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傻柱被带走
聋老太太被这毫不留情面的一顶，顶得眼前发黑，身形一阵摇晃，易中海急忙搀住她。她张着嘴，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被彻底碾碎，
嘴里发出“嗬…嗬…”的急促抽气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傻柱那张煞白的脸，她老泪纵横，
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和灭顶般的恐惧攫住了她。完了，我的柱子要没命了！
张警官不再理会这群彻底失了方寸、丑态百出的所谓“管事大爷”、“老祖宗”。他拿出记录本，目光凌厉地扫过鸦雀无声的围观群众：
“在场的邻居！都有谁目睹了，刚才何雨柱行凶的全过程？出来说清楚情况！派出所记录！
告诉你们，作伪证，知情不报，同样涉嫌包庇犯罪！要依法追究责任！都听明白了？”
许富贵红着眼眶吼了一嗓子：“听见没！给假话也是犯罪！包庇杀人犯！都得蹲号子！”
轰！这句话如同在油锅里，浇了一瓢冰水！彻底炸了锅！
之前那些唯唯诺诺、见风使舵、巴不得息事宁人的邻居们，此刻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法律的尊严和许富贵那句，“包庇也是犯罪”典型的后果，如同两座大山压在心头！
真相？谁都别想拦！
“我看见了！”人群后面一个之前，被秦淮茹挤兑过的小媳妇，第一个憋不住，大声喊了出来，带着一种翻身做主的快意，
“傻柱抄起洗衣棍就砸许大茂脑袋上了！就那根！”她指着傻柱手上那根沾血的凶器。
“对！我也看见了！许大茂当时就躺地上不动了！血‘呼啦’一下流出来，贼吓人！”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也急忙发言，生怕晚了被牵连，
“许大茂根本没还手！之前吵架是许大茂骂人了，但傻柱抢了洗衣棍冲上去就开打！”
“可不是嘛！一大爷当时也没拦住，不，是没拦.......”有人差点说秃噜嘴，看到易中海死灰般的脸色，又赶紧改口，“一大爷，一大爷后面才说话的.......”
秦淮茹一看形势不对，急得又想站出来：“那，那是因为许大茂他.......”
“得了吧秦淮茹！”立刻有个平日里就看不惯，她装腔作势的妇女尖声打断，毫不留情，“你想说你‘太不容易了’是吧？
想拉着大伙儿同情你帮傻柱说话？省省吧！少来这套！刚才许大茂为啥骂人？不就是傻柱当着人姑娘面造谣说他‘不行’还‘克妻’，才把人好好的相亲给搅黄了？
傻柱那张破嘴欠不欠抽？他被打难道不是活该？傻柱是替他撑腰？我看是替你秦淮茹出的这口恶气吧？你这‘难’，可真值钱！”
这话像刀子一样，戳得秦淮茹脸色煞白煞白，踉跄着后退，捂着脸，后面那套“我太难了”的苦情戏词儿硬是噎在喉咙里，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委屈？在铁一般的人证面前，她那点委屈就是个笑话！心机被扒光了的难堪，和恐惧让她恨不得原地消失。
民警小王手里的笔，在纸上刷刷记录，不时点着头，目光扫过人群。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闫埠贵在边上看得心惊肉跳。
刘海中几次想开口维护一下“内部解决”的权威，但看着那记录的笔和民警冷硬的侧脸，愣是一句“严肃处理”都再没憋出来。
闫埠贵则一个劲儿地往后缩，试图远离漩涡中心，眼神飘忽，嘴里只剩下无意识的念叨：“完了完了.......”
傻柱被两个民警左右“保护”着，听着周围邻居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是指向他的凶残！
那一声声“就那根棍子”、“满头血”、“根本没还手”、“造黄谣”，像冰锥子一样扎在他那被怒火烧空的、只剩下巨大恐惧的脑子里。
他那颗被易中海常年灌输，“在西合院我拳头大就是规矩”的脑子，第一次被灌进了冰冷无情、比拳头硬一万倍的东西——法！
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高大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眼中没了凶光，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慌。
许大茂要是死了，他是不是要，枪毙？这两个字像鬼影一样缠住了他。
张警官记录完毕，收好笔记本和钢笔。目光锐利地扫过面无人色的易中海、浑身筛糠的聋老太太、失魂落魄的傻柱，以及旁边那帮噤若寒蝉的邻居。
他没有立刻带人走，而是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甩下一段冰冷彻骨、每一个字都像大铁锤砸在禽兽们心坎上的通牒：
“人证材料我们己经初步记录！何雨柱，傻柱，故意伤害罪名基本构成！现在依法带其回所关押，待进一步调查！
现在人躺在医院，还昏迷着！许大茂如果苏醒不过来，死亡或者重伤造成严重后果.......”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冰冷的眼神扫过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那么何雨柱将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最高可以到死刑，或者无期徒刑！谁都救不了他！”
聋老太太腿一软，首接瘫坐在地，发出一声短促绝望的呜咽！易中海也晃了晃，死死抓住了门框才没倒下。
“当然如果他醒过来，伤情鉴定结果来来，够得上轻伤以上——这可能性非常大！ 张警官的语气毫无起伏，却如同宣判，
那么何雨柱也需要承担对应的刑事处罚！具体几年，看伤情和他自己的认罪态度！”
没等禽兽团稍微喘口气，最后一根稻草压了下来：
“当然，有一种情况可以让他减轻处罚，甚至免除部分刑事处罚.......”张警官的目光锐利如鹰隼，锁定在面无人色的易中海身上，“那就是——受害人的刑事谅解！”
在易中海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微乎其微的、名为“操作空间”的火光时，张警官的声音如同冰水浇头：
“但是！这个谅解书，只对法院最后的量刑有部分影响！该有的刑事公诉、拘留、审判流程，一样不会少！而且.......”
他举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那动作给所有人带来的窒息感难以言喻，“我们只给你们48小时！也就是两天时间！”
“48小时内！”张警官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法律的冷酷无情和不可撼动，“必须取得受害人许大茂亲笔签字的、不追究其刑事责任的谅解书！
交到我们派出所！超过这个时限！或者许大茂醒后拒绝出具谅解书！那么——”他目光再次冷冷地扫过易中海、聋老太太
我们将依法立案！进入正式的刑事侦查和公诉程序！到了那个时候，就彻底不再是你们‘内部矛盾’、靠‘老祖宗’或者‘道德调解’能摆平的事了！
找谁都没用！法律不是儿戏！是时候告诉某些人，什么叫做法治社会！何雨柱，就在看守所，等着走程序上法庭吧！”
“小王小李，带走！”
两个民警毫不客气地，架住己经软了腿的傻柱胳膊，用力往外带。傻柱被这宣判般的最后通牒彻底吓破了胆，脸上毫无血色，像个巨大的提线木偶，眼神空洞，毫无挣扎地被拖向院门。
他甚至忘了咒骂，忘了哭嚎，巨大的恐惧像一张冰冷的手，攥紧了他的心脏和咽喉，只剩下生理性的剧烈颤抖和无意识的喃喃：
“我…我不是…我没想…一大爷，一大爷救我，奶奶，救我.......”
“我的柱子——！！！”聋老太太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想扑上去抓住自己的孙子，却被易中海死死拉住。
易中海没有哭，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傻柱，被拖走的背影，又猛地转过头，血红绝望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后院医院的方向！48小时！谅解书！许大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