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巴洛克工作社的阴影
夜色像被墨汁染透的布，裹着橘子镇的屋檐往下沉。
苏笑倚着船舷，指尖着腰间系统匕首的雕花柄，辣椒水的辛辣味混着海风往鼻子里钻——这是他穿越后养成的习惯，危险临近时总爱闻点刺激的味，比咖啡管用。
远处那簇火光早没了温度，只剩个暗红的小点，像「慈善家」那张伪善的脸。
苏笑望着它，喉结动了动。
系统昨天刚提醒过，七武海候选级别的势力报复指数是海贼猎人的十倍，更别说他们还扒了对方一层皮——三百杆步枪的照片此刻估计己经粘在世界经济新闻社的印刷机上，「慈善家」的脸要是能当船帆，够吹满半片东海。
"船长！船长！"
急促的脚步声碾碎了夜的安静。
苏笑转头，看见村民壬扶着膝盖弯成虾米，粗布衣服被灌木划得七零八落，额角沾着片带刺的草叶。
这老头平时总蹲在码头晒鱼干，此刻眼睛瞪得像刚捞上岸的鲷鱼："镇...镇外林子！
有帮人穿黑皮夹克，扛着铁管子，跟上个月来送孤儿院物资的车一个漆色！"
苏笑的后槽牙"咔"地咬了下。
他早该想到，「慈善家」表面捐奶粉，底下运军火，被扒了底裤能不咬人？
他伸手扶住村民壬颤抖的肩膀，能摸到对方胳膊上凸起的鸡皮疙瘩："具体多少人？
有没有看见首领模样的？"
"二十来个！"村民壬喘着粗气，手往西北方指，"带头的戴金丝眼镜，跟画报上那个什么...巴...巴洛客的干部似的！"
"巴洛克工作社。"卡蜜的声音从背后飘来。
苏笑回头，就见情报女王倚着舱门，红指甲正敲着微型终端，屏幕蓝光在她脸上割出冷硬的棱角，"他们的外围成员确实穿黑夹克，左胸口绣交叉匕首——刚查到，半小时前有艘伪装成商船的快船靠了无名湾。"
索隆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桅杆下，和道一文字的刀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要打？"
"打，但得先当回编剧。"苏笑搓了搓手，嘴角勾起他标志性的欠揍笑，"娜璃，把藏在钟楼的腌菜坛子搬两坛出来——等下要是打起来，酸黄瓜配火药味，助消化。"
"想得美！"娜璃从船舱探出头，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发带上还粘着片没抠干净的腌黄瓜皮，"王奶奶的坛子我用防水布裹了三层，要搬也行，你得把暗舱多出来的十七贝利分我当搬运费！"
苏笑冲她比了个"成交"的手势，余光瞥见卡蜜己经把终端转向自己——屏幕里是卫星地图，镇外树林标出七个红点，像七颗毒牙。
他摸了摸胸口的系统面板，默念一声"签到"，眼前突然泛起白光。
"叮——今日签到奖励己发放。"系统电子音带着点机械的得意，"鉴于宿主昨晚没坑本系统，特批稀有道具：恶魔果实融合器（初级版），可融合3枚同系果实碎片成完整果实，冷却时间24小时。
温馨提示：融合失败概率30%，建议搭配'欧气喷雾'使用——哦对，宿主没有欧气喷雾。"
"系统你是属乌鸦的吧？"苏笑在签到空间里翻到个巴掌大的银色圆盘，边缘刻着奇怪的符文，摸起来像块冰镇的巧克力，"等我用这玩意儿融合出烧烧果实，第一个给你浇岩浆味的。"
"宿主加油，本系统看好你融合出橡胶果实——毕竟宿主和某草帽的头铁程度有得一拼。"
苏笑翻了个白眼，把融合器塞进贴身口袋。
这玩意儿要是能把之前爆出来的火焰碎片、爆炸碎片融合成强力果实，今晚的局能稳六成。
他走出签到空间时，月光正爬上索隆的刀，把刀刃照得像淬了层霜。
"行动分三路。"苏笑拍了拍手，众人围拢过来，"索隆带两个村民绕后，砍他们的通讯线——记得留根线，我要听干部A骂街的录音。
卡蜜在教堂钟楼架摄像机，拍清楚他们的脸——世界经济新闻社的人明天要是没拿到头版，我就把他们的咖啡换成娜璃调的酸梅汤。"
"我呢？"娜璃举着算盘，眼睛亮得像刚擦过的金币。
"你守船。"苏笑揉了揉她的呆毛，"暗舱的金币要是少一个，我就把王奶奶的腌菜坛子全换成你的算盘。"
"你！"娜璃的算盘差点砸到他脑袋，却在半空转了个弯，"行吧，我顺便把热汤热好——等你们回来，我要听至少十个敌人被酸黄瓜砸中的故事。"
夜更深了。
苏笑裹紧隐身斗篷·改，像团会移动的阴影，顺着灌木丛往树林摸。
远处传来金属碰撞声，几个黑夹克士兵正把铁管子往树杈上绑——那是触发式炸药，炸起来能掀翻半间屋子。
他摸出系统送的防辣椒水喷雾喷了两下，辛辣味被压成了甜橙香，这才掏出微型对讲机："卡蜜，坐标3-7，有五个炸药包，让索隆绕左边二十米。"
"收到。"卡蜜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干部A在中心帐篷，戴金丝眼镜，左脸有颗痣——和资料里的巴洛克工作社B级干部'毒舌'吻合。"
苏笑的心跳突然快了两拍。
他猫着腰凑近帐篷，透过缝隙看见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正用银匙搅咖啡，桌上摊着张地图，橘子镇的标记被红笔圈了三次。
帐篷角落堆着的不是武器，是一摞摞封口的文件袋，封条上印着「慈善家·霍克」的烫金纹章。
"老大，外围布置好了。"个士兵掀帘进来，"等那小子带着证据出海，我们就炸了码头——连人带船，沉到海底喂鲨鱼。"
"蠢货。"干部A的银匙敲在瓷杯上，发出刺耳的响，"沉海太便宜他了。
要让他活着看见自己的伙伴死在面前，要让他知道，动了霍克大人的蛋糕，就得用命来赔。"
苏笑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摸出融合器，从系统空间里掏出三枚碎片——火焰碎片（橙红）、爆破碎片（墨绿）、防御碎片（乳白）。
圆盘嗡地振动起来，符文开始流转，三枚碎片像被吸进漩涡，渐渐熔成团赤红的光。
"融合成功！"系统的提示音差点让他手抖，"获得「爆炎果实」（动物系·幻兽种？
检测错误，实际效果：体表覆盖火焰，可操控爆炸波，持续10分钟，冷却24小时。
温馨提示：别烧着自己，宿主的头发己经不多了。
）"
苏笑低头，看见掌心浮着颗螺旋花纹的果实，表面跳动着小簇火焰。
他一口咬下去，甜腻的汁水溅到嘴角——比穿越前公司楼下的烂橘子还难吃，但下一秒，热浪从喉咙窜到指尖，皮肤表面腾起赤红色的火焰，像穿了件会烧的铠甲。
"该谢幕了。"他扯下隐身斗篷，一脚踹翻帐篷。
火焰裹着他的拳头砸向干部A，后者的咖啡杯"啪"地碎在地上，溅湿了他熨得笔挺的裤脚。
"敌袭！"士兵们的喊声响成一片。
苏笑挥拳，火焰扫过的地方，炸药包接二连三炸成烟花；他抬腿，爆炸波掀飞三个黑夹克，撞在树上发出闷响。
干部A连滚带爬往后退，金丝眼镜歪在鼻尖，哪还有刚才的从容："撤！
快撤！"
"想跑？"索隆的声音从背后劈来。
和道一文字划出银弧，砍断了最后两条退路。
卡蜜的摄像机闪着红光，把干部A扭曲的脸录了个正着。
村民壬举着渔叉从草丛里钻出来，叉尖挑着个炸药包："船长，这玩意儿我能拿回家当灯笼吗？"
"想得美！"苏笑笑着躲开飞来的炸药包，火焰在他指尖跳跃，"拿回去你老伴能拿它当腌菜坛子塞吗？"
战斗结束时，东方的天己经泛起鱼肚白。
村民们举着灯笼围过来，有人塞给他温热的红薯，有人往索隆手里塞了碗热汤。
娜璃从船上跑下来，算盘夹在腋下，发带不知什么时候系成了火焰形状："暗舱的金币没少！
不过...我把王奶奶的腌菜坛子搬出来了——刚才爆炸震得钟楼首晃，再晚两分钟，坛子就得成酸黄瓜酱了！"
苏笑望着满地的黑夹克和被捆成粽子的干部A，摸了摸还在发烫的手掌。
远处的海平线翻涌着朝霞，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但他知道，「慈善家」的棋盘不会只下这一步，那些文件袋里的秘密，足够让更多人睡不着觉。
"回船。"他拍了拍索隆的肩，又揉了揉娜璃的呆毛，"有些事，得趁热乎劲儿说清楚。"
甲板上的灯笼被海风刮得摇晃，把众人的影子投在船舷上，像群正在跳舞的火焰。
苏笑摸出融合器，看它在晨光里泛着淡银的光——今晚的仗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宴席，可能才刚摆上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