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耳麦传递,尽管微弱,却坚定而清晰。
“一切正常。”耳麦中传来舞弥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是这片枯槁森林中的一股暖流,让男人再度松了口气。
若是能这么顺利就好了。
根据Saber的反应,对方应该也是从者了,兰斯洛特……
若是传说的记录正确,那么即使是全盛期的Saber,恐怕也不是其对手。加上现在不知所踪的Caster,按兵不动是最有利的选择。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随身携带的武器,感受着它的质感和温度。
但如今不知道Caster的动向,始终难以完全放心。
“切嗣,撤离被Caster拦截了。”耳麦中传来舞弥略显慌乱的声音,“但不清楚Caster的目的……”
“……稍微比我预想的时间晚了些啊,两位。”Caster的声音打断了舞弥的汇报,自耳麦中传来,“不过这里倒也不是什么聊天的地方,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聊?”
Caster的目标,是拦截撤离的爱丽她们?!
是看穿了爱丽小圣杯的实质吗?既然对方以Caster职介现世,想必能够洞察这一点也是理所应当。
冷静,切嗣,他深吸一口冷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这种情况必须要冷静。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寻求一个最优解……
『Time alter, triple accel!-固有时制御·三倍速』
他的思绪加速,如同时间本身被拉长。根据GPS的信息,爱丽她们骑着摩托全速撤离至今,与此处的直线距离已有将近二十公里。若是按照Saber的敏捷值来推算,全力赶赴过去也需要差不多五分钟。
也就是说,在此地的兰斯洛特,想要赶到爱丽那里最快也需要差不多五分钟。
用令咒将Saber转移去保护爱丽,能够争取到五分钟的撤离时间……
但这会让自己一个人面对对方的从者。呵,如今要将自己放上天平称量价值吗?在这场圣杯战争的天平上,自己的价值究竟几何?
若是对方的目标确实是小圣杯,那么在将Saber唤去保护爱丽时,发觉了调虎离山之策已失效的他们,首要目标应该是前往爱丽那里支援。
毕竟,不管是小圣杯,还是明面上Saber的御主,都不在此处。
不过……最优解真的是这样吗?这样做很有可能会导致Saber被击败而痛失圣杯战争的参赛权,若是自己带着Saber撤离,事后隐匿在暗处还有一丝获得胜利的可能……
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再犹豫。每一秒都在消逝,每一秒都可能改变战局。切嗣深知,现在是行动的时刻。
不能想下去了,时间来不及了。
男人的指尖轻触令咒,最终下定了决心。
“Saber,以令咒之名,到爱丽身边,掩护她们撤离。”
在那片沉默的森林中,兰斯洛特跪在地上,他的身影在树木间的阴影下显得格外孤独。泪水沿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每一滴都似乎在诉说着他心中深埋的罪恶和悔恨。
“罪臣兰斯洛特,”他的声音哽咽,但在这份宣判面前,他却感到了一丝解脱,“对您的宣判没有异议。”
“咔擦咔擦……”
他感觉到肩头的重量似乎减轻了,那把剑——他誓死效忠的王的剑——似乎被抽回了鞘中。啊啊,即使我如此恳求,王的惩罚却也依旧如此温柔,不愧是我誓死效忠的王啊。
“咔擦咔擦……”
“王啊……”兰斯洛特拭去泪水,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但他所忠诚的王已不在他的视线之中“我由衷地……王呢?”
阿尔托莉雅消失了。
“咔擦咔擦……”
“吾王啊!”他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不安,四处张望着,但只有森林的寂静回应着他,“我的王去哪了?!”
“咔擦咔擦……”
“吾王呢,还搁那吃薯片呢,我问你我的王呢?!王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刚刚走了,”邢清酤一边嚼着薯片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就在念完对你的宣判的时候。”
“你就在一边看着啊?!”兰斯洛特的声音中带着责问。
“看你一个人感动的样子实在有些……扑哧,我的意思是我不忍心打断你心愿满足的人生高光时刻。”
“那吾王呢?!”兰斯洛特几乎是在吼叫,“你刚刚一直看着,我问你吾王去哪了?!”
“我不造啊。”邢清酤继续嚼着薯片。
“啊,吾王啊,吾王Arrrrrrrrr!!!”
就在这时,黑色的雾气开始自兰斯洛特盔甲的缝隙中流出,缭绕在他身上,似乎要将兰斯洛特完全吞噬。
邢清酤还是有些坐不住了。
他担心狂化后六亲不认的兰斯洛特会揍他。
“别急啊,别急。”邢清酤一边喝着可乐一边试图安抚兰斯洛特,“你看,我们是不是三个人一起来的,来的时候老师还特意触发了警报结界对吧?”
“嗝……”他的话语似乎让兰斯洛特稍微平静了一些,打了个嗝继续说:“然后老师说爱因兹贝伦的人跑了,应该就是那个,你王的御主对吧。”
吴 ] 〉1祁⒏疤〓?淋 〉〆弃榴I裙聊“冷静一下,冷静一下你自己应该能想明白。”邢清酤嚼着薯片说。
“你的意思是……”冷静下来的兰斯洛特很快便思考出了问题的所在,“从者数量二对一,绝对的琦児氵)l%ing丝(九)齐氵飼不利,因此御主选择撤离留从者断后是很正常的事。”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加上艾萨克先生主动前去拦截,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艾萨克先生没找到她们,她们成功撤离后用令咒将断后的从者唤回。”
“怎么可能,老师没找到人?别开玩笑了。”邢清酤自信地说。
“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艾萨克先生将撤离的御主拦截,御主在不知来意的情况下紧急召回从者迎战。”
“Bingo~”邢清酤拍了拍满是薯片调味粉的双手,试图偷偷在兰斯洛特的铠甲上擦擦,但被对方嫌弃地躲了过去。
“我们这边就算结束了,如何,心愿达成了吗?”
“虽说达成方式有些出乎我意料……”兰斯洛特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被王亲自逐出圆桌十二席的我,罪有应得的我,或许已经解脱了吧。”
“我的罪孽得到惩罚,我的王给予了我最后的尊严。”
“也没什么其他事了,那我们直接走吧。”邢清酤提议道。
是啊,没什么其他事了,老师亲自去见爱因兹贝伦的人,根据以前老师的自述,应该是叙旧吧,这种时候就不要去打扰了。左手被伤到的阿尔托莉雅想要伤到老师更是痴人说梦,所以说啊——
——这种时候就该好好给自己放个假了。
“清酤,听得见吗?”牛顿的声音自空中传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