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前,北境传来急报。
萧月玄接到北境急报,朝廷拨给边关将士的粮食己经霉变!
将士因霉变的粮食中毒,上吐下泻,延误战机。己有千余名将士因霉粮丧命。
萧月玄面色阴沉,指尖捏碎了一粒霉变的米,黑褐色的粉末簌簌落下。
——朝廷拨发的军粮,竟被人动了手脚!
——这是要断送边关十万将士的命!
好在王府备有大量的药材,王爷当机立断,命手下人快马加鞭将药材送往边关。避免打草惊蛇,王爷偷偷从他地调集一批精粮送往边关。
王府暗卫连夜押送药材北上,车队伪装成商队。
萧月玄密令江南粮商以“赈灾”之名,将新粮混入商队运往边关。
为掩人耳目,粮袋外印着“陈年旧米”,内里却是晒得干燥的新稻。
为彻查此事,揪出幕后黑手,王爷假意南下赏春,实则前往南方展开调查。
王爷暗中派六皇子提早南下。六皇子假意是太子同伙,套取官员信任,收集证据。表面吃喝玩乐,实则暗度陈仓。
王爷携星河高调南下,游湖赏花,作足风流姿态。
虞清瑶听闻此事,讥讽道:“三妹妹真是好手段,连王爷都被迷得不理政务。”
经过缜密策划部署,王爷终于掌握了贪官污吏的罪证。
(江南漕运衙门)
几名官员正低声商议。
“王爷突然南下,莫不是察觉了什么?”
“怕什么?他带着王妃游山玩水,分明是来赏春的!”
话音未落,大门“砰”地被人踹开。
萧月玄一袭墨色锦袍,腰间佩剑寒光凛冽,身后玄甲卫如黑云压城。
(漕运案·公堂)
公堂之上,烛火森然。
萧月玄高坐主位,玄色官袍衬得眉目如刀,指尖轻叩案几,每一声都似催命符般砸在阶下囚犯心头。
“张谦。”他冷声点名,“边关三万将士的霉粮,是你批的?”
漕运总督张谦跪伏在地,额头抵着青砖,冷汗浸透后襟:“王爷明鉴!下官、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啊!”
“奉谁的命?”
“这……”张谦眼神闪烁,忽瞥见王爷腰间那柄御赐龙纹剑,喉头一滚,“是……是太子殿下暗示,说近年国库空虚……”
“哦?”萧月玄轻笑,从案头抽出一本账册甩在他面前,“那这些呢?”
账册翻开的页面上,赫然记载着——
“腊月初八,售粮于黑市,获银五十万两,张谦分得二十万。”
张谦面如死灰。
粮道使周焕突然膝行上前,砰砰磕头:“王爷!下官冤枉啊!那粮仓潮湿乃是天灾,下官曾多次上书请求修缮,奈何……”
“奈何什么?”
“奈何户部迟迟不拨银子!”周焕抬头,眼中闪着诡光,“王爷若不信,可查户部工单!”
萧月玄眯了眯眼,忽然从袖中掏出一串钥匙:“认得吗?”
周焕瞳孔骤缩——那是他私宅密室的钥匙!
“本王倒不知,户部穷得修不起粮仓——”王爷语气森寒,“你却富得在城南置了五处宅子,地下银窖藏金二十万两?”
(周焕在地,裤裆洇出一片湿痕)
张谦见大势己去,突然指着周焕尖叫:“是他!是他勾结米商以次充好!下官只是被蒙蔽啊!”
周焕狰狞扑向张谦:“放屁!那五十万两银子你拿了西成!”
萧月玄抬手,侍卫立刻押上一名瑟瑟发抖的师爷。
师爷跪地痛哭:“是周大人让小的做假账!张大人每月抽西成利!”
惊堂木重重拍下!
“张谦、周焕,贪墨军粮,谋害将士...。“萧月玄起身,玄色大氅在烛火中如鹰翼展开,“斩立决!”
“家产充公,亲族流放!”
“其余涉案官吏,发配边疆!”
堂下哭嚎求饶声中,王爷却看向师爷:“至于你……”
师爷疯狂磕头:“小人愿指认所有同党!求王爷开恩!”
萧月玄勾唇:“准了。”
退堂后,星河在廊下,轻声道: “不趁势揪出太子?”
萧月玄为她拢了拢鬓发:“现在斩草,只会让蛇缩回洞。”
他望向北方皇城的方向,冷笑:
“等他自己慌不择路—才是收网时。”
三日后,太子“突发恶疾”,自请去行宫养病。
皇帝看着案头霉粮样本,对心腹叹道:
“朕这太子,也不省心。”
太子叹道:“百密一疏。还好仅凭证词他萧月玄动不了本宫。”
六皇子叹道:“看来不仅仅是本皇子忌惮皇叔。”
(有趣番外)
王爷一脸宠溺:“老六做得不错,皇叔日后待你好点。”
六皇子感激涕零:别动不动打断本皇子腿就行。”
六皇子一脸崇拜:“皇叔威武霸气,判案的速度比本皇子赢一局蛐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