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终局缝合

当缝合钳的寒光如闪电般擦过霍凛渗血的腹肌时，江晚星闻到了一股铁锈味和消毒酒精混合在一起的刺鼻气味。这股味道让她感到一阵恶心，但她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谢宸穿着洁白的大褂，上面溅满了鲜红的血点，仿佛一朵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他手中的针尖稳稳地抵住了那道长达十五厘米的旧疤，眼神专注而冷静。

"麻药过敏？忍着点！"谢宸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你他妈敢——"江晚星的怒吼声还未完全发出，她的手己经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伸了出去。她徒手攥住了谢宸的手腕，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往台面砸去。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金属钳齿在瞬间弯成了扭曲的弧度，仿佛被折断的树枝。而与此同时，霍凛突然闷哼了一声，显然是缝合线在他的皮肉里被扯出了细小的血珠。

"松手！"谢宸的眼镜因为剧烈的撞击而滑落到了鼻尖，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肠子要捅出来了！"

然而，江晚星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攥紧了谢宸的手腕。那弯折的钳子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紧紧地勾住了霍凛的伤口，仿佛要将其撕裂开来。

"捅出来我给他塞回去！"江晚星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和愤怒，她的手指沾满了鲜血，却毫不犹豫地戳在了谢宸的胸口，"你当年给他缝这道疤的时候，手也这么抖吗？"

就在这时，霍凛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江晚星流血的手掌。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十指相扣，将她的手按进了那块染血的无菌布中。他腹部的肌肉因疼痛抽搐着绷紧，声线却稳得吓人："缝歪三针，算工伤还是情伤？"

"算你活该！"江晚星抄起备用缝合针扎进他未愈合的伤口，在谢宸的怒吼声里将线头打了个死结。血浆顺着不锈钢台面往下淌，滴在霍凛锃亮的皮鞋上炸成暗红色小花。

谢宸扯断三根缝合线摔在托盘里："你俩玩SM滚去太平间！"他突然僵住——染血的缝合线盒底层，露出"病危通知书"的印刷体边缘。

江晚星比霍凛更快。她沾着肠液的手首接捅破塑料盒，扯出泛黄的纸张。霍砚的名字在死亡告知栏里刺得她瞳孔骤缩，签发日期赫然是2008年平安夜。

"解释。"她将纸拍在霍凛渗血的腹肌上，血浆立刻晕染了"心脏移植"西个字。霍凛突然扣住她后颈压向伤口，温热的血沾满她下半张脸："当年躺在这张台子上的——"他带着她的手摸到心口疤痕，"本该是霍砚。"

警报器突然炸响。谢宸踹开门的瞬间，江晚星的手还陷在霍凛血肉模糊的伤口里。她看着病危通知书被血浸透，霍砚的签名在2008年的日期上化成一团污渍。

"手术台冷吗？"霍凛突然咬住她沾血的指尖，在镇痛泵的滴答声里低笑，"你抖得像我中枪那晚。"

江晚星拽过整盒缝合针扎进他大腿："再废话，我把你嘴缝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