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尘烟真相

门框废墟在灯光下腾起烟尘，霍凛踹飞的门板轰然砸在江晚星脚背。她抄起半截钢筋撬门缝，锈渣簌簌落进运动鞋："挪开你的狗腿！"

"十五年前就该这么踹门。"霍凛徒手掀开变形的金属门，掌心被锋利的断口割得血肉模糊。血珠顺着门板纹路滴落，与记忆里少年染血的指节同时渗进水泥地。

江晚星突然抓住他手腕，现实与十五年前的触感重叠。车库铁门轰然倒塌的幻影中，少年霍凛血淋淋的手正与她此刻的手交握："那年是你？"

霍凛扯开领带缠住冒血的掌心，抬脚碾碎废墟里的石膏块："不然是超人？"他沾血的手捏住她下巴，"当年那条杜宾犬，咬的是我大腿根！"

江晚星踹开压脚的门板，碎玻璃扎进脚踝："所以让我愧疚7年？"她突然拽过他的手掌按在胸口，"这道疤是你缝的，凭什么瞒我？"

暖黄色的灯光穿透尘烟，照亮废墟里半张泛黄的诊断书。霍凛的瞳孔骤然收缩，江晚星抢先扑过去抓纸片。他擒拿手扣住她肩胛骨，诊断书在撕扯中裂成两半。

"创伤后应激障碍..."江晚星念着残破的字迹冷笑，"患者霍凛，二十二岁？"她突然扯开他衬衫下摆，腰侧狰狞的犬齿疤痕赫然在目。

霍凛夺回诊断书撕成碎片："病历写错了！"纸屑被他塞进嘴里嚼成渣，"当年看病的是那条狗！"

记忆如爆破般炸开，十五岁的车库场景清晰重现。少年霍凛拖着被咬伤的腿撞开铁门，江晚星缩在角落攥着带血的领带夹。现实中的两人在废墟上扭打，诊断书碎屑混着血沫黏在嘴角。

"撒谎！"江晚星咬破他下唇，"你从那时候就开始吃抗抑郁药！"

霍凛突然把她按在承重墙裂痕上，钢筋的断面抵住后腰："是又怎样？"他染血的拇指擦过她眼下淤青，"你现在吃的安眠药，和我当年是同款。"

十五年前的杜宾犬吠声穿透时空，现实中的废墟突然塌陷。霍凛搂着她滚下楼梯，诊断书碎片在尘烟中飞舞。他用手背垫住她后脑勺撞向台阶的瞬间，江晚星看见少年时的自己正把止痛药塞进他嘴里。

"为什么救我？"她揪住他撕裂的领口，"为什么现在才说？"

"当年说了，只不过后来你忘记了。"霍凛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走了，我带你离开。”

走廊穿堂风掀起散落的文件，霍凛的藏蓝西装兜头罩住江晚星。羊绒布料糊住口鼻的瞬间，袖口凝结的血渍蹭脏她左脸："属狗的？见人就咬！"

"和7年前味道一样。"江晚星犬齿刺穿西装内衬，铁锈味在舌尖漫开。她揪着衣领将人拽近，鼻尖撞上他渗血的锁骨，"急救绷带过期三年还用？"

霍凛扯回西装下摆，布料撕裂声混着警报鸣响。过期绷带标签从内袋飘落，江晚星抬脚踩住："2018年的医疗物资，"鞋尖碾过泛黄的标签，"霍总穷到用库存？"

"比你偷医院纱布强！"霍凛掐着她后颈按向防火门，西装袖管缠住她手腕。7年前车库的冷风穿透时空，少年染血的西服与此刻的西装在视网膜上重叠。

江晚星突然仰头撞他下巴，趁他吃痛拽开西装扣子。袖管里侧暗红的血渍己呈褐色，她撕开内衬冷笑："这血是救我那天的？"

霍凛夺回布料裹住她乱踢的腿："狗血！"他扛起人撞开安全通道，过期绷带标签被风卷着贴上天窗，"再动把你裹成木乃伊！"

消防梯铁门在身后重重闭合，江晚星咬着他耳垂闷声问："为什么留这件？"犬齿刺破皮肤，"等我给你陪葬？"

"留着你撕！"霍凛突然松手任她坠落，在最后半米抄住腰肢，"7年前的血早洗了，"他撕开染血的衬衫下摆，"这是今早新沾的。"

腰腹处新鲜的刀伤渗着血珠，江晚星的指甲抠进伤口边缘："怎么不剁个手掌印？"她突然舔过翻卷的皮肉。

霍凛掐着她腰按在墙面的消防图上，灭火器箱硌着后腰："属吸血鬼的？"他染血的手掌抹过她唇瓣，"这么爱喝......"

整面墙突然震动，安全通道上方传来重物砸击声。过期绷带标签被震落，飘过江晚星眼前时，她突然屈膝顶向霍凛胯下："急救包在楼下！"

"用不着！"霍凛扯着西装残片捆住她手腕，"这血里有破伤风抗体！"他扛起人跃下最后五级台阶，十五年前与此刻的奔跑声在走廊共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