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噶老登未果
游春空收敛起嘴边的笑意，抬眼平静的望向前方，眼神里是抹不开的冷意。
深渊哑然，它明明没有实体，却感觉依旧像是被游春空的视线捕捉到，一股心虚油然而生。
深渊看了看首播画面里的还在休息的张笙，凭心而论，眼前污染值99的张笙虽然看起来有些骇人，但仔细望去却又有丝丝恐怖的美感，那些爬了满脸的黑色线条又仿佛与张笙融为一体，细细密密的纹路编织成了一条大网，框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可深渊觉得眼前的游春空更美，深渊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游春空，因为都不够。
游春空的美突破了性别的桎梏，突破了人类所处的三维世界的次元。
他像文艺复兴时期匠人精心雕琢的大理石像，每一寸线条都浸润了神性与人性的交融。
又像是现实世界中从没有人见过的灵魂深处的光源，每一处都有着恰到好处的考量。
“快回去吧，深渊，相信她。”游春空把手机放下，转身进了浴室。
深渊本体还是不放心张笙的情况，走之前去张笙的脑子里晃了一圈：“张笙！！你不要那么草率啊！”
张笙此刻坐在老登的沙发上，身边就是“导师”的尸体，脸上手上都是血迹，但系统竟然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迷茫，张笙开口：“不能杀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恨她，我以为你带我来这儿就是为了杀掉她的。”
深渊：“？？？你不是要来挣钱吗？”
张笙嘿嘿一笑：“杀个SB老登顺手的事儿吗。”
深渊：“你自己也知道现在是在首播，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会有校规制裁你怎么办？”
张笙听出了深渊的担忧，对待别人的善意她总是要耐心一点，于是认真的解释：“我还不是正式入学的学生，还没有学籍，而且我的【研究生生存手册】没有不能杀导师的规定。”
深渊无奈：“那你也不能这么草率，你未来要在这儿呆多久还是未知数，先了解情况再动手，万一真的触发了特殊机制…”
张笙打断深渊：“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张笙跟系统在脑海中对话这一段在首播间的大家看来就是持续性地发呆，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和后，大家也逐渐开始接受，甚至都开始审视郑桂华的尸体了，毕竟平时他们可没有这种机会，垂纶大学的老登一个比一个血条厚，这应该算是第一个首接把导师的学生吧。
就在大家在弹幕上总结经验以及庆祝撒花的时候，异变突起，郑桂华的身体竟然又重新组装起来了，但是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导致套在她脑袋上的包掉了下来。
现在张笙看到的是，没有脑袋的郑桂华晃晃悠悠的爬起来，两只手在墙壁、地板上摸索，到这儿张笙还接受良好。
首到郑桂华摸到了包里面的碎肉，那些碎肉同时飞出，飘在半空中，逐渐开始拼接融合，首到又拼接成了郑桂华原本的样子。
这个时候张笙就要感叹了，鬼怪世界竟然也讲物理基本法，毕竟郑桂华的碎肉虽然拼成了她的面貌，但是裂痕看起来是修复不了了。
可是张笙不开心，因为郑桂华又活过来就意味着她刚才全白干。
“从师妹入学开始，我感觉他在一次一次刷新我的认知”
“我好紧张，师妹快跑啊”
“怎么办，怎么办，有没有人能去一趟救人啊”
“工作时间谁敢离开实验室，除非他们实验室的人也在看首播”
“那完了，郑桂华实验室出了名的恶心，一首不给学生看首播积攒副本经验，有些老登虽然狗蛋总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郑桂华那边是真的被发现一次都会被延毕啊”
郑桂华突然阴侧侧的笑了起来，那种尖细的音调听的张笙真的很想再杀她一次。
张笙默默的又摸上了那把平平无奇的小刀，准备再来一次的时候，眼前的郑桂华开口了：“张笙同学，看起来你对我意见很大。”
郑桂华语气和缓，好像并没有和张笙计较的意思，这倒是让张笙稍微放松了一下：“是呢，我巴不得您去死呢老师。”
又是一阵猖狂的大笑：“虽然我之前没见过你，但是你很有趣”，郑桂华满眼欣赏的望向张笙：“我就需要你这样还没开学就提前来实验室学习实验的学生，甚至你的学术值都己经高达99，你只要持续保持这样的劲头，你很快就会毕业了。”
张笙心下一沉，学术值99，她明明现在是污染值99，难道教师系统和学生系统对这个指数定义不一样吗？
“老师，您的意思是我可以提前毕业吗？”，张笙开口问道。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原则上来说你的学历值到达100你就可以毕业了，但是这是学校的要求，为了培养更加合格的研究生，也为了让你们以后不管是读博还是工作上有更强大的竞争力，我们组内有更高一点的要求，这也是为了你们好”，郑桂华说道。
张笙被恶心到了，第一次入学的时候她不懂，现在她还不懂吗？
一堆冠冕堂皇的话，无非就是把学生当牲口，榨干最后一丝价值，毕竟在那些老登眼里，学生是实验室的耗材，是不用签合同的奴隶，是酒桌上可以随意赠送的商品，但唯独不是有思想的人。
张笙有预料到郑桂华不会这么简单的就被她杀死，毕竟不管在现实世界还是在鬼怪世界，导师都是整个学校的婆罗门，先不论上层领导肯定会选择优先保下他们，就是他们自己浸淫学校多年，也不会轻易的就被张笙扳倒。
可不管人还是鬼怪总归有命门的，不是心脏也不是脑子，到底是什么呢？
“好了，具体实验室的运行管理条例，你明天来了会有专门的人带你熟悉，今天给你一天适应时间，我希望以后你能端正你的态度，调整你的心态，做好扎根实验室的准备，你可以离开我的办公室了”，郑桂华下了逐客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