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诛仙劫

—— 第九世眸中藏着的破阵诀

青鳞从时停之湖浮出水面时，左眼己覆满冰霜。慕荷的匕首抵在她咽喉，刀柄北斗纹与三百年前锁妖塔的镣铐同源。焚焰军的火把在百丈悬崖上连成赤蟒，宇文烈擦拭观星镜的侧影像极了云荒纪的伏羲祭司。

"你还有两个时辰。"慕荷耳后的鳞片泛着诡蓝，"子时若未取回第九世的左眼，时停之湖的墓碑就会成真。"

青鳞的指尖抚过结冰的睫毛。昨夜在湖底见到的场景仍在灼烧视网膜——现世的自己跪在诛仙台，而三百年前的玄翊正将观星镜碎片刺入宇文烈眉心。最可怕的是镜中倒影：宇文烈的魂魄深处沉睡着玄翊第一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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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入庆功宴的青鳞戴着人皮面具，面具下的皮肤正渗出蛇鳞。宴厅中央悬浮的琉璃匣里，玄翊第九世的左眼浸泡在琼浆中，瞳孔里流转着破碎的星轨。

"此物可窥天机。"宇文烈举杯时，袖口滑出的锁妖链缠住琉璃匣，"三日前诛杀蛇女青鳞时......"

瓦罐碎裂声打断他的话。青鳞看着滚落脚边的龙胆草——那分明是阿芜生前最爱的药草。当她俯身去捡时，慕荷的裙摆拂过她手背，落下一张染血的绢帕：

【子时三刻，诛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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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烈突然掐诀。观星镜迸发的光芒中，青鳞的面具化为灰烬。焚焰军结阵的刹那，她看见镜中浮现三百年前的诛仙台——玄翊被铁链悬在半空，而执刑人竟长着宇文烈的脸！

"原来你才是......"青鳞的毒牙刺穿舌尖。黑血喷在观星镜上时，镜面显现骇人真相：宇文烈心口嵌着的不是心脏，而是玄翊第一世被挖出的时之鳞！

慕荷的剑锋突然调转。当她斩断宇文烈手臂抢夺琉璃匣时，青鳞嗅到熟悉的气息——是白堕的琴弦缠住了慕荷的脚踝。

"游戏该结束了。"国师的声音从地底传来。整座军营开始塌陷，露出下方巨大的青铜诛仙台。三百六十根刻满蛇女冤魂的铜柱间，悬浮着青鳞预见的死亡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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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鳞的足尖触及云荒遗址的流沙时，掌心的时之鳞开始融化。慕荷的血滴在沙地上，竟唤醒了沉睡的言灵古树。树冠上每片叶子都刻着上古箴言，当风吹过时，整座遗址回荡着女娲补天时的恸哭。

"往前是死门。"白堕的伏羲琴弦割破自己手腕，血珠凝成星图，"往左三百步有共工戟的气息——你确定要寻死？"

青鳞的石化己蔓延至腰际。她握紧第九世的左眼，瞳孔里映出恐怖画面：遗址深处矗立着与自己相同的石像，而石像手中捧着的，正是玄翊正在消散的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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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鳞踏上诛仙台时，十二道时空裂隙同时洞开。三百年前的玄翊正在锁妖塔刻字，现世的国师举起淬毒的匕首，而未来时空的石化青鳞雕像眼中流出血泪。

"你终于来了。"三个时空的国师齐声大笑。青鳞看见时停之湖的所有墓碑浮现在诛仙台上方，每块墓碑都延伸出锁链缠住她的西肢。

玄翊的残魂突然凝聚实体。当他徒手撕开自己胸膛取出完整的时之鳞时，青鳞终于读懂他第九世左眼中的星轨——那竟是她亲手刻在伏羲琴底的保命符！

"活下去。"玄翊将时之鳞按进她心口。当诛仙台开始崩塌时，青鳞在时之鳞里看见终极真相：

云荒纪的女娲根本没有补天，她将全部神力注入初代蛇母体内。而此刻站在诛仙台上的青鳞，正是重启天柱的唯一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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