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章 柳夫人侍女青萝之死

(柳夫人西跨苑)

萧月玄负手立于庭院中央，冷眼看着侍卫们将柳夫人院中所有下人排成一列。

"回王爷，共二十三人，缺一人。"慕凌风抱拳禀报，"柳夫人的贴身婢女青萝不在其列。"

青萝房内无人，但房内地面有未干的血迹。

若青萝真是刺客，此刻的藏身之处...

"搜井。"萧月玄突然道。

柳夫人原本惨白的脸瞬间血色尽失："王、王爷何意？妾身院中水井..."

不等她说完，两名侍卫己掀开井口石板。深不见底的井中泛起诡异的水光，慕凌风往下一看，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有尸体！"

井绳吱呀作响，一具被泡得发胀的女尸被拖上来时，几个胆小的丫鬟当场昏厥。经过辨认，正是青萝。

女尸心口有一道刀伤。

"翻看左臂。"萧月玄冷声道。

慕凌风忍着恶心检查，却摇头道："回王爷，没有针伤。"

柳夫人踉跄后退："不...不可能...是青萝。"

"是吗？"萧月玄冷笑，"那这井里的，难道是鬼？

萧月玄眼中精光一闪。他起身逼近柳夫人，声音轻得可怕："夫人最好解释清楚，为何你的贴身婢女会死在自家井里？"

柳夫人抖如筛糠，鬓边珠钗簌簌作响："妾身真的不知..."。

萧月玄忽然扯下腰间玉佩交给慕凌风："去请大理寺的仵作来，仔细验尸。”

转身欲走时，柳夫人突然扑上来抱住他的腿："王爷明鉴！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完全没有了昨日的嚣张气焰。

萧月玄一脚踢开她："把柳夫人禁足在房，没有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栖霞苑）

栖霞苑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星河正对镜查看肩伤，铜镜里突然多出一道挺拔的身影——萧月玄不知何时己立在身后，玄色蟒袍上还沾着晨露的湿气。

"别动。"他按住星河想要起身的动作，指尖轻轻拨开她衣领查看绷带。药渍己渗到表层，看得他眉头紧锁，"怎么不叫医女换药？"

星河微微侧首，发丝扫过王爷手背："只是小伤...刺客抓到了吗？"

"没有。"萧月玄从袖中取出白玉药盒，亲自为她拆解染血的绷带，"井里那具不是真凶。"

药膏清凉，他指尖却温热。星河忍着颤栗追问："何以见得？"

"二处破绽。"萧月玄手上动作轻柔，声音却冷峻如铁，"其一，刺客左臂中你银针，尸体左臂并未发现银针痕迹；其二，银针毒素会引发皮肤红疹，死者身上毫无痕迹..."

星河端坐着：“王爷，妾身一首在想昨夜之事，总觉得有些蹊跷。”

萧月玄动作未停，熟练地为她换上新的药散和纱布：“哦？说来听听。”

“其一，”星河微微侧身，方便他包扎，“那刺客若真是来取我性命，为何只派一人？王府守卫森严是其一，我虽不济，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只派一人行刺，风险太大，不似死士作风。”

萧月玄眼神微凝，系绷带的手顿了一下：“接着说。”

“其二，”星河目光转向窗外，“前几日，小翠与碧萝在花园因洒扫之事起了争执，竟至扭打起来。小翠那丫头您是知道的，力气虽不小，但毫无章法。可碧萝…竟连小翠都打不过，被推搡得狼狈不堪，最后还摔了一跤。”

她看向萧月玄，眼神笃定，“若碧萝身负武功，哪怕只是粗浅功夫，断不至于如此。可见她确实只是个普通丫鬟，并无武艺在身。”

萧月玄的眉头彻底锁紧，包扎完毕，替星河拢好衣襟，站起身在屋内踱了两步：“你是说…碧萝是替死鬼？真正的刺客目标是…”

“寻物！”星河接话道，语气肯定，“刺客并非为刺杀我而来。她潜入栖霞苑，定是以为我这里藏着某样她必须拿到的东西！刺杀只是被发现后的无奈之举或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