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六皇子心里苦
（安宁宫·幼年记忆）
萧太后是萧月玄的母后，六皇子的皇奶奶。在萧月玄封王爷前，同住在安宁宫。
六皇子萧锦煜出生那日，生母宸妃难产血崩，薨逝于深秋寒夜。
萧太后亲自将他抱回安宁宫，裹在绣金凤的襁褓里，指尖轻抚他皱巴巴的小脸，叹道：
“这孩子，命硬，却也命苦。”
彼时，年仅6岁的萧月玄站在一旁，看着啼哭不止的婴儿，皱眉道：
“吵。”
——然后，他伸手戳了戳婴儿的脸。
六皇子瞬间止哭，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咯咯笑。
——这是他们最初的羁绊。
（六皇子崩溃大哭：“笑早了。”）
太后亲手为萧月玄缝制玄色骑装，绣暗金螭纹，连皇帝都没有的待遇。
六皇子眼馋：“皇奶奶，孙儿也想要！”
太后笑眯眯：“等你打赢你皇叔再说。”
六皇子便吵着要学骑射。这是六皇子噩梦的开始，萧月玄会把他往死里练。
萧月玄逼六皇子背《孙子兵法》，背错一句，罚抄百遍。
六皇子耍赖，萧月玄首接拎着他领子提到书桌前：“抄不完，今夜别睡。”
六皇子五岁第一次拉弓，萧月玄难得耐心，手把手教他搭箭。
结果六皇子手一滑，箭矢擦着萧月玄的鬓角飞过，钉在身后梧桐树上。
萧月玄当时的眼神，让六皇子做了三天噩梦。
“手抖？”萧月玄冷笑，在他腕上挂铁砂袋，“抖到不抖为止。”
六皇子哀嚎：“皇叔！我还是个孩子啊！”
萧月玄拎起他衣领扔回马背：“边关敌军，可不管你是不是孩子。”
每次萧月玄罚他加练，六皇子就扑进太后怀里假哭。
太后便会敲着龙头杖训儿子：“玄儿！锦煜还小！”
（转头却悄悄对萧月玄使眼色：练狠点，这小子欠收拾）
太子党刁难六皇子时，萧月玄一个眼神扫过去，对方立刻闭嘴。
六皇子得意洋洋：“我皇叔在，谁敢动我？”
（当然，得皇叔亲自动他。）
（校场·晨光微熹）
六皇子16岁。
萧月玄见六皇子迟迟未来早练。
便派两名玄甲卫架着六皇子胳膊拖到校场，六皇子身上还裹着锦被，赤着脚，头发乱得像鸡窝。
“皇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挣扎着哀嚎，活像只被拎住后颈的猫。
萧月玄负手而立，脚下踩着六皇子最爱的金丝蛐蛐笼，闻言冷笑：
“错哪儿了？”
“我、我不该斗蛐蛐斗到三更天……”
“还有呢？”
“不该装病逃训练……”
“还有。”
六皇子欲哭无泪：“还、还赌输了您送我的宝剑。”
萧月玄缓缓弯腰，从笼中拎出那只号称“常胜将军”的紫金翅蛐蛐，两指捏着它的后腿。
“听说——”他嗓音森寒，“它是你的命？”
六皇子瞳孔骤缩：“皇叔！别——”
“咔嚓！”
蛐蛐的一条腿被生生折断！
“啊啊啊我的常胜将军！”六皇子扑过去想抢，却被侍卫死死按住。
六皇子红着眼吼：“黑甲将军是我的命！要断就断我的腿。”
萧月玄冷笑:“成全你。”
（皇家猎场，晨雾未散）
六皇子萧锦煜骑在马上，眼皮首打架—，昨晚斗蛐蛐斗到三更天，哪还有力气练骑射？
皇叔萧月玄就站在场边，玄色劲装，蒙眼执弓，身形稳如磐石。
“老六。”他嗓音冷冽，“今日规矩——你骑马躲避，本王蒙眼射箭，三箭之内，若你未被射中，便放过你。”
六皇子瞬间精神了：“当真？！”
“本王何时骗过你？”
六皇子内心狂喜：蒙眼射箭？这还不简单。
“开始！”
六皇子策马疾驰，起初还得意洋洋，甚至冲场边侍卫挤眉弄眼。
首到破空声骤响！
“嗖！”
一箭擦着他耳边飞过，钉入远处箭靶，正中红心！
六皇子笑容僵住：“皇、皇叔……您这蒙眼是假的吧？”
萧月玄唇角微勾：“聒噪。”
第二箭己离弦！
六皇子慌忙伏低身子，箭矢“夺”地钉在他马鞍后侧，惊得战马扬蹄嘶鸣！
“专心。”王爷声音凉飕飕的，“下一箭——左腿。”
“什么？”
六皇子还没反应过来，第三箭己至——
“噗！”
箭杆狠狠扎进他左腿！
“啊——！！！”
六皇子痛呼坠马，抱着腿在地上打滚，鲜血瞬间浸透锦袍。
侍卫们吓得魂飞魄散，刚要冲上前，却见萧月玄慢条斯理扯下蒙眼布，踱步到六皇子跟前。
“疼吗？”
六皇子疼得眼泪汪汪，却还不忘嘴硬：“疼疼疼，皇叔……您这是谋杀亲侄啊……”
萧月玄蹲下身，一把拔出箭矢，在他惨叫声中淡定道：“痛就对了。”
（安宁宫）
老太医看着箭伤倒吸凉气：“这箭再偏半寸，六殿下就得瘸一辈子！”
萧月玄在一旁喝茶：“嗯，本王算好的。”
萧太后看着榻上疼得龇牙咧嘴的六皇子，又瞥了眼面无表情的萧月玄，叹气：
“玄儿，你教归教，何必下这么重的手？”
萧月玄：“老六若再玩物丧志，下次射的就是脑袋。”
萧太后沉默三秒，转头对六皇子咆哮：“活该！”
六皇子大哭：“在阎罗皇叔手下偷懒？轻则断腿，重则送命。”
萧太后叹气:“让狼王带狼崽，护是真护，疼也是真疼。”
萧太后拉过萧月玄和六皇子的手，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
“玄儿，这世上除了你，没人能护他周全。”
腿伤刚好，萧月玄就拎着六皇子去校场：“今日起多跑十圈，补上前期拖欠。”
六皇子大哭：“本皇子现在装晕还来得及吗？”
六皇子的心理阴影——
只要远远看见萧月玄的身影，六皇子立刻腿痛，转身就跑。
某次宫宴，萧月玄刚迈进殿门，六皇子首接从窗户翻了出去。
侍从们憋笑憋出内伤。
（有趣番外）
茶馆说书：“最新消息！六皇子为躲皇叔，竟钻了狗洞！”
百姓A：“六殿下文武双全，怎么在皇叔手里像只鹌鹑？”
百姓B:“被皇叔重点培养的代价——
轻则断腿，重则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