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印章破局

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也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霍凛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又沉闷的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像一把重锤，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在场的，人的心尖上。

霍凛走到江晚星座位前，弯腰拾起了她掉落的那支玫瑰金口红。口红的金属外壳在他的掌心转动着，反射出一丝冷冽的光芒。

“小叔，连女人的东西都要捡吗？”霍砚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松了松勒得紧紧的领带，那领带己经在他的脖颈上勒出了一道明显的红痕。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要去抢夺放在桌上的合同。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合同的一刹那，江晚星迅速地抄起桌上的鎏金镇纸，“咚”的一声砸在霍砚的指节上。镇纸与桌面碰撞发出的巨响，以及飞溅而出的墨汁，在雪白的纸面上炸开，形成了一张蜘蛛网般的纹路。

霍凛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旋开了手中的口红，那艳丽的膏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他慢慢地将口红靠近那份合同，那鲜红的膏体擦过作废章的边缘，仿佛是在给这份合同宣判死刑。

霍凛单手撑在桌上，身体猛地向前倾，他的西装布料因为这个动作而绷紧，凸显出他后背那坚实的肌肉线条。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那鲜红的“作废”字样，一个接一个地盖在了那二十页合同上，就像一串血脚印，触目惊心。

“这份标书，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一堆垃圾。”霍凛的声音冰冷而又无情，他的目光如刀，首首地落在霍砚身上，“就如同你十五岁时篡改我竞赛论文一样。”

霍砚瞳孔骤缩，染着丹寇的指甲抠进真皮椅背。江晚星突然轻笑出声，指尖拂过被作废章蹭花的烫金标题："AI芯片研发？霍少不如改行做美甲，这仿宋字体描得比打印体还工整。"

"你！"霍砚猛地起身，袖口扫翻青瓷笔洗。霍凛早有预料般侧身，任由混着金粉的墨汁泼上霍砚限量款西装。深蓝面料瞬间晕开大片污渍，像被人迎面揍了记乌眼青。

霍砚在心里嘀咕，不是说小叔受伤了么，怎么身手还这么厉害。

江晚星顺势将合同拍在他胸口，印泥未干的"作废"字样立刻在银灰丝绸衬衫上拓出红痕。她指尖戳着心脏位置慢慢打圈："听说霍少最近心悸？这颜色衬得脸色好多了。"

霍砚暴怒挥臂，却被霍凛擒住手腕反拧到背后。口红"咔嗒"嵌进定制袖扣，在瑞士机械表盘划出狰狞红痕。"瑞士银行三号保险柜。"霍凛贴着他耳畔报出一串数字，"需要我提醒里面锁着什么？"

江晚星趁机扯过整盒印泥扣翻，朱砂色液体顺着桌沿滴在霍砚擦得锃亮的牛津鞋上。她甩了甩黏糊糊的手指，突然踮脚抹了道红痕在霍凛领口："哎呀，霍总也沾光了。"

霍凛钳制霍砚的手陡然发力，骨骼错位声与女人带笑的嗓音同时响起："作废章缺了个角，倒像颗星星呢。"她指尖点着印章边缘，那里不知何时磕出个五角缺口，浸了印泥后清晰得刺目。

霍砚突然疯笑，染红的手掌拍在会议桌："小叔当年锁在阁楼的破娃娃......"话音未落，霍凛抓起整盒回形针塞进他大张的嘴，金属锐角立刻划破唇角。

江晚星转身时高跟鞋精准踩住霍砚尾指。她弯腰捡起滚落的印章，新鲜血珠正顺着五角缺口往下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