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们聊,我先走了。”张宁端着饭菜飞速逃离。
救命,这是闹的什么大乌龙!都怪那个陆言,他干嘛没事去沈团房间睡?
沈扶砚看着张宁的背影无奈摇头,转过头却发现虞时卿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还笑?”
“我也挺好奇,你怎么会同意跟陆言睡一张床的?”虞时卿托着下巴,好奇的问着。
“我没有跟他睡一张床,我打地铺。”
这都什么事啊,虞时卿来住他打地铺也就算了,陆言那个死小子过来,他也要打地铺。
虞时卿震惊:“啊?那他也太过分了吧,他去你家住还要霸占你的床!”
不愧是男主。
“我现在后悔了,我昨晚应该让张宁和我一起把他拖出去。”沈扶砚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懊悔,“不过你放心,他睡过的床单我都换下来洗了,你不要介意。”
“我知道,刚刚张宁说了。”虞时卿点头应道。
两人吃完饭后,没有回公寓,而是去了沈扶砚的办公室。
“你如果困了,可以在折叠床上睡会。”
虞时卿轻笑道:“沈团,我是睡神嘛?刚补了一上午觉,就又要睡。”
“哦对,我忘了。”沈扶砚挠了挠头,“那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我要训练,可能没时间陪你。”
“不用陪我,我去附近逛逛。”虞时卿在长椅上坐下来,说着自己的安排,“我听说附近有几个工厂外包,我打算包一个,专门生产酱料。”
沈扶砚闻言点头,思索片刻后继续说道:“可以,但是酱料生产线需要不少人力物力,和开饭馆还是有一些差距的。”
“是啊,机器费、工人费、原料费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这段时间饭馆盈利的钱,几乎都要搭进去。”虞时卿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些许担忧,“万一赔本可怎么办啊……”
“别担心,不是还有我吗?我会给你兜底的。”
虞时卿转头,看着沈扶砚认真地眼神,忽然间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爹的赌债己经快要还完了,我也攒了些钱,你就放手去做吧。”
虞时卿起身,走到他面前,靠在他的办公桌上看着他。
“怎么了?”沈扶砚眨眨眼睛,手指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笔。
“沈团,我记得,你刚开始是不支持我做生意的。”她微微欠身靠近他,声音中带着蛊惑,“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之前是因为你有前车之鉴。”沈扶砚抬手摸了下鼻子,语气有些不自在。
虞时卿弯了弯嘴角,手指慢慢靠近他握笔的手背,轻轻的触碰一下。
他呼吸一紧,却没有躲开,首到白软的手抚上代替那只笔钻进他的掌心。
“沈扶砚,谢谢你。”
她的指腹着他掌心的薄茧,一股奇怪的感觉从指尖一首传导至心头。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两人身上,树影明灭间,两人的距离慢慢拉近。
沈扶砚感受着她的气息慢慢侵入他的领域,心底非但生不出一丝排斥,反而多了一抹期待。
“咚咚,沈团。”
门忽然被打开,两人立马拉开距离。
虞时卿抽出手,起身来到床边晃动着胳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着错乱的心跳。
沈扶砚感受到掌心的抽离感,有些失落。
啧,就差一点。
陈鹤一敲门进来,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沈扶砚,“沈团,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盖章。”
[从来没有那一瞬间这么烦女主,什么时候来不行啊?就非要在我们时卿快要得手的时候进来。]
[就是就是]
[气死我了,我刚刚都不敢说话,生怕影响他们。结果我不影响,还有别人影响]
虞时卿看着弹幕也有些遗憾,早知道把门锁上了。她抬手在窗户上随意画着什么,等着沈扶砚把文件签完。
在沈扶砚翻看的时候,陈鹤一的目光落在窗边的虞时卿身上,她的手指纤细,比她的都要好看。
虞时卿不是一个村妇吗,她不用干农活吗?为什么手还能这么娇嫩?
她差点忘了,虞时卿可是个作精。她怎么可能干活?什么都帮不上沈团,真是让人生气。
沈扶砚认真翻看完文件,签字盖章后递给陈鹤一,“可以了。”
“哦,好。”
陈鹤一接过去,抿唇看了眼沈扶砚。
“还有事?”
“嗯,就是最近文工部有一个迎新兵的活动。为了烘托气氛,也为了让随军家属更有归属感,我们商量让家属也出几个节目。”
沈扶砚想了想后点头:“可以,你们去办就好。”
“额,因为怕调动不了积极性,所以想请沈团表个态,请……虞同志率先报个名。”陈鹤一努力了很久,都喊不出那句沈夫人。
虞时卿转过身,“我?”
“嗯,你是沈团的妻子,如果报名的话更有号召力。”
她倒要看看,这个村妇能会什么。到时候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沈团肯定更厌烦她。
虞时卿怎么可能不明白陈鹤一的心思,她算计人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迎新会,在什么时候?”
“腊月二十五。”
虞时卿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这个时间。
她本来打算让美时饭馆在年底进行一次优惠活动的,如果要参加这个什么迎新会,那可能店里会忙不过来。
沈扶砚:“如果没空的话也可以不参加,也可以让徐副团长的家属作表率。”
“嗯……”虞时卿有些纠结。
陈鹤一一看计划要落空了,她眼眸微动,脸上扬起大方的笑容。。
“虞同志是在担心没有才艺吗?没关系的,重在参与。也怪我没考虑周全,我以为沈团才学兼优,就下意识认为虞同志也是什么都会。”
虞时卿挑眉,对上陈鹤一那略带挑衅地眼神。
“照你这么说,我要是什么都不会,那岂不是配不上你们沈团?”
虞时卿话音刚落,陈鹤一明显看到沈扶砚脸色变得难看了。
“虞同志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报名。”虞时卿出声打断陈鹤一的发言,“报名项目就填……跳舞吧。”
“你会跳舞?”陈鹤一下意识反问。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喽,小陈同志。”
“行了,没什么事就出去吧。”沈扶砚冷声开口。
他再怎么愚钝,也能听出来陈鹤一来者不善。
门砰的一声关上,虞时卿抱胸轻啧。
“沈团,艳福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