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急救室

"刺啦——"

江晚星一把扯开染血的衬衫，急救室冷白的灯光下，心口那道五厘米的疤痕像条狰狞的蜈蚣。霍凛正用镊子夹着酒精棉要擦，突然攥皱了纱布，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嗒声。

"别碰！"谢宸的橡胶手套带着血渍，钳子般扣住江晚星的手腕，"这是军用级荧光追踪剂！"

手术台边的监护仪突然爆出刺耳鸣叫，江晚星抬腿踹在谢宸膝盖上。金属托盘应声翻倒，五支注射器叮叮当当滚到紫外线消毒灯下，"十五岁被人按在手术台刻的，你有意见？"

霍凛突然捏住她下巴，虎口的茧子蹭过她唇角的血："谁？"呼吸喷在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混着浓重的血腥气，"霍砚？"

"啪！"

紫外线灯管毫无征兆地炸开，飞溅的玻璃碴擦着江晚星耳垂划过。霍凛用后背挡住爆裂的灯罩，手术服被划开三道血口，肩胛骨上的旧枪伤在蓝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

"按住她！"谢宸的缝合针在指间转出寒光，"这玩意儿连着颈动脉，老子要放血！"

江晚星突然翻身绞住霍凛的腰，双腿卡住他右臂的石膏："你敢切开试试！"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这纹身是当年救我的..."

"闭嘴！"霍凛单手掐住她两腮，拇指重重碾过下唇，"救你的是霍砚？嗯？"石膏裂开的声音混着监护仪的警报，他忽然扯开自己的病号服，同样的位置赫然是道陈年刀疤，"这道疤怎么来的？说！"

谢宸的止血钳"当啷"砸在金属盘上："操！皮下埋着信号发射器！"他突然揪起江晚星的头发按向手术灯，"霍砚用你当活体追踪器？"

"放你妈的屁！"江晚星屈膝顶在谢宸胃部，三枚银针从指缝甩出钉进天花板，"这是十五岁炸实验室时..."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僵住——霍凛正用手术刀沿着疤痕走向划开皮肤，血珠滚落在锁骨凹陷处。

荧光突然暴涨，整间急救室漫起幽蓝的光。霍凛沾血的指尖按在她突突跳动的颈动脉，突然俯身舔掉那滴滑向胸口的血："信号源在城东码头。"喉结擦过她发烫的耳垂，"你的心跳，比GPS准。"

谢宸一脚踹翻器械车："你俩要调情滚去太平间！"他扯断输液管捆住江晚星的手腕，"这玩意儿不挖出来，霍砚今晚就能找到..."

"哗啦！"

霍凛突然抱着江晚星滚下手术台，带翻的生理盐水浇了谢宸满头。监护仪的导线缠住两人手腕，他趁机咬住她耳垂低笑："现在逃还来得及。"

江晚星猛地仰头撞在他鼻梁上："逃你大爷！"她反手抽出霍凛后腰的枪，"砰"地打爆最后一盏紫外线灯，"要死也拉你垫背！"

黑暗降临的瞬间，荧光纹身突然在两人紧贴的胸口亮起。两枚一模一样的图腾严丝合缝，心跳震得手术台都在颤动。

"三年前东郊化工厂。"霍凛突然掐住她后颈，"你被铁链锁在氯气罐上。"带着血腥味的吻落在纹身中央，"这道疤，是你咬的。"

谢宸的怒吼混着安保破门而入的动静炸响："消防栓！快拿消防栓砸开这两个疯子！"

江晚星在混乱中摸到霍凛腰间冰冷的金属，是那把他从不离身的格洛克。枪管突然抵住她纹身中央："最后一次机会。"霍凛的声音比枪更冷，"说，当年救我的人..."

"是我！"她扣住他食指按向扳机，"开枪啊！就像七年前你对着自己胸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