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大惊,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怒喝道:“冥界这是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扶笙眼神冰冷,手中银剑挥舞,剑影如霜,瞬间将周围的天兵斩杀在地。她剑花一挽,剑身上的鲜血甩落,冲着天帝冷笑一声。
“不是你天界也动的手吗?还想抵赖?”
“你,扶笙,两界开战是大事,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天帝指着扶笙,胸口剧烈起伏着。
“发生的一切,我已经全部记录下来。若是要战,也是你天界先坏了合约,我冥界随时奉陪。”
扶笙转身朝外走去,却陡然看向一旁的虞辞。只见他额间泛着细密的汗珠,脸色有些苍白,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尤为虚弱。
“为了防止天界偷袭,我抓一个人质回去,应该也不过分吧?”
说完,扶笙身形一闪,瞬间抓起虞辞,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原地。
就在扶笙离开后不久,天帝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气得浑身颤抖。
心中又惊又怒,却又无可奈何。他狠狠地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却深知此时不宜轻举妄动。
“可恶!这冥界竟如此嚣张!”天帝怒吼道,声音在空荡荡的天门回荡。身旁的臣子们个个噤若寒蝉,无人敢出声。
“传我命令,加强戒备,请神界主神议事。”天帝强压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
然而,他心里清楚,这场风波他不占理,但若真的开战,六界的局势将变得更加动荡不安。
此时,天门之外,冥界三万大军严阵以待。
黑色的战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军阵整齐,气势恢宏。旌旗飘扬,上面绣着的冥界标志仿佛在风中咆哮。
战马嘶鸣,蹄声如雷,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士兵们个个面容冷峻,眼神中充满了战意,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冲锋陷阵。
“恭迎三殿下。”
扶笙转头看了眼肖昭年,打量着他这一身铠甲,“不错嘛,谁让你领兵的?”
“是二殿下。”肖昭年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
扶笙若有所思的点头,余光瞥见一旁虚弱的虞辞,示意肖昭年去扶他。
邀月不方便自已露面,其他鬼将也很容易被追责。只有肖昭年,他是刚入编。若是追问起来,也可以说他不懂事,大不了推出去。
二哥还是会算计的。
“退兵。”扶笙挥手。
“是。”
扶笙带人回到冥界,安顿好虞辞,才去找了冥王。
冥王得知扶笙将虞辞带回来,顿时脑中思绪万千,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笙笙,不是爹不让你带男子回家,而是,虞辞他身份毕竟特殊。”冥王目光忧虑地看着表情满不在乎的扶笙,眉头紧皱。
“嗯。”扶笙轻轻点头,神色平静,“我自有我的打算。”
“笙笙,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虞辞了?”冥王忍不住问道,眼神中透着关切和担忧。
“……爹,我缺失的记忆碎片,跟他有关。而与他接触,能让那块碎片产生共鸣,方便大哥寻找。”扶笙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开口解释。那语气中带着些许随意,似乎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冥王听后,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这样吗?”
“当然。”她低眸看向杯中的花瓣,那些花瓣飘在水面上,久久不沉,如同她此刻烦乱的心绪。
“但是恐怕他适应不了冥界的环境。”冥王忧心忡忡地说道。
冥界阴冷潮湿,阴气浓郁,外人在此待久了,阴气会侵入骨髓,损伤五脏六腑,身体逐渐变得虚弱无力。阳气会被阴气不断侵蚀,精神也会日益萎靡。
更何况,他还听说虞辞的神力被封了。
“我将他送去九尾狐一族。”扶笙沉吟片刻回答道。
“也罢。”冥王缓缓点头,神色略微缓和了一些。
虞辞在冥界将养了几天,虽然体力恢复了,但脸色更难看了。
扶笙一刻未停,带他去了九尾狐族。
九尾狐族的领地,四周弥漫着薄薄的雾气,如烟如缕。
入眼是一片绚烂的花海,微风拂过,花瓣纷纷飘落,如同一场绚丽的花雨。花海中,不时有小巧玲珑的蝴蝶和蜜蜂穿梭其间。
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被郁郁葱葱的植被所覆盖。树木直插云霄,树冠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绿色的天幕。
山间溪流潺潺,清澈的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溪水撞击着石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九尾狐族的建筑风格独特,楼阁亭台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建筑多以白色和粉色为主色调,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狐纹图案,屋檐下挂着一串串彩色的风铃,微风拂过,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笙笙来狐族是有何事要做吗?”虞辞身上披着白色披风,疑惑地看向扶笙。
“这几先莫要回天界了,九尾狐族万年中立。族长之子与我关系不错,他不会供出你。”
“何意?”虞辞脸上笑容少了几分,“你想将我丢在这里,对吗?”
“为什么叫丢,是这里安全。冥界的环境你适应不了的,我这也是用心良苦。你别不识好歹。”扶笙翻了个白眼。
她能为他考虑这么多,他反倒不领情。
“我不曾在冥界久住,你如何就知道我适应不了?”
“你别犯病嗷!”
虞辞抿了抿唇,眼神中满是受伤。
“唉,我也不是不管你,放心吧,我每天来看你还不行?”
每天跟他接触,能帮大哥快点找到碎片。
“此话当真?”虞辞眼神一亮。
笙笙每日来看他,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