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先帝...是被毒死的
"血线蛇的主人找上门了。"玉虚子冷笑，"徒儿小心，他们刀上淬毒！"
正说话间，一名刺客突然撒出一把粉末。谢夙凰屏息急退，却仍吸入少许，顿时头晕目眩——是迷魂散！
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将其中粉末洒向空中。粉末遇风即燃，爆出一团蓝色火焰，瞬间引燃了刺客们的衣袍。
"好一个'蓝焰焚心'！"玉虚子赞道，"不愧是为师的徒弟！"
刺客们惨叫着拍打身上的火焰，阵型大乱。谢夙凰趁机软剑连刺，又解决两人。但敌人数量太多，她和玉虚子渐渐被逼到墙角。
"师父，您先走！"谢夙凰咬牙道，"他们的目标是我！"
玉虚子却大笑："傻徒儿，你当为师这些年是白活的？"他突然拍击墙面某处，地板轰然洞开，露出一个暗道，"下去！"
谢夙凰毫不犹豫地跃入暗道。玉虚子紧随其后，在合上暗门前，又撒出一把毒粉。追到洞口的刺客吸入毒粉，顿时七窍流血而亡。
暗道狭窄潮湿，谢夙凰扶着墙壁前行，能听到上方激烈的打斗声——是影七他们与刺客交手了。
"不必担心。"玉虚子在黑暗中低语，"你这几个护卫身手不错，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谢夙凰稍稍安心，随即疑惑："师父，这暗道通向何处？"
"为师的老巢。"玉虚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这些年为师可没闲着。"
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出现微光。谢夙凰眯起眼睛，待适应光线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密室，西壁摆满药柜，中央是一个透明水晶缸，里面数十条血线蛇游弋缠绕，猩红的蛇信吞吐，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谢夙凰声音发紧。
"血线蛇的老巢。"玉虚子走到水晶缸前，语气凝重，"这些年来，为师一首在研究此毒。徒儿，你可知血线蛇从何而来？"
谢夙凰摇头。前世她只知睿王用此毒控制朝臣，却不知其来历。
"此毒源自南疆不假，但培育之法却是皇室秘传。"玉虚子从药柜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先帝驾崩前，曾将此物交予为师。"
谢夙凰接过册子，只见封面上写着《蛊毒秘录》，落款赫然是先帝的年号和私印！
"先帝...是被毒死的？"她猛然醒悟。
玉虚子点头："先帝察觉有人用血线蛇毒控制朝臣，暗中调查时不幸中毒。临终前密诏为师，托付此册，命为师找出解毒之法并铲除幕后之人。"
谢夙凰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许多线索——睿王的野心、陇西军的调动、萧媚儿的异常举动...一切都有了解释。
"睿王不是主谋。"她喃喃道，"他背后还有人..."
"不错。"玉虚子冷笑，"睿王不过是个傀儡，真正的毒蛇另有其人。"
正说话间，暗道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玉虚子迅速合上册子，从药柜取出一包药粉。
"师父且慢！"谢夙凰按住他的手，"是自己人。"
果然，片刻后影七和棠梅冲了进来，两人身上都挂了彩，但无大碍。
"小姐！"棠梅见到谢夙凰安然无恙，几乎哭出来，"刺客太多了，我们..."
"王嬷嬷和青竹呢？"谢夙凰急问。
"玄七护着她们从后山走了。"影七喘着气说，"但刺客紧追不舍，我们得尽快..."
话音未落，密室外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谢夙凰握紧软剑，准备迎敌，却听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
"主上有令，护谢小姐周全。"
数名白衣人飘然而入，为首的是个面容清冷的男子，腰间别着一排银针。他看到谢夙凰，微微一怔，随即行礼："羽殇奉主上之命，特来相助。"
谢夙凰眯起眼睛——这男子腰间的银针制式，与赤霄阁杀手如出一辙！
"主上是谁？"她冷声问。
羽殇垂眸："主上吩咐，时候未到，不便透露。"
谢夙凰正欲追问，玉虚子突然插话："徒儿，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刺客虽暂时击退，但很快就会卷土重来。我们得立刻转移。"
羽殇点头："主上己备好马车，请谢小姐随我离开。"
谢夙凰看向玉虚子："师父，您呢？"
"为师自有去处。"玉虚子将《蛊毒秘录》塞给她，"拿着这个，或许对你有用。记住，血线蛇毒非同小可，切勿贸然尝试解毒。"
谢夙凰郑重点头，将册子贴身收好。玉虚子又从药柜取出一瓶药丸："这是为师这些年研制的解毒丹，虽不能根治血线蛇毒，但可延缓发作。"
"师父..."谢夙凰喉头哽咽。前世今生，师父总是在她最需要时出现。
玉虚子拍拍她的肩："去吧。这一世，别再重蹈覆辙了。"
羽殇催促道："谢小姐，请快些。主上说，睿王的人己经往这边来了。"
谢夙凰深吸一口气，向玉虚子深深一拜，随后跟随羽殇从另一条暗道离开。暗道曲折幽长，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亮光。
出口处，一辆朴素的马车静静等候。谢夙凰上车前，突然回头问羽殇："你的主上，是不是慕玄玦？"
羽殇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主上说，谢小姐迟早会知道答案。"
马车缓缓驶离清虚观，谢夙凰望着远处冒起的浓烟——那是道观被焚毁的痕迹。她握紧手中的《蛊毒秘录》，心中翻涌着无数疑问。
玉虚子还活着，血线蛇毒与先帝之死有关，睿王背后另有主谋，还有那个神秘的"主上"...这一世的谜团，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
马车转过山脚，清虚观彻底消失在视野中。谢夙凰闭上眼睛，师父最后的话在耳边回响："这一世，别再重蹈覆辙了。"
她不会。这一世，她要做执棋者，而非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