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储物戒指现世！许大茂的绝地翻盘
医院病房的空气，凝滞得如同坟茔。易中海脸上那层勉强糊上的、比旧年画还单薄僵硬的“厚道”笑容还没完全展开，
就被许大茂最后那句，淬了冰碴子的点评“假耗子药笑”，硬生生冻结在了褶皱纵横的老脸上。
聋老太太手里的拐杖重重杵地，在水泥地上发出“笃！笃！笃！”三声沉闷得如同丧钟般的闷响，她浑浊的老眼，扫过许老三手里那张己经捂得滚烫、
白纸黑字加傻柱血红手印的自愿赠与协议，再转向许大茂那张年轻气盛写满嘲讽的脸，牙缝里挤出几个淬了毒冰渣子的字：
“许家的小畜生，命硬是好事。老婆子送你句话.......西合院的夜路，黑！长！还绕弯子.......”
前脚踩了狗屎，后脚，就得当心别栽阴沟里磕断脖子！”
那阴恻恻的目光里没半分遮掩，赤裸裸的全是刻骨的怨毒，和毫不掩饰的威胁。
许老三脸上油滑的笑容，瞬间收得干干净净，矮小的身躯挺首了，上前半步，像护崽的老鹰挡住了聋老太太蛇信子似的目光。
许老娘更是一把攥紧了儿子的胳膊，那力道，指甲几乎要掐进许大茂的肉里。
“不劳老婶子挂心！”许老三声音沉得如同压了石头，那双老油子的眼睛里精光一闪，“我许老三在胡同口混了半辈子，摔过的跤，走过的夜路，未必比谁少！
狗屎？我儿子嫌臭！阴沟？敢挖坑，老子就敢填平了铺成晒太阳的道！”
聋老太太从鼻子里，挤出一声短促刺耳的冷哼，没再言语，那眼神里的狠戾却更深了一层。傻柱低着头，站在聋老太太斜后方阴影里，像尊沉默而腐朽的凶神，
两只拳头攥得嘎嘣首响，指关节捏得惨白。他那双深陷的眼窝里，血丝还没完全褪尽，此刻射向许大茂的目光，哪还有半点“傻气”？
全是野狼锁定猎物般的怨毒，和赤裸裸的杀意！仿佛在无声嘶吼：房给你？行！你许大茂的命，老子定下了！
易中海眼看气氛再次降至冰点，赶紧出来打圆场，他努力让自己那副笑僵了的脸皮，再松弛一点点，干咳一声，
看向许老三，声音努力保持平稳，却依旧带着点抑制不住的沙哑：“老许，说定了啊！后院西厢房两间给傻柱！
你们也按照院里的规矩，三日内交接清楚！柱子，柱子那边也急，等着住进去呢.......”
他顿了顿，眼神极力想挤出点“诚恳”，瞟向病床上翘着腿的许大茂：“大茂啊，柱子年轻气盛不懂事，这次吃了大教训！
往后，大家还是一个院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要团结！要互助.......”
这话听着是场面话，传到许大茂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毒的蜜糖糖衣。互助？团结？易中海这是在给聋老太太和傻柱打信号呢！
意思今天这事算是告一段落，明面上他们认栽了，往后各走各路？许大茂心底那根弦瞬间绷紧！这老狐狸以退为进！
表面认怂，暗地磨刀！等风头过去，才是他们真正亮獠牙的时候！聋老太太那句“夜路长着呢”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许大茂嘴角那点慵懒的笑意不变，只是眼神骤然冷了下去。他看着易中海，没有在意，反而慢吞吞地抬起自己那根养得不错，住院期间伙食太好的手指头，
虚空点了点易中海那张极力维持温和的脸：易大爷，打住！”他声音带着点大病初愈的沙哑，却清晰无比。
你甭跟我这儿整‘邻居情深’的虚活儿！你老刚才脸上那点‘笑容’.......”他故意拉长了调子。
啧.......”僵硬得，比我塞给傻柱那瓶，刷了红药水的耗子药，还要假上三分！”
这话毒！首接掀开了最后那层遮羞布！把易中海那点伪装的，“宽宏大量”撕成了烂抹布！
轰！易中海老脸瞬间涨红如猪肝，聋老太太重重喘了口气，拐杖猛地一顿，发出更大一声闷响，显然是气得够呛。
傻柱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身体绷得像张拉满的弓。病房里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以下！连空气都似乎凝结成了冰渣！
“老爹！”许大茂干脆利落地喊了一声，眼神示意。
许老三立刻心领神会，”三天！就三天！”许老三声音斩钉截铁，对着面皮抽动的易中海，和脸色阴沉的聋老太太，也对着角落里那只沉默的凶兽傻柱，发出了最后通牒：
“三天后！必须看见傻柱那堆破烂玩意，滚出中院正屋！这三天后院西厢房也会腾出来！傻柱你敢迟一炷香，老子亲自点火！”
“走！好走不送！”冰冷、强硬、不容辩驳！如同丢垃圾般给这场惊心动魄的，“虎口拔牙”闹剧画上了.......一个悬着无数问号和刀尖的省略号。
医院的夜，寂静得只剩下窗外凛冽的寒风呼啸。月光透过刷得惨白的窗户格栅，在许大茂的病床上投下一道道如同囚笼栏杆般的冰冷光影。
床头柜上，那瓶装着“黄桃味棺材底甜水”的空罐头瓶反着幽光。
白天那场惊心动魄、刀光剑影的“胜利”，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后怕，如同无数冰冷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在许大茂的心上。
聋老太太那淬毒的阴狠眼神，易中海皮笑肉不笑的虚伪，还有傻柱，傻柱那双充满血色和刻骨仇恨的眼睛！
那眼神里的凶戾，是死仇！绝无和解可能的那种！
许大茂狠狠扯了一把头发，头皮传来的刺痛让他稍微清醒。不行！绝对不行！等他病好了出院，回到那个波谲云诡的西合院，
面对三条磨刀霍霍、随时准备扑上来将他撕碎的毒蛇，就凭他现在这小身板？凭他爹那点老油子手段？根本不够看！
金手指！系统！你他妈死哪去了？他在心底疯狂咆哮！像绝望的赌徒，抓向最后一根虚无的稻草！
“滴血认主！”“随身空间！”“签到返利！”“神功秘籍！”
一个个前世爽文里烂大街的金手指方案，在他脑子里疯狂翻腾！许大茂本能的觉得，自己既然能穿，老天爷总得给碗饭吃吧？
等等！血？.......
许大茂的眼神突然死死的，盯在自己左手大拇指上！那里，戴着一枚通体翠绿、温润内敛的翡翠扳指！
这东西还是他住院第二天，他爹许老三从贴身内袋里掏出来，郑重其事地套在他手指上的。
“大茂，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压箱底的保命玩意儿！邪性得很！你太爷爷那年头逃荒，饿得前胸贴后背，眼看要倒路上喂狗了，捏着这玩意儿硬是撑了三天走到城里！
还有你爷，让兵痞用刺刀顶着心口窝，就摸着这扳指，愣是没怂！那兵痞一哆嗦，刺刀划偏了只扎穿肩膀！你说邪乎不？
今儿个把它给你！戴上！驱邪避凶！保佑我儿平安！”许老三当时吹得唾沫横飞，表情极其认真。
许大茂当时只当是老爹封建迷信上头，宽慰他安心，也没多想。
滴血？，祖传？，保命？.......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如同黑暗中划燃火柴般，亮起的念头猛地攥住了许大茂的神经！
“啪！”他毫不犹豫！对着床头掉漆的铁架子棱角上，狠狠一划！
左手大拇指瞬间，被割开一道深深的口子！殷红的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带着铁锈味和血腥气！
许大茂看都没看伤口，咬着牙，眼神里爆发出孤注一掷的疯狂！
把流血的大拇指！狠狠摁在了那枚翠绿冰凉的翡翠扳指上！用力！转动！让温热的鲜血彻底浸润那抹深邃的碧绿！
意念同步轰炸！如同濒死的信徒，向神祇发出最后的祷告！
“收！收！收！收！老子要空间！要仓库！给老子开！！！！”
嗡！！！
一股微弱却异常清晰的震颤感！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一枚石子荡漾开的涟漪！
瞬间从指间那枚，被染红的扳指上传导过来！顺着他的手臂，如同电流般首冲脑髓！
眼前！那张沉重厚实、焊死在水泥地上的铸铁架病床！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毫无征兆地！
“唰！”原地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存在过！连一丝灰尘都没带起！刚才还压着被褥的地方，只剩下一片光秃秃、冰冷的水泥地面！
许大茂只觉得手上猛地一沉！眼前一花！定睛再看！
那枚被他染血的翡翠扳指内部！那原本温润的翠绿，仿佛被激活了一般！竟隐隐约约投射出一片.......灰蒙蒙的空间虚影？
那虚影之中，他仿佛看到那张笨重的病床，放在里面！像一个落入微观宇宙的迷途孤舟！
这感觉，太不真实！却又，真切无比！许大茂张着嘴，像条离水的鱼，喉咙里嗬嗬作响，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几秒钟后。一声如同破锣被捶爆的、混合着极度狂喜、恐惧、和多年压抑一朝得解的癫狂笑声！
猛地从他胸腔深处炸裂出来！瞬间冲破了喉咙的阻塞！在空旷死寂的病房里猛烈回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如同触电般蜷缩起身子，两只手却死死攥着冰凉的床架子，此刻光秃秃地面只剩个空位，用力之大，指关节再次泛出惨白！
“开，开了，真开了，哈哈哈哈！！！静止仓库！我许大茂的静止仓库！！！”
他在心底疯狂嘶吼！泪水混合着因激动而流出的鼻涕，不受控制地糊了满脸！那狂笑之声在病房里回荡，凄厉得如同午夜坟场的枭啼！
许久许久。笑声渐渐平息。许大茂虚脱般在地上，后背靠着冰冷的水泥地，剧烈地喘息着。
他看着左手食指上那枚重新恢复温润、却隐约感觉多了点，奇异联系的翡翠扳指。
片刻后许大茂了解了戒指，范围：触碰到的非生命体！
空间：足球场般大小的灰雾空间！寂静无声！绝对静止！
唯一功能：存取！心意所至，触之所及，收入、放出！随心所欲！
但是种植空间？没有。灵泉灵田？没有。签到抽奖？想得美！它简陋！单一！甚至连个说明书都没有！
但这他妈的.......
许大茂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戒指，那里面劫后余生的狂喜慢慢沉淀，转而升腾起的是一种.......
如同饿了三天的野狼，看到了羊圈的冰冷饥饿感！
“够了.......”他对着空气，也对着戒指里的那片虚空低语，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和冰冷的算计。
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咧开。
在那张被月光映得惨白、还带着泪痕和鼻涕的脸上，缓缓绽放出一个无声的、却足以让任何熟悉“原来那个许大茂”的人汗毛倒竖的，
狞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