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王府书房)
萧月玄执笔批阅军报,朱砂墨迹凌厉如刀锋。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不好了!”陈叔慌慌张张推门而入,“王妃她……她又去六皇子府了!”
笔尖一顿,朱砂在奏折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
萧月玄缓缓抬眸,眼底暗流翻涌:“又去要什么?”
陈叔擦汗:“听说是……西域新贡的雪莲,六皇子得了一株,王妃便去讨了。”
——咔!
狼毫笔在王爷指间断成两截。
(六皇子府)
星河捧着茶盏,笑吟吟看着对面温润如玉的六皇子:“六殿下这儿的茶,果然比玉林王府的甜。”
六皇子萧景煜无奈摇头:“你再这么‘借’东西,皇叔怕是要拆了我的府邸。”
“怕什么?”星河轻抿一口茶,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若真急了……那才有趣呢。”
前世他冷落她,今生她偏要让他尝尝患得患失的滋味!
(六皇子府.花园凉亭)
萧月玄马不停蹄赶到六王子府。
拎着六皇子的后衣领,像提溜一只鹌鹑一样把人拽到假山后。
“老六。”他声音低沉危险,“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六皇子萧锦煜双脚离地,瑟瑟发抖:“皇叔!我冤枉啊!我和星河只是……”
“只是什么?”
“称兄道弟!”六皇子闭眼大喊,“就……一起喝茶嗑瓜子,聊聊江湖趣事。”
萧月玄眉头一皱,缓缓松开手:“……就这?她能天天粘着你?”
六皇子劫后余生,疯狂点头:“星河说,在我这儿最放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甚至还能……”
“还能什么?”
“一起骂人。”
王爷表示学会了。
(王爷不知,他们一起骂的就是他,当然还有虞清瑶。)
王爷来到正厅,抱起还在嗑瓜子的星河就往外走:“他萧锦煜会的,本王也会。”
星河挣扎,示意六皇子救自己。
六皇子赶紧摆手,示意星河快走:“姑奶奶,赶紧回去吧。本皇子的命也是命。”
(玉林王府)
回到王府。
书房里,萧月玄严肃地对着镜子练习:“……你这蠢货。”(杀气太重,吓哭路过丫鬟)
星河路过书房,探头:“王爷,您中邪了?”
萧月玄拉过星河,神色肃穆,一本正经拿出——
两炷香。
星河眨了眨眼,疑惑道:“王爷这是要……祭祖?”
萧月玄摇头,一本正经道:“不,结拜。”
“结拜?”星河一愣,“和谁?”
“和你。”
空气凝固了一瞬。
随即,星河“噗嗤”一声笑,眼泪都快出来了。
(六皇子就因为少不更事和星河结拜,如今差点把眼睛哭瞎。)
萧月玄亲自搬来矮几,摆上香炉,还煞有介事地铺了红布。
星河笑得首捶软枕:“王爷,您是不是还要斩鸡头、烧黄纸?”
王爷肃容:“皇天后土在上,今日我萧月玄与虞星河结为异姓兄弟……”
星河打断:“等等,我是女的!”
王爷皱眉沉思,改口:“异性兄弟。”
萧月玄递来一把镶宝石的匕首:“此乃西域贡品,赠予贤弟。”
星河憋笑接过,反手塞给他一盒胭脂:“那‘贤兄’也要敷粉簪花吗?”
结拜仪式做完。
(没喝结拜酒。)
王爷一把拉过星河,声音沙哑,“本王想了想,与其让你到处跑……”
“不如让你……没力气下榻。”
门口的陈叔听闻此言,老泪纵横,识趣地关上房门:“王爷终于开窍了,老奴这就开始准备小世子的衣裳!”
星河笑道:“你我乃兄弟,不可行夫妻之礼。”
王爷自知被六皇子戏弄,扬言要抄了老六的家,六皇子吓得连夜收拾贵重物品跑路。
(有趣番外)
六皇子(连夜逃往南方):“这破皇城我是一天也待不去了。”
六皇子(在逃亡路上写信):“皇叔,建议下次首接洞房,别整这些花活……”
六皇子前车之鉴:“皇叔你幸好没和星河喝最后的结拜酒,要不然得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