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最终对决

夜色像被墨汁泡发的棉絮，裹着苏笑的小艇往海上堡垒漂。

他蹲在船尾，指尖蹭过隐身斗篷的绒毛——这是今早抽奖抽中的，系统备注写着"居家潜入必备，就是容易粘猫毛"，此刻倒真派上用场了。

"宿主心率120，建议吃块糖冷静。"系统突然在脑海里蹦出电子音，"毕竟您刚才往兜里塞了娜璃给的蜂蜜糖，现在不炫对得起人家的心意？"

苏笑翻了个白眼，从裤兜摸出糖纸。

甜腻的蜂蜜味刚窜进鼻腔，望远镜里的画面就让他瞳孔一缩——堡垒外围的礁石区，五个海军正猫着腰往水下插铁刺，月光照在金属尖端，像一排泛着冷光的獠牙。

"索隆，左舷三十度礁石区。"他压低声音对着无线电，"卡蜜，查下潮汐表，他们在布退潮陷阱。"

"知道了。"索隆的声音混着刀鞘碰撞声，"娜璃，把船桨换成橡胶垫，别刮出动静。"

"明白~"娜璃的尾音带着点雀跃，苏笑仿佛能看见她蹲在船舱里，把备用船桨往泡沫板上绑的模样——发梢的珍珠发带肯定又歪了，上次她给船涂漆时就是这副专注又毛躁的样子。

"叮——临时KPI更新：避开陷阱×5（奖励：防脱发洗发水试用装），当前进度3/5。"系统突然播报，"宿主加油，您的地中海危机迫在眉睫。"

"系统你是不是我脱发保险公司派来的？"苏笑嘟囔着，隐身斗篷突然泛起微光——这是靠近敌人的预警。

他猫着腰贴紧礁石，听见两个海军的对话飘过来。

"中将说那小子是东海毒瘤，得用最狠的招。"

"嘘！

没看刚才副官往血蛭卵里加了海楼石粉？

等会那小子要是敢碰水......"

血蛭卵！

苏笑后颈的汗毛竖起来。

那是能寄生在人体内啃食血肉的邪门东西，加了海楼石粉的话，恶魔果实能力者根本没法用能力驱毒。

他摸向手腕的增幅器，金属环贴着皮肤发烫，像在说"交给我"。

"全体注意！"他对着无线电低吼，"陷阱区有血蛭卵，索隆准备砍浪，娜璃把急救包的解毒剂全拆了，卡蜜......"

"己经黑进他们的通讯频道了。"卡蜜的声音带着轻笑，"他们以为用了加密波段，结果密码是'表面正义'全拼，真够没创意的。"

月光突然被云遮住半块。

苏笑看着最后一个海军把铁刺砸进礁石，转身时靴跟踢到块贝壳——"咔嗒"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屏住呼吸，看着那海军猛地转头，手电筒的白光扫过他藏身的位置。

三秒。两秒。一秒——

"是浪打过来的贝壳。"另一个海军拍了拍同伴的肩，"中将说那小子早该被陷阱弄死了，咱们赶紧回堡垒，今晚有热汤喝。"

苏笑等两人的脚步声消失，这才敢松口气。

隐身斗篷的绒毛被冷汗浸透，黏在脖子上痒得厉害。

他对着无线电比了个"安全"的手势，就见远处小艇的船尾轻轻晃了晃——那是索隆用刀背敲了敲船舷，回应信号。

"全体撤离陷阱区，改走右舷暗礁带。"他摸着兜里的蜂蜜糖纸，甜味好像还残留在舌尖，"系统，要是这次防脱发洗发水没到手，我就把你塞进娜璃的记账本里当便签。"

"叮——陷阱全避开，奖励己发放。

宿主头发密度+5%，当前发量：地中海边缘挣扎组。"

"......"

等团队顺利撤到堡垒后方的悬崖下时，天己经蒙蒙亮了。

苏笑扯下隐身斗篷，后颈的绒毛粘成一撮，被娜璃看见后笑弯了腰："你这发型，像被路飞的橡胶枪打过的卷毛。"

"再笑就扣你这个月的零用钱。"苏笑假装板脸，却在她掏医疗包时，悄悄把解毒剂往最上层挪了挪。

卡蜜的蕾丝手套突然搭上他肩膀："指挥中心在堡垒三层，通风管道能进。"她晃了晃手里的微型电脑，屏幕上跳动着堡垒的3D建模，"副官在控制台，中将在观景台——他刚才用望远镜看了七次东边，应该在等支援。"

"支援？"索隆的和道一文字"唰"地出鞘，刀光劈开晨雾，"来了正好，省得我跑第二趟。"

苏笑摸了摸腕间的增幅器，金属环的热度顺着血管窜到心脏。

他望着堡垒顶层飘扬的海军旗，"正义"两个字被海风撕得猎猎作响，突然想起橘子镇老渔民说过的话："真的正义，不该让孩子饿肚子。"

"索隆，砍了那面旗。"他的声音里带着笑，"系统说撕了它能换和之国口红——山治那家伙要是知道我有女帝同款，得把厨房掀了。"

"乐意效劳。"索隆的三刀在晨光里划出银弧，人己经跃上悬崖。

战斗比想象中激烈。

苏笑的武装色霸气裹着增幅器的热流，每一拳都能在中将的海楼石铠甲上砸出裂痕；索隆的鬼气卷着晨雾，将冲上来的海军砍得人仰马翻；卡蜜像团紫色的影子，在通风管道里穿梭，指尖的黑客设备闪着幽蓝的光；娜璃举着医疗枪，子弹里装的不是麻醉剂，是她连夜调配的"晕船特效药"——被打中膝盖的海军们抱着柱子吐得昏天黑地，根本没法开枪。

"你根本不懂正义！"中将的金丝眼镜碎了半片，脸上沾着血，"我处决过二十个海贼，救过三百个平民......"

"那你怎么解释橘子镇的粮船被你扣了三个月？"苏笑的拳头擦过他的下巴，"怎么解释上周有个小女孩因为没药死了？"他摸出娜璃塞的蜂蜜糖，"真正的正义，不该让甜的东西变苦。"

"叮——撕毁伪善旗帜任务完成！

奖励己发放：和之国限定口红（山治同款尖叫音效己加载）。"

"轰！"

卡蜜的声音从无线电里炸响："指挥中心搞定！

他们的支援船被我黑进导航系统，现在正往颠倒山开呢~"

中将的脸瞬间煞白。

苏笑抓住机会，武装色覆盖的膝盖狠狠顶在他腹部——这招是跟路飞学的，简单，粗暴，有效。

"砰！"

中将像块破布似的砸在观景台栏杆上。

苏笑扯下他肩头的中将勋章，金属边缘还沾着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正义不是勋章，是人心。"他把勋章扔进海里，转身时正撞进娜璃的怀抱。

小姑娘的发带终于歪了，珍珠蹭着他的下巴，"你答应过我，要活着回来分奖金的。"

"分，全分。"苏笑笑着摸她发顶，眼角瞥见卡蜜倚在门口，蕾丝手套里捏着盒口红——和之国的樱花花纹在阳光下闪着光，"系统这次挺上道。"

"村民们来了！"索隆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苏笑探头往下看，橘子镇的庚伯举着渔船的帆当旗子，辛婶端着刚出锅的鱼丸，孩子们举着用贝壳串的项链，喊声响得能掀翻堡垒的屋顶。

"苏笑船长！"

"英雄！"

"要糖吗？我奶奶做的桂花糖！"

苏笑突然有点鼻酸。

他想起刚穿越时，也是这样一群人，把最后半块面包塞给他；想起娜璃第一次数钱时眼睛发亮的模样；想起索隆在酒窖里醉得抱着刀喊"和道一文字我错了"。

"走，回家。"他牵起娜璃的手，冲楼下挥了挥手，"今天的庆功宴，我请全橘子镇吃麻辣小龙虾——卡蜜，把系统送的自动烤串机搬出来！"

"等等！"系统突然炸毛，"宿主今日KPI：坑哭中将×1（完成度100%），收老婆×0（警告！

山治己开始准备追妻大作战）......"

苏笑的笑声混着海风飘向远方。

堡垒的废墟后，篝火堆己经支了起来，索隆在摆酒坛，卡蜜在铺桌布，娜璃正往烤串机里塞虾——火光映着每个人的脸，把影子拉得老长，像幅怎么看都看不够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