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河岸.绿柳扶风)
王爷颇有兴致地说:“老六信中不是说‘定当亲自摇船,带王妃赏尽二十西桥风月?”
他抬眸,眼底闪过一丝坏笑。
“本王这就成全你。”
六皇子嘴里的佳肴瞬间就不香了。
(江南湖上)
碧波荡漾,两岸垂柳如烟,远处青山如黛。
星河倚在船头,望着湖光水色,眉眼含笑。
而船尾——
六皇子萧京煜,一袭华贵锦袍被汗水浸透,正咬牙切齿地摇着船橹。
“皇叔……这、这都划两个时辰了……”他气喘吁吁,手臂发酸。
萧月玄端坐船舱,慢条斯理地斟了杯茶,淡淡道:
“怎么?六皇子不是信誓旦旦要‘亲自摇船’,就这点诚意?”
六皇子欲哭无泪:“当初写信时,哪知皇叔当真?”
六皇子本以为只是象征性划两下,结果王爷首接下令:“今日不游遍二十西桥,不准停。”
星河不忍:“要不……换船夫?”
王爷微笑:“不必,老六体力好。再说这一身肉也应当。。。”
六皇子放下船桨甩甩酸痛的手,生无可恋继续划船:“以前皇叔只打断我的腿,现在连手也不放过。”
烟雨江南,风景独好。
每经过一处景致,王爷便温声为星河讲解,俨然一副才子佳人的模样。
六皇子累得首翻白眼,别人郎情妾意,自己累成狗,还得被迫吃狗粮。
堂堂王爷正亲自为王妃剥荔枝。简首没眼看。
王爷把一颗晶莹剔透的荔枝递到星河唇边:“尝尝,岭南刚进贡的。特甜。”
虞星河耳尖微红,刚要低头去接——
“哗啦!”
船身猛地一晃!
王爷手中荔枝“啪”地掉在船板上,可怜巴巴地滚走了。
两人齐刷刷看向六皇子。
罪魁祸首六皇子正举着船桨,一脸无辜:“啊呀,手滑了。”
王爷:“老六,听闻你水性极佳?”
六皇子警觉:“皇叔又想干嘛?”
王爷:“船再这样颠簸,船不沉,本王也会把你扔湖里。”
六皇子立马反击:“听闻皇叔夸赞车夫马车颠得好,我这船颠得就不好?”
萧月玄坏笑:“这才出皇城几日,就反了?本王记得北境大营还缺一个监军……”
六皇子吓得把船桨一扔:“打死不去,本皇子这就投湖自尽。”
(烟雨湖上,碧波微漾)
萧月玄俯身拾起船桨,玄色锦袖挽至肘间,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手臂上的牙痕清格外惹眼。
他手腕一沉,船桨破水,船如离弦之箭划了出去,稳得连杯中的茶都没晃一下。
六皇子瘫坐在船尾,揉着酸痛的胳膊,得意地冲星河眨眼:
“星河,还是和你在一起待遇好!本皇子才能享受大梁位高权重的萧王爷——亲自划船!”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终于扳回一局。
星河还没来得及接话,就见萧月玄手中船桨忽地一偏——
“哗啦!”
船突然剧烈一晃,六皇子差点栽进湖里。
一道水花精准泼了六皇子满脸。
“哎呀,手滑。” 王爷语气淡淡,眼底却闪过一丝坏笑。
六皇子抹了把脸,湿漉漉的袖子滴滴答答:“皇叔还是首接把我投湖里得了。”
星河憋笑憋得肩膀首抖,终于良心发现,递了块手绢给落汤鸡似的六皇子:“擦擦吧。”
六皇子感动地接过:“还是星河心善!”
萧月玄不紧不慢补了一句:“那手绢,是本王擦剑用的。”
六皇子僵住,帕子上的沉水香里果然混着一丝铁锈味。
(有趣番外)
六皇子抱头痛哭:“本皇子再也不给星河写信了。”
六皇子抱头痛哭:“皇叔,把本皇子杀了给你俩助兴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