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疤痕对峙

“阿凛，阿凛，我知道你在书房里，快给我开门。”谢宸在外面喊道。

“小叔，是大哥，你不去给他开门吗？”我转头看向霍凛。

说话间书房的双开木门被谢宸踹出裂痕，门板撞在红木书桌边沿反弹，正中霍凛后膝弯。江晚星被惯性带着扑向书桌，太阳穴磕上青铜镇纸，血珠溅在烧焦的病例本封皮。

"放开我妹妹！"谢宸随身携带的手术刀扎向霍凛颈动脉。

霍凛单手撑住倾斜的书桌，结痂的弹孔疤擦过桌角："她在给我做外科检查。"他沾血的拇指抹开病历本灰烬，露出"脑死亡判定书"的残页。

江晚星拽过霍凛的手背，被他反手一握抓在手中。谢宸的白色西装扫落整排墨水瓶，蓝黑墨水泼在霍凛拆线的伤口上："七年前，我就不应该救你，就该让你一首在ICU躺着！"

"让你失望了。"霍凛扯着江晚星的马尾后仰，她后脑勺压碎玻璃药瓶，阿司匹林药片混着玻璃渣硌的头皮生疼。

“小叔，你轻点儿，弄疼我了。”我一声轻呼，霍凛松了手。

谢宸手中的手术刀突然调转方向，要扎进霍凛手腕。江晚星抬脚踹翻急救箱，手术剪擦着谢宸耳尖钉进书柜："你在干什么？"

"给他放放血。"霍凛一错身，手术刀在手背上划出血珠，染红病历本上"自愿放弃治疗"的签名。

江晚星抓起烧焦的病例拍在他脸上，炭化纸屑粘着鼻血："这签名是你伪造的！"

谢宸突然掀翻书柜，人体解剖模型砸向纠缠的两人。霍凛抱着江晚星滚向门边，模型手指插进她颈侧地板。

“别闹了，都冷静一下，坐下来说。”我喝住还要再动手的两个人。

书桌皮质台面还残留着墨水瓶爆裂的蓝渍，江晚星扯住霍凛撕裂的衬衫领口，"刺啦"一声撕到腰际。霍凛后腰的增生性疤痕暴露在顶灯下，凹凸的肉痕与她尾椎处的旧伤形状完全吻合。

"这疤怎么和晚星当年伤处吻合？"谢宸的手术刀尖挑开黏在疤痕上的布料，寒光在霍凛腰窝处划出红痕。

霍凛反手扣住江晚星按压疤痕的手腕，将她掌心死死按在凹凸处："你该问她为什么记得我身体。"皮质台面被撞出凹痕，钢笔滚落时溅起的墨水在疤痕上晕开蓝黑色。

江晚星突然屈膝顶向他腿根，指甲抠进增生疤痕的沟壑："这道棱形伤疤，"她扯开他皮带扣，"是7年前地下车库爆炸时划的！"金属扣弹飞击碎窗玻璃，夜风卷着无人机红光扫过霍凛腰腹。

谢宸的刀尖抵住霍凛喉结："那晚你……"手术刀压出的血珠滚进锁骨凹陷，与江晚星肩胛处的旧伤同位。

霍凛突然发力翻身，带着江晚星摔下书桌。真皮转椅撞翻文件柜，成沓的爆炸案现场照片雪片般纷飞。

无人机红光突然聚焦在霍凛腰腹，激光灼烧的刺痛让他肌肉绷紧。江晚星趁机拽着他撞向落地窗，防弹玻璃映出两人纠缠的轮廓："当年救我的人……"

谢宸的从随身带医疗箱中拿出一个针管，将针管调转方向，药液喷在无人机镜头上。炸开的火花中，江晚星看见霍凛腰间的疤痕在强光下泛起荧光——那是军用级愈合凝胶的残留特征。

"军用物资？"她掰开他伤口冷笑，"霍总什么时候参军了？"指甲缝里的凝胶在月光下泛着诡谲的蓝。

霍凛突然抱着她撞开暗门，谢宸的手术刀钉在门框嗡嗡震颤。门外的冷风卷着汽油味扑来，他掐着她腰按在改装越野车前盖："这道疤怎么来的，"引擎盖烫着她后背的旧伤，"你比我清楚！"

江晚星反手摸到车前挡的裂痕，与霍凛腰间的疤痕纹路完全一致。她突然发力后仰，两人摔进灌满雨水的检修坑，浮起的油污在霍凛疤痕上勾勒出钢梁截面图。

"你复刻我的伤……"她攥着油污浸透的头发将他按进水面，"就为让我愧疚？"

霍凛翻身压住她手腕，混着汽油的脏水呛入她鼻腔："是为让你记住！"他沾着油污的拇指擦过她腰间的旧疤，"这道疤怎么来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