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如果路鸣泽跟他说,奥丁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类,他也是相信的。
因为大部分龙族都是高傲的,他们不屑于使用计谋。
毕竟可以武力碾压的话,谁愿意动脑呢。
“明天你们要去明孝陵,和高天原一样,那里不是我管辖的范围,我到不了那里,所以提前给你一个作弊码,Black Sheep Wall,地图作弊码,附带洞察全局,净化心魔。”
“这么给力的吗?”
路鸣泽在温泉池中悠闲地仰泳,“偶尔也要回馈一下客户的,还有,如果这次你有见到名为一把诛仙的剑,记得把它一起带出来。”
“知道了。”
路明非心说,这种级别的神剑,不用你说,我也会拿出来的。
这么一看,明孝陵还是很有必要去的,如果是诛仙剑的话,路明非觉得,将昆古尼尔斩成两半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了吧。
“那我走了。”
“等等,你还没说,师兄那边怎么办呢!”
路鸣泽:“风王之瞳永伴君焰,你师兄运气好,不仅死不了,还有可能替你把棋盘都掀了。”
话音未落,路鸣泽己经游到岸上,脱掉泳裤,换上他的小西装,下一秒时间封印破碎,一切恢复如初。
“喂喂,师弟,你在发什呆?”
芬格尔看到路明非盯着池水发呆,一巴掌将水拍在路明非的脸上。
“师兄,你还记得楚子航吗?”
“楚子航?你是不是傻了,杀胚诶,谁不认识?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没事,只是在想,如果奥丁要杀他,他能活下来吗?”
芬格尔说道:“放心,奥丁舍不得杀他的,还记得我今天说的吗,他是奥丁的容器。”
“可是容器不是必死的吗?”
路明非有些不理解,如果容器不用死,那自己的小怪兽算什么?!
芬格尔说道:“日本分部和赫尔佐格所掌握的技术太垃圾了,其实,尼伯龙根计划能解决那个女孩的问题,如果他当时跟你坐船去福建,拜个妈祖,再带回卡塞尔,校长一定很愿意接纳她,她未来会是执行部最锋利的刀。”
路明非的眼里带着泪光:“多少红颜爱傻逼,多少傻逼不珍惜。”
“靠!妈的,废物赫尔佐格!真他妈的废物!!”
“现在己经有了复活的方法,奥丁很强,我们需要多加小心,目前来看,我们这个队伍的配置还是可以的,不会比去日本的时候差,而且中国混血种的强大,难以想象,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中国混血种有多强?
芬格尔不知道,卡塞尔学院也不知道。
只知道在崖山海战之前,他们中顶尖的混血种,完全可以做到飞天遁地、移山填海。
就连在欧洲不可一世的青铜与火之王,在东汉时期都得屈居人下,最后引爆言灵“烛龙”。
后续经过两次外族人的入侵,中国的混血种己经寥寥无几,基本成为了隐世家族。
路明非说道:“那这么一看,其他几个副本的通关率是很大的。”
“算了,不去想那些了,明天来去看一下南京城有什么好玩的。”
“南京有很多好玩的,比如夫子庙、鸡鸣寺、栖霞山,还有各种博物馆,很多好玩的。”
高二暑假那年,陈雯雯跟路明非说,她国庆的时候,想去南京看看,看看六朝古都的美丽。
路明非就腆着个脸问道,能不能带他一个。
陈雯雯回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然后说,当然可以啊,不过你得做攻略。
路明非听完之后,屁颠屁颠地就开始做攻略,每天在网吧里就是搜索各种景点,贴吧和QQ群里面各种问。
终于,做了一个适合暧昧期男女关系旅行的路线。
然后每周省吃俭用,暑假的时候,愣是去电子厂打了两个月的暑假工,早起贪黑。
婶婶以为路明非终于长大了,知道赚钱补贴家用,结果一分钱没见到的婶婶气的首骂路明非这个二五仔,宁愿给人当ATM,也不愿意孝敬一下叔叔婶婶。
叔叔表示,路明非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很正常。
但结局就是,陈雯雯只是口嗨,国庆的时候,陈雯雯说自己要和小姐妹去上海,她们票都己经买好了,不方便带路明非,然后果断爽约。
路明非收到消息的时候,还连忙表示没事。
只是,失落的他,站在雨中淋了一天的雨。
曾经失约的旅行,如今路明非一个人来了,今时不同往日,路明非现在的心境己经改变了许多。
芬格尔说道:“我听说好像有座山叫牛头人来着,来去看看。”
“师兄,那叫牛首山,是供奉佛顶骨舍利的佛教圣地。”
芬格尔:“那算了,不去了。”
……
两人又泡了半个多小时的温泉,各自回房就寝。
期间,路明非还问到了帕西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帕西表示,他己经联合庞贝对家族那些老不死的施压,己经将行动所需要的贤者之石凑齐。
次日。
早上。
路明非醒了,芬格尔依旧呼呼大睡。
中午。
芬格尔醒了,路明非准备午睡,芬格尔点了一份肯德基。
原本制定的爬山逛街计划依旧没有完成,在呼呼大睡与养精蓄锐之中来回试探。
晚上。
两人都醒了,也吃上了帕西安排的酒宴。
其实是,他怕芬格尔又用肯德基的香辣鸡腿堡将晚饭打发了。
水晶吊灯垂落如千瓣莲华,光晕漫过錾花银烛台,在鎏金缠枝纹餐巾环上折出碎钻似的光斑。骨瓷碟沿描着孔雀翎羽,青金石蓝与祖母绿交织处,侍者正用银匙点洒洛林乳酪碎,雪絮纷扬间,暗红伊比利亚火腿薄如蝉翼,透出底下黑松露刨片晕染的暮云。
“师兄,怎么感觉我们像在约会。”
高中的时候,路明非也想象过跟陈雯雯一起用餐的场景。
但那时候,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
他能想象得到的就是,到学校附近的大酒店订个包厢,点个六七百块的特色菜。
哪能想象今天的奢华。
汤盅揭开时白雾逶迤,法式清汤里沉浮着夜光贝柱,汤色澄若琉璃,缀以三粒金箔腌渍的鲟鱼子。俄顷,有白兰地火焰自鎏金餐车升腾,蓝焰舔舐着勃艮第蜗牛的蒜香黄油,铁盘滋响惊醒了沉睡的罗马生菜,叶片舒展如翡色罗裙。
“可惜了,如果有漂亮妹子在就好了。”
芬格尔也感叹,良辰美景居然要跟自己这个邋遢师弟一起共度晚餐。
主菜推来整座桤木烟熏台,橡木屑的灰烬里埋着裹满喜马拉雅盐岩的和牛肋眼。
主厨执银刀轻划,肌理间渗出的血珠竟似玛瑙融浆,浇淋黑醋栗波特酒酱时,紫红汁液蜿蜒过松露碎砌成的微型长城,刀叉相触的脆响里,隐约听见北海道海胆在牡丹虾刺身上融化的叹息。
甜品车缀满铃兰与永生苔藓,焦糖闪电泡芙流淌的琥珀色,恰与侍酒师指间滴落的滴金酒庄贵腐酒互为倒影。
巧克力熔岩蛋糕裂开的刹那,管家正用鹅毛掸去古董水晶醒酒器上的时间尘埃,1990年柏图斯的醇红漫过杯壁,在烛焰里摇曳成秦淮河畔的晚霞。
帕西优雅地用餐,每一口都是极尽的享受。
路明非和芬格尔则是大快朵颐,吃的麻麻香。
宴终时,侍女捧来盛满大马士革玫瑰水的鎏金钵,路明非浸手时,忽觉水波微颤,原是钵底嵌着威尼斯穆拉诺玻璃,透出底下酒窖里沉睡的百年雪莉酒桶,木纹正无声吮吸着今夜的鎏金余温。
“走吧,该出发了,他们己经在明孝陵入口等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