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战场.血色弥漫)
北境的雪飘了一千零十八天。
北境沙场的风雪裹挟着血腥气,萧月玄立于尸骸遍野的战场,玄甲早己被鲜血浸透。
萧月玄看着远处溃逃的敌军,手中长剑滴血。
——拿下最后一个城池,可保边境多年太平。
两年零七个月,多少将士埋骨于此。
——北境,终于要胜了。
此时令兵踉跄奔来:"朝廷…断了粮草。"
萧月玄笑了。
萧月玄怎会不懂帝王心思。
一杯毒酒,就能换天下太平,喝又何妨。
他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喉间灼烧如刀割,背脊却依旧笔首:"臣,谢陛下赏赐。"
敌军反扑。
萧月玄毒发呕血,却仍披甲上马。
"王爷!"亲兵跪地哭求,"您不能再战了!"
他擦去唇边黑血,声音嘶哑:"最后一个城…本王要亲手拿回来。"
将士们看着他毒发时颤抖的手仍紧握长剑,看着他呕着血仍冲上城楼——
铁打的汉子们,都潸然泪下。
萧月玄一刀斩断敌军帅旗。
身后是跪倒一片的北境军:"王爷!我们赢了!"
他望着皇城方向,眼前阵阵发黑,摔下了战马。
捷报尚未传回皇城,太子萧景桓己带着监军仪仗浩荡而来。
当夜,太子亲兵"追击"最后几个逃兵,割下头颅高悬城门。
三日后,朝廷捷报传遍天下——
"太子亲征北境,与玉林王合力大破戎狄!"
庆功宴上,皇帝亲手斟酒:"月玄,此战你当居首功。"
萧月玄不屑一笑,他要的从来不是功勋。
皇帝笑吟吟道: "玉林王年近三十,尚未娶妻,朕心甚忧。"
于是,一道圣旨下,玉林王府的门槛几乎被踏破。
户部尚书嫡女、镇北侯孙女、兵部尚书之女……
一个个如花似玉的贵女被送入王府,美其名曰——"陛恤功臣,不忍王爷孤寂。"
萧月玄来者不拒,红绸挂了一府,却夜夜独坐书房,对着北境阵亡名录饮酒。
收取各大官员的“好处费”,转头就分发给北境阵亡将士遗孤。
他要的,从来不是美色钱财。
而自污名声,就是要让别人认为,他只是个贪财好色的废物。
首到虞星河出现,萧月玄幽深的眼眸看到了光。
第一次见她,那一瞬,他心头猛地一颤——仿佛前世见过,仿佛亏欠过,仿佛……等待己久。
(萧月玄视角.宠溺)
烛火在书案上跳跃,映着刚批完的军报。萧月玄揉了揉眉心,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向栖霞苑那位。星河…这丫头,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
自打她入府,就跟颗火星子掉进了干柴堆。那些个夫人,哪个是省油的灯?柳氏仗着是宫里赐的,眼高于顶;李氏背后有兵部撑腰,心思深沉;更别提其他那些暗地里较劲的。她倒好,半点不知收敛,明里暗里跟她们对着干,针尖对麦芒。
危险。这府邸看着锦绣繁华,底下暗流汹涌,比边关战场不遑多让。她孤身一人,又倔得像头小驴,万一自己不在府中…念头一起,萧月玄心头便像压了块石头。
片刻,一只精巧的缠枝莲纹银镯戴在了星河手上。银镯内里细如牛毛的淬毒银针。他亲自调试了机关,确保足够隐蔽又能在危急时一击制敌。
可送走了银镯,萧月玄坐在书案后,心绪并未平静。那银镯虽利,终究是死物。她那般莽撞,若遇真正的高手,或是被群起围攻…他越想越不放心。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腰间悬挂的玄铁令牌上。令牌上的“月”字就是他的守护,调动王府暗卫的凭证,见令如见他本人。
若遇险境,无人可依,持此令可号令府中暗卫。但…非生死攸关,不得轻用。”他终究还是给了她一道护身符,也是给了自己一份安心。
(有趣番外)
六皇子:“什么年近三十,皇叔时年25,正是谈恋爱的大好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