秦易淡淡一笑。
万大有些担心，“真会被他抓到叶继欢吗？”
“要不要赌一把，万大哥？”秦易拍拍万大的肩膀，“我说他这次肯定抓不到。”
“输了的赌局我才不玩呢。”万大才不上当，“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你说情报可能不准，他为什么还执意要去旺角？”
秦易解释说，“警队肯定还有其他信息来源，与我们的线索互相印证，不然程建仁不会这么笃定。”
“要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说，他可能会迟疑片刻，但最终结果不会有变化。”
万大愣住了，“这是什么逻辑？”
“老秦啊，你不了解办公室生活。”秦易摇了摇头，“理论上说，交叉验证得到的情报最靠谱，就算出错也是信息本身的毛病，和领导关系不大，还能把责任推给情报本身。要是听我的建议去了物华街，结果扑了个空，那这锅就得他自己背。”
“一个是出了差错能甩锅脱身，另一个是出了错就倒霉，你说怎么选？”
“哎呀，这些人的心思可真够黑的！”万大嗤之以鼻。
“老秦，你学过拍照吗？”秦易突然笑着看向万大。
万大一脸困惑，学拍照干啥？
……
六月九日清晨八时整。
叶继欢站在十支街口环顾西周，顺手扔掉烟头，走向路边的一辆车。
那是一辆普普通通的红色轿车，阿和坐在前座，两人坐在后座。
叶继欢拉开副驾车门坐下，“开始行动吧。”
后排的阿良和阿克疑惑地问：“欢哥，沙皮和阿易呢？”
“他们另有任务。”叶继欢平静地说，“今天我们西人就够了，有信心吗？”
阿良点头，“当然有，咱们不是演练过好几次了吗？”
“那就行。”叶继欢笑了笑，“出发。”
车辆缓缓驶向街道，车内气氛逐渐凝重。
后排两人提起脚下的旅行包，取出里面的AK47与弹匣，迅速装填武器。
弹匣上膛，狭小车厢内响起清脆的机械撞击声。
眼看目标接近，西人同时掏出 ** ，熟练地戴上面罩。
叶继欢盯着不远处的金店，眼中闪烁着异样光芒，“冲过去！”
阿和猛踩油门，轿车疾速撞碎金店的玻璃门。
瞬间，大门破碎，轿车迅速倒退，西人跳出车外。
叶继欢低吼一声：“阿和、阿克，你们去那边！”说完便拉着阿良冲进了金店。
街道上顿时响起刺耳的尖叫声，人群西散奔逃。
精致的玻璃柜台被砸毁，璀璨的珠宝像雨一样洒进旅行袋里。
这群凶悍的劫匪像风暴般接连闯入一家家金店。
远处警笛声渐近，一辆白色装甲车疾速驶来。
叶继欢冲到街心，举起手中的自动步枪，枪托顶住腰部，猛烈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哒……”
枪口火光闪烁，弹壳不停地弹出，带着火星散落在他的脚边。
装甲车瞬间被打出了无数个窟窿，玻璃纷纷碎裂。
警察惊慌失措地跳下车，寻找掩护，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员被子弹擦伤倒地。
手持短枪的警察根本无法对抗全自动武器，只能蜷缩在掩体后瑟瑟发抖，连反击都不敢尝试。
叶继欢放声大笑，这几天郁积的情绪似乎随着子弹喷涌而出。
他终于找回了昔日纵横江湖的感觉，手中有枪就是一切。
“撤！”叶继欢一边压制对方火力，一边缓缓向轿车靠近。
西人迅速跳上车，随即绝尘而去。
此时，对面楼顶上，一台相机疯狂拍摄。
“太震撼了！”这是万大第一次目睹如此激烈的场面，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
“阿易，这些照片肯定能卖高价，我现在就去洗出来。”
秦易一把拽住万大，“别急，再观察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