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也不止这一处房产。”
扶笙来到五楼的窗口,客厅坐着一个小男孩正在边看电视边写作业,厨房有一个妇人正在做饭。
她身上阴气重,再加上这是晚上,她进去对人不好。
扶笙叹了口气,看着有些脏的空调外机,她随手拿过七条擦了擦,擦干净以后才坐了下来。
七条心疼的梳理着自已那脏了的毛。
“三殿下,我带了纸巾。”
为什么非要用它来擦?
“那你不早说。”扶笙瞥了它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责备,“害我还得自已动手用你擦。”
七条∶无fuck说!
扶笙看了一会,有人打开门走进来了。
“这个就是陈天源。”
扶笙点了点头,眉心青黑带着戾气,目光浑浊,面相极差。不仅是个贪官,还是个暴力男。
“你怎么又回来这么晚?”厨房里的妇人走出来蹙眉问道,“又去应酬了?让你给儿子买的习题册呢?”
“忘了。”陈天源不耐烦的回答一声。
“天天就知道应酬,你下班正好路过书店,怎么会忘呢?”女人略带责备的说着。
“你明天再给他买不就行了?我每天忙到这么晚,哪能记得住那么多事?”陈天源朝着女人喊道。
“书店八点半才开门,儿子明早七点半就上学,根本开不了门。”
“那我能怎么办?我去把书店的门砸开吗?去了跟老师说,没买到不就行了?就他那学习,还能好到哪里去了?”
扶笙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朝着七条伸手,后者将最后一点瓜子递给她。
“陈天源,你这话是在说我不负责吗?你每天在外面忙你的事,儿子的事你管过吗?!”女人哭着喊道。
陈天源一看她哭神情满是厌烦,穿上鞋子,拿上车钥匙又走了。
“你又去哪啊?饭都不吃了吗?”
“吃吃吃,你自已吃吧!”
门砰的一声关上。
刚刚还在写作业的小男孩憋着眼泪看着女人,“妈妈……”
“没事,小宝。”女人抹了一把眼泪,“我们先吃饭吧。”
男孩走过去牵住女人的手,“妈妈别哭,我陪你吃饭,不要爸爸。”
女人鼻头一酸,胡乱点点头,拉着男孩走到了餐厅吃饭。
扶笙叹了口气,转身跟上了陈天源的车。
跟着他跨越小半个城市,来到了别墅区。车到门口自动识别车牌,径直开了进去。
扶笙看着眼前豪华的别墅,她就知道。
陈天源将车停好以后,步行到别墅门口,敲了敲门。
一个年轻女人打开门,惊喜的扑进他怀里。两人在门口就表演了一段难舍难分的‘唇齿相依’。
“成何体统啊!”
扶笙摇了摇头,抬手捂住七条的眼睛,“未成年的鸟禁止观看。”
“三殿下,我都已经一百岁了!”七条用翅膀扒拉着扶笙的手,等到好不容易扒开,人家两个人已经进屋了。
扶笙朝着里面飘过去,却在即将进入的时候紧急刹车,并拉回了由于惯性还在往前冲的七条。
“有结界。”扶笙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结界,一道红色的亮光瞬间充斥整个防护罩。“还是用怨气转化成的结界。”
“这么狠毒。”
利用所杀之人的怨气制成结界,怨气越强结界越强,陈天源就越安全。
扶笙抬手撕开一个口,来到别墅里。
这里面可谓是真豪华!
扶笙逛了十五分钟才逛完整个别墅。
天花板上绘有精美的古典壁画,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从顶中央垂下。客厅宽敞无比,挑高的设计让空间显得格外开阔。
地面铺设着手工编织的羊毛地毯,一组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环绕着巨大的壁炉,沙发上摆放着柔软的丝绸抱枕。墙壁上挂着大师级的艺术画作,价值不菲。
餐厅里,一张能容纳二十人的长桌由名贵的胡桃木打造,水晶酒杯和银质餐具在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扶笙在那里坐了下来,“我不敢想,在这里吃饭得有多快乐。”
双开门大冰箱放在哪里,里面各种新鲜的应季不应季的水果。
扶笙随手拿了一颗车厘子放进嘴里,“真甜。”
书房的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和限量版书籍。一张宽大的实木书桌摆在窗前,采光极好。
卧室她没进去,因为他们两个正在里面干大事呢。
别墅的后院是一个花园,修剪整齐的草坪,潺潺流淌的喷泉,还有一个露天游泳池。
地下室是一个酒窖,收藏着来自世界各地的顶级名酒。
七条愤愤地开口,“表面上跟自已的老婆孩子过着苦日子,实际上过着富豪生活,还真把理想和生活分的很好呢。”
扶笙随手拿了一瓶酒和一个酒杯,坐在餐厅喝着酒,吃着水果,享受着别人的生活。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左右,卧室门开了,那个年轻女人面颊红润的从里面走出来,去酒窖拿了酒和酒杯。
“这么快?”扶笙诧异,“七条,他多久?”
“从进卧室开始算是十八分钟,掐头去尾也就十分钟吧。”
一鬼一鸟对视一眼,同时撇嘴摇了摇头。
“可能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
七条赞同的点点头。
陈天源也走了出来,他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神采奕奕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我的市长大人,您今天不是说回家陪别人的吗?”年轻女人拿着酒杯走到陈天源旁边坐下,圈住他的脖子,妩媚的在他面前倒酒。
扶笙闻言,眸光轻闪。
知三当三?
“别提她了,一提她就烦。”陈天源想到自已的妻子,眼里划过一抹厌弃。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女人搂着他的脖子开口道。
“当然。”陈天源伸手捏了一把她的屁股。
扶笙面色复杂的移开眼睛叹了口气,能不能说点正事啊?
“对了,陈哥,今天我去逛街,听我的小姐妹说,市长好像病了,挺严重的。上面说,要重新选举了,您是最有可能当选的人!”
陈天源挑眉,“真的?”
“当然了!”
“还有,你书房里的窗帘脏了,阿姨拆下来洗了。”
陈天源脸色一沉,“我不是说了,不要进我书房吗?”
“我知道,我忘了告诉新换的阿姨了,你放心她只是拆了窗帘,下次不会了。”女人嘟着嘴哄着陈天源。
两人又开始在沙发上腻腻歪歪。
扶笙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从两人对面的沙发上起来,去了他的书房。
书房里有什么,这么见不得人?
扶笙拉过七条,“去搜一搜那边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没有其他苦力在,只能让七条动手喽。
扶笙则是在周围闲逛着,她走到一个红木柜子前,上面挂着一个镜子,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扶笙抬手拉开柜子门,一股冲天怨气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