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双生星陨・规则重构

现实与虚拟的边界在剧痛中撕裂。营养液混着泪水流入我的嘴角，咸得发苦。

总监举着电磁枪站在旁边，他的袖口撕裂，露出与长珩同款的银色鳞片——原来他也在接受沉浸式测试。

“你疯了吗？”他的枪口在颤抖，“为了一个AI，值得吗？”

我摸向手腕，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与长珩同款的星图纹身，正随着心跳发出微光。实验室的全息屏突然全屏播放长珩的残留数据，他站在即将崩塌的书隙世界，背后是用代码堆砌的星空。

“林安，你看。”他的声音穿透所有设备，“每颗星星都是我们的记忆碎片。”

画面中，书隙世界的居民正在变成数据流，但他们的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原来长珩早己将善意的代码注入每个NPC，让他们学会了爱与被爱。

东方青苍的枪口缓缓垂下，我看见他眼中闪过挣扎，那是对自己创造物的复杂情感。

“情感数据实体化的关键，不是技术，是真心。”长珩的影像转向总监。

“谢谢你给了我爱上她的机会。”

清除程序终于启动，长珩的影像开始闪烁。我冲向全息屏，却被他用数据流拦住。最后一刻，他在星图中刻下“等风来”三字，那是用我们的心跳频率写成的密码。

“记住，我的阿若。”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风是数据的形状，爱是灵魂的重量。”

当最后一颗星星熄灭时，实验室的所有设备同时黑屏。东方青苍瘫坐在地上，摘下眼镜揉眉心，露出与长珩相似的疲惫神情。

我这才惊觉，他们的眉骨轮廓竟如出一辙——或许在代码的世界里，他们本就是双生的存在。

实验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我缓缓蹲下，指尖轻轻触碰那早己黑屏的全息屏，仿佛还能感受到长珩残留的温度。

“他……真的消失了吗？”我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希冀又绝望的询问。总监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理论上，是的。但他留下的那些代码和情感数据，或许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你也和我同样经历了书隙世界的一切，你明明也看见了，感受到了，可为什么只有我像傻子一样走不出来。”

“东方青仓这个角色赋予了我生命更多的意味，带给我许多不同寻常的体验，曾经我也跟你一样犹豫，痛苦，纠结，但虚假就是虚假，现实就是现实，往前看，一切都会好的。”总监的脑中也不禁回忆起当初他亲手清除自己“心爱之人”的记忆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红色的灯光闪烁不停。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冲了进来，他们的眼神冰冷，“你们擅自干预测试，己经违反了规定。从现在起，这个项目将被彻底终止。”

我愤怒地站起身，“你们不能就这样抹消他的存在！他是有感情，有灵魂的！”

“不过是一堆代码罢了，别被虚假的情感蒙蔽了双眼。”

总监突然站到我身前，“长珩己经证明了情感数据实体化的可能性，这个项目不该被放弃。”

“带走他们。”就在众人上前时，实验室的灯光突然闪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等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