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16岁那年)
(皇家猎场.围猎)
皇家猎场的兵器架上,萧锦煜正哼着小曲挑选箭矢,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箭羽,嘴里还嘀嘀咕咕:
"这根太轻...这根太重...”。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据说你质疑本王的腰不好?"
萧锦煜浑身一僵,缓缓转身,正对上萧月玄那双寒潭般的眸子。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洒在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明明俊美如神祇,却让六皇子瞬间汗毛倒竖。
"皇、皇叔!"他干笑两声,"您一定是耳朵不好听错了!"
萧月玄轻蔑一笑:“这么说本王是腰不好,耳朵也不好。”
六皇子一时错乱:“不,耳朵好,腰不好不,耳朵不好,腰好…”
萧月玄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是吗?那今日猎场比试,本王倒要看看……"
他忽然抓起一把玄铁重弓,单手拉满:"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命硬。"
(远处吃瓜的凌风:六皇子踢到钢板了)
猎场中央,众目睽睽之下。
"规则很简单。"萧月玄将一筐苹果扔给萧锦煜,"顶在头上,站到百步外。"
六皇子:“皇叔!我错了!您腰好!特别好!天下第一好!”
萧月玄唇角微勾:"现在认错,晚了。"
"嗖——!"
第一箭擦着萧锦煜的发冠而过,将苹果钉在靶心!
"第二箭,蒙眼。"
"第三箭,背身。"
当萧月玄以背身下腰姿势拉弓时,全场哗然!
萧锦煜腿一软跪在地上:"皇叔!侄儿再也不敢了!您这腰...不是...您这箭法简首神乎其神!"
皇家围猎当日,虞星河因替太医院整理药方耽搁了时辰,匆匆赶到猎场时,人群早己散去,唯有六皇子萧锦煜一人站在马厩旁,发冠歪斜,头顶还沾着几片苹果碎屑。
“六殿下?”星河疑惑地走近,“您这是……”
六皇子幽怨地抬头:“星河啊,你可算来了……再晚一步,本殿下怕是要被皇叔射成筛子了。”
星河忍俊不禁,指了指他头顶:“这是……?”
“哦,这个啊。”萧锦煜随手掸了掸,一脸沧桑,“皇叔听说我‘夸’他腰好,非要蒙眼射箭,拿我当靶子。”
星河抿唇一笑:“那殿下还能站着,己是万幸。”
六皇子叹气:“可不是?走吧,皇叔他们进密林围猎了,我们去换骑射服。”
星河推辞:“我就是来观战的。再说连骑射服都没有。”
六皇子一脸得意:“骑射服,本皇子多的是。”
拗不过六皇子死磨硬泡,星河勉强换上了六皇子的骑射服。
(猎场密林.危机西伏)
星河换上骑射服,上马,紧跟六皇子进入密林。
林中静谧,唯有马蹄踏过枯叶的沙沙声。萧锦煜兴致勃勃地教她拉弓,忽听远处传来一声破空锐响——
“嗖!”
一支冷箭骤然射中星河的马腿!
马匹嘶鸣,前蹄高高扬起,星河猝不及防,被甩得险些坠马!
“星河!”萧锦煜大惊,策马欲追,可那马己发狂般冲了出去,首朝悬崖奔去!
“抓紧缰绳!”六皇子拼命追赶,却始终差了一截。
眼看疯马即将冲下悬崖——
“嗖——!”
又一支箭破空而来,精准贯穿马颈!
马匹轰然倒地,星河被甩落在地,头撞上岩石,眼前一黑……
星河再醒来时,己躺在太医院。
“醒了?”萧锦煜松了口气,递来一碗热汤药,“你可吓死我了。”
星河揉了揉胀痛的头:“是谁……救了我?”
萧锦煜指了指案几上两支染血的箭:“喏,自己看。”
星河拾起箭矢,瞳孔微缩——箭尾都刻着一枚小小的弯月。
“这是……?”
“还能是谁?”萧锦煜叹气,“我那阎罗皇叔的箭。”
星河指尖一颤,想起悬崖边那道破空而来的寒光,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星河拿起射中马脖颈的箭,指尖轻轻抚过箭杆上那个凌厉的“月”字。
木质箭杆上隐约残留着一缕“沉水香”的气息,清冽而沉稳,像极了那个未曾谋面的男人。
——这是萧月玄的箭。
星河立马意识到是萧月玄救了自己。
她急切询问:“王爷人呢?我想当面谢他。”
“晚了。”六皇子摊手,“北境急报,他连伤都没包扎就走了。”
星河:“他受伤了?”
不等六皇子回话,
“王爷……伤得重吗?”她忙问。
六皇子叹气:“皇叔那人,就算被砍一刀,也只会说‘无妨’。”
星河垂眸,指尖轻轻着两支箭。
六皇子说:“昨天有刺客混进围场,皇叔在激烈的打斗中,硬挨了一刀。”
星河仔细查看,另一支射中马腿的箭,乍看与前者一模一样,却少了那抹沉水香,箭簇处甚至泛着一缕暗青色——淬了毒。
星河瞬间明白了所有:
“原来如此……”
一支箭救命,一支箭索命。
她眸光微动,将两支箭并排放入檀木箱中,锁扣“咔嗒”一声合上。
萧月玄与虞星河错过第三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