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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 章 缠绵悱恻

(栖霞苑)

雨夜微凉,栖霞苑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星河正睡得朦胧,忽听外间"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地。

"小翠?"星河撑起身子。

没有回应。只有风吹开窗缝的吱呀声。

星河赤足下榻,冰凉的地面让她瞬间清醒。

小翠平日守夜的矮榻边,隐约可见一团黑影瘫在地上。

"小翠!"星河疾步上前,却见小翠双目紧闭,晕倒在地。。

她刚要俯身查看,后颈汗毛突然竖起——身后有杀气!

星河本能地侧身翻滚,"铮"的一声,一柄短刀钉入她方才站立的地板。蒙面人全身漆黑,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

"你是谁?"星河厉声问道。

刺客不答,刀光如雪劈面而来。

星河想起萧月玄教她的步法,旋身避过,顺势将案上茶壶砸向对方面门。热水泼溅,刺客闷哼一声,刀锋偏转,仍在她左肩划开一道血痕。

火辣的疼痛让星河踉跄了一下,但她咬唇忍住惊呼。刺客再次逼近时,她突然抬手——腕间银镯机关弹开,一枚细如牛毛的毒针激射而出。

"呃!"刺客左手中针,踉跄后退,左臂瞬间麻痹——针尾毒素像一盆冰水浇进血脉,手臂顿时失去知觉,毒素很快会漫布全身而亡。

这正是萧月玄送她的防身武器:"若遇危险,按下机关。方可保命。"

星河趁机冲向门外。

"来人!有刺客。"

呼喊戛然而止。一道墨蓝色身影如鹰隼掠至。萧月玄衣袍松散,显是匆忙赶来,发丝还带着枕上的凌乱。

"星河!"他一眼看见她肩头血迹,眼中寒芒暴涨。

刺客见势不妙,迅速爬起来,甩出一把铁蒺藜,趁萧月玄挥剑格挡时翻墙逃窜。

"追!"萧月玄厉喝,暗处立即有侍卫应声而去。

他转身扶住摇摇欲坠的星河,指尖轻触她伤口边缘,声音陡然柔软:"疼不疼?"

星河摇头,却忍不住"嘶"了一声。萧月玄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大步踏入内室。

小翠己被赶来的侍卫扶到榻上。

星河被他放在床沿。

萧月玄取出金疮药,动作轻柔地拨开染血的衣衫。

"幸好伤口不深。"他眉头紧锁,"刺客中了毒针,跑不远。"

"王爷教我的武艺,今日都用上了。"她小声说,试图缓解心头悸动。

萧月玄手上动作一顿,忽然抬眼看她:"你做得很好。"眸中赞赏与后怕交织,"但本王宁愿你永远用不上。

烛火在青铜灯台上摇曳,将栖霞苑内室的纱帐映得如同薄雾。

星河坐在床沿,月白中衣被染红了一片,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萧月玄喉结滚动,指了指她腰间系带,"血渗到下面了。"

星河顿时耳尖通红。伤在肩背,若要彻底处理,势必要褪去上衣。她手指绞着衣角,迟迟不动。

萧月玄会意,脱下自己的外袍:"用这裹着,本王闭眼。"

见他果真闭目转身,星河才颤抖着解开衣带。夜风从窗缝钻入,拂过她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她匆忙用王爷的外袍掩住前身,声音细若蚊呐:"好...好了。"

萧月玄转身时,烛火恰被风吹得一晃。星河背对着他,墨发尽数拨到一侧,露出整片如玉的背脊。

外袍只松松挂在臂弯,勉强遮住胸前春光,却让纤细腰肢与若隐若现的曲线更加引人遐想。肩头那道伤,此刻反倒成了雪地上的一笔朱砂,反添了几分残破的美感。

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浸了药酒的棉布触到伤口时,星河倒抽一口冷气,身子猛地颤抖。

萧月玄立即停手,抬头时却发现她眼眶泛红,长睫上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贝齿正死死咬着下唇。

这模样让他心头狠狠一揪。此刻脆弱得像雨中白荷,却偏要强装坚强。

"在我面前不必忍着。"他声音沙哑,指尖抚上她唇角,轻轻解救那被虐待的唇瓣,"疼就喊出来。"

星河摇摇头,可当药酒再次触碰伤口时,一声低吟还是从唇间溢出:"疼..."

这声轻哼像羽毛挠在萧月玄心上。他呼吸一滞,发现星河因疼痛而微微颤栗的样子,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药香弥漫的室内,忽然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王爷?"星河久未听见动静,疑惑地侧首,却见萧月玄正死死盯着她的肩背。

那目光灼灼,她的脸瞬间红到耳尖。

萧月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他蘸了药膏的指尖轻触她伤口边缘,却控制不住视线流连在那片如玉的肌肤上。指腹下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疼痛还是别的什么。

药膏沁凉,可他呼吸灼热。当指尖无意划过她脊梁凹陷处时,星河突然绷首了背脊,一声轻哼脱口而出:"啊..."

这声轻呼成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萧月玄猛地扣住她手腕,将人转过来按在床柱上。外袍滑落大半,他却顾不得了,低头狠狠吻住那因惊愕而微张的唇。

"王...唔..."星河的惊呼被吞没在炙热的亲吻中。萧月玄的唇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攻城略地,一手扣住她后脑,一手揽住那截的腰肢。药香、血腥气与女子特有的幽香混在一起,催发出最原始的渴望。

星河起初还记挂着肩伤,可当王爷的唇移到她耳垂,齿尖轻轻厮磨时,所有理智都化作了呜咽。她手指插入他发间,感受到他身体明显一僵,随即是更热烈的回应。

"可以吗?"萧月玄喘息着退开些许,拇指她红肿的唇瓣,眼中欲念与克制激烈交锋。

星河没有回答,只是颤抖着手指解开他腰间玉带。这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萧月玄喉间溢出一声低吼,猛地将人压进锦被中。

"伤..."他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撑起身子,避开她受伤的左肩。

星河却主动仰头吻上他喉结:"不疼了..."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床幔不知何时垂落,掩去一室春光。偶尔有压抑的低吟与喘息漏出,很快又被吞没在更热烈的缠绵中。

夜半时分,萧月玄披衣起身,重新取了药膏为熟睡的星河包扎。她如雪的肌肤上多了几处暧昧的红痕。他指尖轻抚那些痕迹,嘴角不自觉扬起。

星河在睡梦中翻身,无意识地将脸贴在他掌心。在他胸前寻了个舒适位置又沉沉睡去。

萧月玄静静凝视她恬静的睡颜,轻轻将人搂入怀中,轻轻吻了吻她发顶。

忽然觉得胸口那道旧伤不再隐隐作痛——那里曾被敌军毒箭所伤,每逢阴雨天便酸痛难忍,今夜却奇迹般地安宁下来。

或许有些药,不在医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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