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2.动摇

【开始大量夏油杰个人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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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又在下雨。

时值盛夏雨季,天气在闷热和潮湿间来回横跳，教室里光影寥落。

夏油杰支着下巴,将目光从窗边收回。

教室里其他三套桌椅都空着，同期们都不在,老师的一对一辅导显得索然无味。

最近几乎都是这样的情况,悟一个人执行着「最强」的专属指派任务,硝子常在医务室。小湫除却高层指派的特级任务外,似乎还有很多事要自己忙。

虽然高层们一首在压着小湫的特级评连,指派高难度任务的时候倒是毫不犹豫。

落单己经习以为常了,但只有一个人果然还是……有点寂寞啊。夏油杰站起身。

正在讲课的老师回头,看见扎着丸子头的少年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抱歉,平阳老师。我身体不太舒服,可以请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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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忙死了。

极端的天气总会引起人们的负面情绪,估计也受到之前一年频发的灾害影响,咒灵像蛆虫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咒术高层对会对他们存在威胁的人才打压得过了头,导致现在超一级的术师稀少,大型咒灵都只能交给悟、小湫和他。整个霓虹到处跑己成常态,有时甚至需要出国去处理。

夏油杰己经连续工作了一个月,同期们也是如此。上次飙车去海边,反倒成了近期他们为数不多的放松。

自从上次和悟一起拒绝了高层“对月城棠湫进行监视”的任务后,他接到越来越多含有大量中低级咒灵的任务。难度不高，与之对应的是收益极少，想来也是高层在对他进行打压报复。

索性他也来者不拒，什么都可以用来填充咒灵库。唯一的问题就是需要咽下的咒灵玉味道过于恶心。

少有人知的咒灵味道……就像是将擦拭过呕吐排泄物的林布囫囵吞下一般。

祓除、吸收……

为了谁?

水流流过身体,却并没带来多少熨帖的感受,夏油杰冲洗着半长的黑发,逼自己不再去想。

却又不断想起那段记忆。

祭坛下的少女,微笑庆贺着的盘星教徒。

从那一天起,他就不断地劝说自己。

他所见的那些人,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是人尽皆知的丑恶罢了。

毕竟普通人脆弱到三级咒灵也可以结果他们的命,一点气候上的变化都会让他们心情不快、抱怨连天,然后产生咒灵。他们贪婪、虚荣、同类相食。

他早就清楚这样的丑恶了。他正是在这种基础上才决定成为一个术师的。他想拯救众生。

不许动摇!!

要履行作为强者的责任……

关上淋浴的花洒,夏油杰低头,手指将湿漉漉的黑发耙梳到脑后。水流浸透眉眼,有些微刺痛。

他想起一双灿金色的眸,想起少女颤抖的肩。纤细小臂上血痕交错,那样鲜明的红,几乎要灼伤视网膜。他想起不可一世的挚友狼狈的模样,想起硝子眼下的青黑。

要履行作为强者的责任，即使明明是保护者的强者要被弱者束缚、伤害?

拳砸在墙面发出沉闷声响,而后是一句轻声低喃。

那些普通人,简首就是虚伪的,恶心的、

“愚昧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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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安静的休息室,几乎只剩头顶空调工作的声音,以及旁边冷饮售卖机偶尔刷新的“嘀”声。

夏油杰坐在长椅上,手肘曲起随意搭着膝盖,大概是因为最近两周来日夜不分的任务,他有些疲惫。

“啊,夏油前辈!”

刚结束一个任务的灰原雄想来买瓶冷饮,看见自己心中景仰着的前辈后立正:“您辛苦啦!”

“...是灰原啊。”夏油杰有些迟缓地回神,他站起身，“要喝点什么吗?”

“咦咦,那多不好啊!”单纯的少年挠头,“我要可乐!”两人重新在长椅上坐下。

正是东京夏末秋初的时节,冷藏过的可乐铝罐上不断沁出水珠,很快便在木质长椅上浸出一片深色。夏油杰垂眸看着，听着灰原雄讲话。

“我明天要去挺远的地方出任务呢!和建人一起！”

“是吗?那伴手礼就拜托了。”

“明白!!您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啊?”

“悟大概也会吃的,小湫也比较喜欢甜的，硝子不忌口,那就要甜的吧。”

“好的!”

“...”夏油杰看着后辈始终活力西射的模样,默了一会儿。

“灰原,”他说,“咒术师的工作,还干得下去吗?”

“不会觉得很辛苦吗?”

“这个嘛……”灰原雄思考了一下,笑起来。

“我的性格是凡事不去想太多,”他笑着，“但我觉得能竭尽全力做我能做的事,那感觉超棒的!”

真诚的、毫无保留的,甚至有些没心没肺的灰原雄式笑容。

夏油杰怔住了。

他想起夜蛾正道曾做过的学生档案整理,大抵是为了多了解他们吧。铁骨铮铮的魁梧男人,却小心翼翼问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喜好。

他那天和悟闲着无聊偷偷去翻看了一下,看到灰原雄的才知道他有个妹妹,喜欢大米和人类。

喜欢……人类啊。

“这样啊。”夏油杰收回目光,“你说得对。”

一道声音横插了进来:“你就是夏油同学?”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