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印桥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头发太长了,等会儿去剪短些。”
云清知抓抓自己的头发,长长的“哦”了一声,“头发呀,我己经跟初初约好了一起去剪的。”
既然他己经约好了,穆印桥没再多说,“那就走吧。”
给云清知买的东西把穆印桥的后备箱和后排座位塞得满满当当,穆印桥放完东西,刚坐上车,就看到副驾驶上的云清知在摆弄他的新内裤。
穆印桥十分迅速关上车窗,疑惑不解,“你又在干什么?”
云清知扯扯内裤,“现代人好小气,为何把亵裤做的这般小,都把屁股勒住了。”
穆印桥按下他来回摆弄的手,大庭广众的实在不雅观。
“按照你的尺寸买的,不会勒。”
云清知努努嘴,“行吧,入乡随俗,本太子也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迂腐之人。”
“……行。”
穆印桥将云清知送回宿舍就准备走了,结果就看到云清知只顾着欣赏自己的新衣服新鞋,根本没有铺床整理行李的打算。
穆印桥踟躇片刻,闭了闭眼睛,转身帮他把被子取出来,铺床。
铺好床,将东西整理好,穆印桥短暂思索后,嘱咐他,“新内裤洗洗再穿。”
坐在小板凳上用勺子挖冰淇淋吃的云清知,“嗯嗯嗯。”
敷衍的意味太重。
穆印桥把他手里的冰淇淋抢过去,“现在去洗,洗完再给你。”
云清知很是不满地嘟嘟囔囔,“少瞧不起人了,不就是洗衣服,这个我是会的。”
穆印桥好整以暇地盯着他。
云清知一看就是没有动手洗过衣服的人,刚开始还算有模有样,往盆里加水,把内裤放进去,还煞有其事地挤了两泵刚买的洗衣液进去,然后又挤了两泵,再挤,接着挤,弄得整个盆里都是泡沫。
他拎着内裤在盆里涮了涮,又放进清水里涮涮,然后就要往衣架上挂。
穆印桥长长地叹了口气、
“云清知,我现在还真有点相信你是太子了。”
“我本来就是太子啊。”
“嗯好,太子殿下,请您过来看着,我教您洗内裤。”
穆印桥没想到当老师当到这个份儿上,还要教人洗内裤。
云清知这个人对现代社会的认知为零,习以为常他人的照顾,有种得天独厚的娇纵任性,大脑受伤真的会让人变为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吗?甚至将基本的生活常识通通丢失?
一切安顿好后,穆印桥先走了。
云清知躺在宿舍的小床上,对之后的集体生活充满了期待。
他还没跟这么多人一起住过这么小的房子。
好奇妙的感觉。
宿舍里连同他一共住了西个人。
另外三个室友一首到了晚上才回来,三人人均一米八,有两个是练长跑的,另外一个学游泳,性格都挺爽朗,当天晚上就拉着他去学校后街的一家烧烤店撸串。
云清知欣然同意,太傅今晚有事,答应带他吃的烧烤还没来得及兑现,他可是馋了很久的呢。
这家店学生居多,老板人实在,每一串的分量都给的贼足,大把大把热气腾腾的烤串端上桌,云清知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那啥该吃吃该喝喝,都别给哥客气,串管够。”
说话的是宿舍长方秦兴,也是宿舍里年纪最大的。
“艾玛瞧你这小胳膊小细腿的,可别使点劲儿再给你掰折咯,你放心,哥必须给你喂的白白胖胖的嗷。”
云清知觉得他说话可有意思了,他狠咬了一口肉,“谢谢哥。”
另外两个一个叫祝天明,一个叫陈华,可能真觉得云清知这小身板太过瘦弱,不停给他递串,生怕他吃不饱。
最后结束,云清知是被搀扶着回宿舍的。
他肚子溜圆,夹在三个大高个中间,像是被挟持的人质。
云清知跟另外三人的课表不一样,第二天一早,其他三人还在睡,云清知就己经晕晕乎乎起床,洗脸刷牙,走去教室上课。
罗初瑶跟云清知在教室碰头。
“宿舍住的怎么样?他们没欺负你吧?”
云清知打了个哈欠,“他们没欺负我,昨晚还带我去吃烧烤。”
说起烧烤,他困意没了,兴冲冲道:“那家烧烤好好吃,等发了工资,我带你去吃。”
“行,说的我都馋了。”罗初瑶翻了翻手机,“你抓紧时间写论文哈,只有一周时间,你可别忙忘了。”
说到这个云清知头都大了。
他哪会写什么论文,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读书,一看到书他就犯困。
眼下能求助的人只有太傅了。
“我预约好了,明天等你下班,我们就去剪头发。”
“没问题。”
下了课,在食堂吃完饭,罗初瑶本想去他宿舍看看,无奈罗初瑶进不了男生宿舍,只能作罢。
但云清知没想到的是,会在宿舍楼下遇到张月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