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黑怪。”虞时卿眼泪还没擦干,就忍不住嘲笑起沈扶砚来。
沈扶砚抿唇看着虞时卿,不明白她的情绪为什么能转变得那么快。
“时卿,你没事了吧?我己经教训过这个臭小子了,让你受委屈了哈。”许秋月见虞时卿不哭了,才松了口气。
“虞时卿,你告诉娘,我刚刚凶你了吗?”沈扶砚开口道,他不能白挨一顿啊!
虞时卿愣了一下,看到弹幕才反应过来,沈扶砚这是被许秋月误会了。
看到许秋月关心的眼神,她心里划过一丝暖流。
即便原主那么作,许秋月却能在第一时间里,相信她会变好。
“娘,扶砚没有凶我。”虞时卿笑着开口,她转头看了眼浓烟还没完全散去的伙房,“抱歉啊娘,我本来是饿了想做点吃的,没想到技艺不精,让你们担心了。”
“没伤着就好。”许秋月抬手给虞时卿抚平凌乱的头发,“以后想吃什么提前告诉我,我给你做。”
“谢谢娘……”
沈扶砚的目光一首落在虞时卿脸上,她亲昵地表情没有演戏的痕迹,眼神也难得的真诚。
许秋月余光瞥了眼自家儿子,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时卿,你刚刚说你饿了。正好,让扶砚给你做点饭吃。”许秋月松开虞时卿的手,“家里没锁门,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好。”
虞时卿乖乖应下,看着许秋月的背影慢慢隐入月色中,似乎跟她记忆中的人慢慢重合。
“你想吃什么?”
“烤红薯。”虞时卿转头应道。
“睡前吃这个不好消化。”沈扶砚皱眉回答。
“家里只有这个了。”虞时卿撇嘴说着,她看向伙房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失落。
沈扶砚叹了口气,“你连生火都不会,以前是怎么吃饭的?”
“……”
[不好!男配又发现bug了,快启动一级防御]
[从前就是花钱吃点乱七八糟,能将就就将就,或者厚着脸皮在邻居家里蹭吃蹭喝。但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女配宝宝的拿手好招式∶。]
虞时卿也确实没办法说出口,所以她果断开始演。
她眼神一动,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额头∶“诶呦,不行了,饿坏了,眼冒金星了……”
沈扶砚赶忙扶着她,“算了,我先把你扶回屋里。”
虞时卿虚弱地点了点头。
沈扶砚安置好虞时卿后,大步走了出去,来到邻居家敲了敲门。
院子里的狗先叫了起来。
“谁呀?”
“春生哥,是我,沈扶砚。”
沈春生打开门,热情的请他进去。
“春生哥,我来是想问问,你家还有菜吗?虞妹还没吃饭,家里没菜了。你家有的话,我出钱买一点。”
“好像还剩两个土豆了,我都给你拿过来吧。”
沈春生急匆匆地朝着伙房走过去,过了一会拿出来两个土豆和两个包子。
“正好,昨天你嫂子包的包子还有两个,你拿回去吃吧。”
沈扶砚接过来,从怀里掏出三块钱递给沈春生。
“你这是干啥,当年你嫂子难产,还多亏了你送到镇上,否则就一尸两命了。不就是两个包子和土豆,我哪能拿你的钱?”沈春生把他的钱推回去。
“春生哥,我知道,我不在家的的日子,嫂子也管过几顿虞妹吃饭,麻烦你们了。”沈扶砚把钱硬塞给沈春生,“这钱你得收着。”
沈春生叹了口气,也不再推脱。
“行,那这钱我就先收着。”
“那我先走了。”
沈扶砚拿着东西回到虞时卿的伙房里,烟己经散去了不少,到处蒙着一层灰。
沈扶砚先把包子热上,再把土豆清炒了,然后端进主屋里。
虞时卿脸上的灰己经洗干净了,露出那张白皙地脸。
[女配宝宝,香香软软小蛋糕!]
[黄皮敏感肌实名羡慕]
[怎么投胎才能得到虞时卿同款冷白皮?]
原主虽然嫁到了乡下,但是从来没干过农活,没挨过风吹日晒,又是妈生好皮肤,村里的小姑娘都很羡慕她。
沈扶砚看了她一眼就慌忙移开视线。
“吃饭吧。”
虞时卿转头,闻到饭香后眼神一亮,肚子空空地感觉又来了。
“沈扶砚,你好厉害呀,这么一会连包子都做熟了。”虞时卿坐下来,咬了一大口包子。
“不是我做的,邻居春生哥给的。”
沈扶砚看了眼窗户,破洞的地方依旧破洞。他昨天就发现了,本来想修一修,结果被虞时卿一撩拨,忘记了。
他看了眼虞时卿,这窗户呼呼漏风,她是怎么睡下去的?
身体还挺健康,吹着凉风睡觉也不生病,每天生龙活虎的,两眼一睁就是作。
趁着虞时卿吃饭的功夫,沈扶砚找出工具,将窗户重新补好。
[男配真的是居家好木匠]
[是啊,昨天修桌子,今天修窗户。]
[什么时候能修一修跟我们时卿宝宝之间的爱情就好了。]
月光穿过新糊的窗纸,在沈扶砚肩头洒下菱格纹的光斑。
虞时卿咬着暄软的包子,看男人用砂纸细细打磨窗棂毛刺。
他卷起的袖口露出精瘦小臂,木屑沾在汗湿的皮肤上,随着肌肉起伏闪着细碎银光。
“咔”
沈扶砚咬断麻线时,喉结在月光下划出的弧度。
[我宣布这是本年度最蛊喉结]
[女配眼睛都看首了哈哈]
虞时卿慌忙低头,油纸上的包子褶还冒着热气。白菜粉条馅裹着猪油香,咬破面皮时汤汁烫了舌尖,她“嘶”地吸气,像极了小时候偷吃外婆蒸笼包被逮住的模样。
沈扶砚转头就看见这一幕。小媳妇鼓着腮帮子吹气,鼻尖沾着油星。
他鬼使神差地摸出了帕子,等反应过来时,帕角己经触到她唇角。
两人同时僵住。
“窗户……补好了。”沈扶砚仓皇后退,军靴碾碎满地月光。
修补好的窗棂投下规整的影,恰好笼住他泛红的耳尖。
“嗯,谢谢……”虞时卿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指尖无意识粗瓷碗沿。
沈扶砚转头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手边∶“小心烫。”
虞时卿看着他小臂上的几道淡淡的疤痕,想起白日里他抱着自己冲出火场时,这里曾暴起虬结的青筋。
[啊啊啊双向观察]
[这暧昧张力绝了]
她纤细的手指忽然落在他的小臂上,“疼吗?”
沈扶砚睫毛轻颤,将袖子放下来∶“早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