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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语的侧脸,语气里带着半分不可置信和半分复杂的微妙情绪。

  欧洛克显然对这种说法有点反应不过来,停了一瞬后,才苦笑着回答:“‘绿了?’……是中国的委婉说法吧,不过也确实是这样。”

  “现在想想,革律翁应该早就知情。”他声音低沉,似乎连呼吸都沉重了一些,“夫人会感叹自己没有孩子,老夫会忍不住趁虚而入——他大概都事先料到了,才介绍我们相见。”

  “所以,你们好上之后,那个葛拉尼德就诞生了?”

  这句话,倒不是嘲笑,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好奇的探询。

  邢清酤原本还有点被欧洛克骗了的不忿感,但听到这样的消息后,他的注意力就全然被吸引了过去。

  “那是只发生过一次的错误。”在狭窄幽暗的密道中,欧洛克的声音微微上扬,似乎想要用音量掩盖心底那抹难堪,他挺直了背脊,一边跟着邢清酤向前走,一边沉声说道,“老夫也是有身为贵族的矜持的……这种事,只有一次,就足够让老夫蒙羞了!”

  “后来,听说夫人罹患那个绝症,生下儿子后没多久就……去世了。”欧洛克说到这里,声音一滞,“当时,老夫并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

  他干涩地笑了笑,笑声在这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空洞,就像一只被掏空内脏的旧钟在风中摇晃。

  继续前行时,邢清酤听到欧洛克喃喃着:“在一起研究的期间,老夫很担心……担心阿什伯恩家的魔术刻印能否在那孩子的身上扎根,一直难以安眠——”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

  “——呼咯咯,虽然结果还没等老夫烦恼完,孩子就得了绝症病倒了。”

  “母系遗传的基因病啊。”邢清酤接过欧洛克的话茬说道。

  欧洛克苦笑着,肩膀微微颤动。他抬起手拂了拂额角,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透过他的动作传递出来。

  “嘛……既然是想要拿下现代魔术科Lord之位的您,会这样看也没什么不对的。”他叹了口气,气息中带着陈旧发霉般的沉重,“但对我来说,那或许就是对我犯下这等可耻之事的报应吧——”

  “——哈哈,”欧洛克忽然低笑出声,但笑意中却满是破碎的绝望,“但这种报应,落在老夫身上就够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落在我的爱人和孩子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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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格分裂有了,绿帽和不知道是谁的儿子有了

  什么嘛,这不就是海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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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邢清酤的完美算术教室 : 96.黄金蝴蝶

  二人继续在狭窄幽暗的密道中前行。脚步声在石壁间交叠回响,明明是追击逃窜的敌人,但他们之间却似乎默契地放慢了脚步。

  蝴蝶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摇曳的光影在斑驳墙面上投下两道时长时短的人影。

  沉默缠绕着两人。

  直到脚步声几乎成了唯一的声音,欧洛克才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遥远,如同讲述一段隔着深渊的旧梦。

  “大概是……在葛拉尼德的葬礼结束一阵子后吧。”他抬起头,少年般清秀的面容此刻却布满了难以掩饰的沧桑,“那家伙对我说,‘辛苦了’,然后,笑着告诉我,他要让我见识一个‘好东西’——”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扭曲的笑容,仿佛是在强行模仿过去那个天真的自己。

  “——咯咯咯咯……至于他给老夫看了什么,已经没必要解释了吧?”

  那笑声沙哑而干涩,像是用碎玻璃摩擦过嗓子挤出来的一般刺耳。

  邢清酤闻言,脚步微微一顿,随后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不希望我伤害她(she)的原因吗?”

  “不,她必须要安息……” 欧洛克摇了摇头, “只是……我的术式那段时间还没完成。”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希望能亲手让她以‘人的形式’安息,因此……希望在那之前,您不要让她太痛苦。”

  邢清酤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但最终只是默默收回了视线。

  在这样的时刻,语言反而是一种多余。

  “怎么样?”欧洛克忽然自嘲般地笑了笑,声音低得像是窃窃私语,“那家伙欢喜地告诉我──‘我终于克服了她的绝症。’”

  “虽然是个生育困难的女人,但作为使魔,她有着极高的适应性,于是他打算拿她的身体,当作魔术刻印的储藏库。”

  欧洛克的嘴角勾起一个苍白的笑,眼眶微微泛红。他闭上了双眼,睫毛投下细碎的阴影,仿佛在极力压抑眼角涌动的湿意。

  “也是受了您的蝶魔术薰陶,想让她成为能保存各种魔术刻印的容器,希望您也能给予‘祝福’。”

  那一刻,他的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断裂,像即将熄灭的烛火一般摇曳。

  邢清酤沉默着,从腰间摸出一只金属酒壶,无言地递了过去。

  “……来一口吗?”

  欧洛克怔了怔,接过酒壶,抿了一口。浓烈的威士忌顺着喉咙滑下,带着泥煤的辛辣与苦涩。

  “……谢谢。”

  他低声说道,轻轻擦了擦唇角,却怎么也擦不掉那股苦涩。

  微微喘息着,欧洛克继续轻声道:“试著想想,那家伙……或许是真心的。”

  “什么?”邢清酤偏过头,眉毛微微挑起。

  “爱着妻子,爱着儿子……或许都是发自内心的。”欧洛克说着,嘴角牵动出一个带着深深疲惫感的笑,“最后将妻子改造成怪物,作为魔术师来说……或许也只是很自然的思考方式——”

  两人继续行走,步伐愈发缓慢。

  “——但,老夫终究还是无法忍受了。”

  欧洛克低声呢喃着,手指紧紧攥着酒壶,指节微微泛白。

  “在魔道的领域里,魔术师应该为魔术殉道,不管是付出多少牺牲,只要能往魔术的深奥迈进一步即为正道,我们都清楚的。”他抬起头,目光在幽暗中显得格外明亮而悲凉,“虽说在您面前有自夸之嫌,但老夫在魔道领域上,确实远远超过了他们,超过了大部分人——”

  “——老夫本来应该是会认可才对的。”

  “这明明是魔术师的基本课。”欧洛克勉强笑了笑,肩膀却在微微颤抖“可是……老夫确实是无法忍受这种事,那是老夫的爱人啊……”

  “后来,”欧洛克咬了咬后槽牙,继续说道, “老夫杀死了曾是朋友的革律翁?阿什伯恩——”

  “——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剥离城,就连过程……”欧洛克的声音低哑下去,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迟迟说不出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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