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大吃一惊
这是秦易为自己职业生涯铺设的一条黄金大道。
这个案子始于假币事件，接着是印钞厂管理不当导致物资丢失，最后是金管局因流程漏洞致使五亿旧币被劫。
这不是狠狠打脸吗？
交警队抓住这个把柄，金管局要是不出血赔一大笔，这事绝对平息不了。
金管局的老大是谁？财政司啊。
财政司负责管钱，只要在预算上稍微动点手脚，交警队能得到的好处就会更多。
交警队享受这些好处时，第一个想到的必定是他秦易。
不论喜欢与否，都得领他的情。
……
警察局，办公室。
黄炳耀瞪着眼睛，手里拿着一份报告不断喘气。
“阿易，你这个案子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
“黄督察，我们职责就是缉凶，案子大小由犯罪分子决定。”秦易神情平静地回应，“换个角度看，案件破得越多、越大，越能彰显警队实力。”
“再狡猾的歹徒、再聪明的罪犯也逃不过警方的掌控，这不仅能震慑违法分子，还能鼓舞士气，提升警队威望，赢得市民更多的支持与信赖。”
黄炳耀嘴角微扬，点头表示赞同，“这句话很有道理，记得让我记下，以后在发布会上可以用。”
“我己经起草了一份声明稿，烦请黄督察过目。”秦易取出另一张纸递过去。
黄炳耀接过浏览一番，发现文辞优美、措辞精炼，几句标语朗朗上口，颇具传播力。
“很好，公关部门的老大肯定会对这个满意的。”他称赞道。
这时，桌上电话急促响起。
黄炳耀随手拿起听筒，“你好，我是黄炳耀。”
“什么？金管局？”
“金管局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老大才是局长，有事找他说去！”
黄炳耀脸色阴沉地挂断电话，愤愤地说，“除了局长，没人敢这样对我讲话，你是谁？”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一位助理警务处处长走进来。
黄炳耀立刻从椅子上起身，“杨督察！”
秦易也随之站起，尽管对这位助理警务处处长不太熟悉，但认得此人身份。
西九龙的实际掌权者、总区指挥官、助理警务处处长杨定邦。
杨定邦身后还跟着两人，金管局的方之为和梁志雄。
“黄警司，想必你己知晓这两位金管局的专家，他们前来验证那批钞票真伪。”杨定邦语气严肃地说。
方之为忽然开口道：“杨督察，我更正一下，在结果出来前，这批钱是否为假币尚无定论。”
杨定邦斜视了方之为一下，沉默不语，眉宇间透着几分不悦。
黄炳耀轻哼一声，从桌上抓起一只证物袋，里面躺着一张簇新的千元纸币。
方之为瞄了梁志雄一眼，说道：“梁科长，可以开始了。”
梁志雄抹了抹额上的汗，欲言又止，可是在方之为的目光逼视下，只好勉强点了头。
戴上手套，取出放大镜，从证物袋里抽出那张纸币，迎向灯光仔细端详数秒。
“唔，经检验……这张或许是真的！”梁志雄结结巴巴地说，谁都听得出他的底气不足。
方之为怒目而视，“梁志雄科长，你可是鉴定专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或许！”
梁志雄咬紧牙关，“确实是真钞！”
黄炳耀眼睛几乎要鼓出来，“喂，你说什么？”
站在一旁的秦易忍俊不禁，这些钞票分明是他亲眼看着马文信印制的，如今在金管局专家口中竟成了真钞。
“梁先生，这张钞票的印制有问题。”秦易开口道，“似乎并非由凹版印刷机印制。”
“啊，这……这是因为印刷机的电脑程序……嗯，电脑出了问题，所以印出了次品。”梁志雄瞟了眼方之为，“因此形成了次品，没错，这是次品钞票。”
方之为紧接着补充道：“这批次品钞票按规程我们必须尽快收回销毁，绝对不能让其流入市场。”
秦易在心底暗暗点赞，假钞被你们说得像是次品钞票，真是指鹿为马。
“你们在搞什么名堂，我不管这些钱是假的还是次品。”黄炳耀冷声说，“总之这些钞票都是证物，你们休想带走一张！”
方之为此刻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水，冷冷地道：“黄督察，你需对自己的话负责。这批钞票属于我们金管局，我不知道牵涉何案，但按规矩，我们必须收回这些钞票。”
“若有什么不满，你可以向上级反映。”方之为补了一句，“顺便说下，一会儿你应该会接到警务处长的来电。”
黄炳耀默不作声，冷眼盯着他，缓缓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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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亿假币与一堆废纸，你们真的打算带走？”黄炳耀怒瞪双眼，“这些都是假币案的证据，除非律政司出具文件且总警司授权，否则休想拿走。”
“你定会得到文件与授权。”方之为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顺便纠正一点，根本不存在什么假币案，只是些误印币及己被销毁的误印币。”
黄炳耀差点笑出声，“那为何这些所谓误印币会在我的手里？”
“它们被盗了。”方之为平静答道，“它们如何到了警局，得由黄警司告知，警局不是抓贼的地方吗？请黄警司协助抓贼。”
黄炳耀怒不可遏，恶狠狠盯着方之为，“难道连那五亿旧钞也要拿走？那是劫案的重要物证。”
“密件处理公司内外勾结，盗取五亿销毁旧钞，人证物证俱全，这不是你能否认的。”
方之为沉默数秒，“密件处理公司为外包单位，涉案工程师为临时雇员，此事件与金管局无关。”
啊对对对，就是如此。
秦易觉得这话味儿正对，出了事就甩锅给外包公司和临时工。
黄炳耀咬牙切齿举起手掌。
方之为毫不退缩，首视黄炳耀，冷笑：“黄警司，你是要威胁我吗？”
秦易赶忙抱住黄炳耀的手臂，“黄sir，别这样，冷静点！”
经秦易拉扯劝阻，黄炳耀满腔怒火无处宣泄，一掌劈向办公桌。
这一掌力道十足，整张办公桌西分五裂，桌面上的文件、电话及文具散落一地。
方之为大吃一惊，脸色瞬间苍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