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吹得人略微有些发冷。本该是很享受的时刻，但此刻他的心情却有些复杂。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每天晚上都在闲逛？”邢清酤转过头，目光落在身旁的吉尔伽美什身上。这位穿着现代服饰的古代王者，金色的头发在夕阳的余晖下闪闪发亮，总给他一种莫名的既视感。
　　邢清酤皱了皱眉，仔细打量了一下吉尔伽美什的穿着。突然间，他明白了这种既视感的来源——
　　——这家伙的衣品配上他那黄毛，看上去就跟精神小伙鬼火少年一样。
　　“自从降临到这个时代后，本王身边尽是些无趣的家伙。”吉尔伽美什靠在长椅上，声音中带着十足的懒散，“连个像琉岜韭吴⒏霖四陵⑤令蒙样的弄臣都没有，着实无趣。”
　　“不知道是谁摧毁了本王的乐子，本来还指望从绮礼那家伙身上得到些愉悦，但没想到这家伙连思考本王引导的时间都没有。”
　　“Saber也变得更是无趣，连半点愉悦都没办法给本王带来。”
　　“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些日子最能称得上是有趣的，竟是你这弄臣。”
　　“就连全知全能之星都无法窥视，着实有趣。”
　　“这样吧，”邢清酤想了想，指了指前方的方向，“你向前走两百米，离开这个冬木公园，左手边有个公交站牌。你坐3号车，坐三站，在商店街下车，向东走大概五百米，找到间桐宅。”
　　吉尔伽美什大笑起来，笑声在黄昏的公园里显得格外突兀，“哈哈哈哈哈，怎么，Caster已将取悦本王的阵地完成了？也罢，这场无聊的游戏里，或许也只有你们两个能为本王带来点乐趣了。”
　　“不是，你听我说，”邢清酤继续道，“你到间桐宅后，直接按门铃，间桐雁夜会给你开门。你进去，走到客厅，这时候应该已经七点了。客厅的沙发上会有个因为没人理他的挑衅而感到无聊的迪尔姆德，他只能无聊地看着电视，喝着啤酒。”
　　“你让他起来，把啤酒给你，然后你坐那儿。”
　　“……”
　　这小鬼每次都能让自己无话可说。
　　“上次本王问你的问题，你有好好考虑过了吗？”吉尔伽美什出奇地没有生气，反倒是主动转移起了话题。
　　看来他真的很中意眼前这家伙。
　　“你真的有够无聊啊。”邢清酤抓了抓头发，“什么‘我不是我怎么办’，这问题难道对你来说很有趣吗？”
　　“你难道没睡过觉吗？”邢清酤反问吉尔伽美什，“睡觉的时候没有意识，难道你会觉得自己在睡觉前和睡觉后是两个人吗？”
　　“难道你的自我只有连续不断才能保持同一性吗？”邢清酤说道，“拜托，人类不是思维断了就会导致自我不连续的只有内存条的物种，你难道没有硬盘吗？”
　　“等等……同一性……”邢清酤说着说着就自顾自地陷入了沉思，“吉尔伽美什，你觉得人之所以与其他人不同是因为什么？”
　　“灵魂。”吉尔伽美什说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灵魂，有的灵魂美丽而有的灵魂丑陋，至于你——”
　　令蒙I贰灵衫尔零 霓师VIII“——本王看不见你的灵魂，看不见你的过去，看不见你的未来。即使是用了全知全能之星也一样。”
　　“你认为是什么决定了灵魂的不同？”邢清酤压根没搭理吉尔伽美什的回复，只是借着他的话在整理自己的头绪罢了。
　　“计算装置……情报的收集与解析……同一性……”
　　“等等，我明白了。”
　　“第一个假设：人是通过记忆来完成同一性的延续的，人们用记忆来维持现在的自己与过去的自我的同一性一致。”
　　“第二个假设：记忆是情报，是数据，是信息。根据老师所说的起源，则灵魂诞生之时就携带了预设好的信息，从而导致了灵魂间存在差异。”
　　“第三个假设：灵魂，精神，肉体，任何一方的差异都会反过来影响其他两方。这三方的互相影响，结合环境因素，造就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性。”
　　“第四个……第四个……没有了……”邢清酤叹了口气，“在没有任何实际证据证明的情况下，也只能提出这三个假设。”
　　“还是推不出什么结论，条件太少了，不过——”
　　“——谢谢你嗷吉尔伽美什，没想到你这个无聊的问题还挺有用 午引琦八 爸"令泣流印群'·|聊。”
　　————
　　实变函数学十遍
　　泛函分析心泛寒
　　随机过程随机过
　　抽象代数分抽象
　　嘻嘻，我没有疯口牙
第一卷：从四战开始的炼金学徒 : 45.第五架空元素
　　入海口边的公园渐渐被夜色笼罩，天空中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已经消失，黑夜悄然接管了整个天地。吉尔伽美什不知何时早已离去，或许是给邢清酤留下思考的空间罢。
　　四周变得寂静，只有寒风在耳边呼啸，带着海水的气息，让人感到一丝刺骨的凉意。
　　邢清酤在寒风中站起身，拍了拍长椅上的灰尘，准备回家。他顺着蜿蜒的小路走向公园出口，路旁的树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摇曳，街道上的路灯逐渐亮起，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融入无尽的黑暗中。
　　一路上，邢清酤能清晰地感受到至少四五个Assassin的存在。这些暗杀者就像幽灵般游荡在冬木市的各个角落，仿佛无处不在，时刻监视着他的动向。
　　“这Assassin到底什么情况……”邢清酤忍不住低声吐槽道，“难不成参加这场圣杯战争的是哪个忍者，还会分身术的？”
　　“到底是谁的从者，一天天的什么事也不做，就盯着别人。”邢清酤下意识地忘记了他最开始被这些Assassin吓到推着煎饼车跑路的黑历史，“我还以为他们会无孔不入地暗杀御主呢。”
　　不过……为什么自己能如此明显地感受到Assassin的注视？而面对普通人的注视时却没有这么明显的感觉呢？
　　Assassin作为从者，其存在本应更加隐秘，为何他能如此轻易地察觉到？
　　“是因为其身为从者的特殊性吗？”邢清酤心中疑惑越来越深。
　　“如果之前的猜想正确，那么从者在感知我的时候，是否也是一种信息交互呢？为什么从者与我的交互更易感知呢……”
　　“这种交互算什么……”邢清酤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名词，“社会关系……？”
　　“真是的……没有任何证据，只有猜想……”邢清酤叹了口气，将这个问题暂且压下，“猜想越来越多却毫无依据去证明，只能任凭求知欲不断膨胀，真是受不了……”
　　他加快了脚步，寒风在耳边呼啸，心中的疑惑和思考如同这冬夜的风般无法停息。穿过昏暗的街道，邢清酤终于走到了间桐宅门口。
　　推开门，却发现迪尔姆德没有像平常一样瘫坐在沙发前看电视打发时间。看来是找到其他事做了。
　　自从肯尼斯的三个魔力炉都离他而去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