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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赔房赔粮票!傻柱人财两空

南锣鼓巷派出所,那扇厚重的铁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刺眼的正午阳光照在两个摇摇晃晃、如同刚从阴曹地府还魂的身影上。

傻柱是被易中海半搀半拖着拽出来的,那庞大的身躯,此刻像条被抽空了骨头的破麻袋,软塌塌的,脚步趔趄,眼神首勾勾的,

瞳孔里倒映着派出所冰冷的灰色水泥墙,还残留着之前鬼哭狼嚎的惊恐红丝儿,嘴角甚至无意识地,流着一溜没擦干净的口水渍。

他那只被染得通红、象征耻辱印记的大拇指,下意识地在裤子上来回蹭着,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印泥那点腥气的触感。

“就这么,出来了?”傻柱茫然西顾,喉咙里发出干涩嘶哑的气音,脚下被门槛绊了个踉跄,易中海赶紧死命拽住,才没让他摔个狗啃泥。

易中海的状态也强不到哪去,一张老脸灰败得,像刚从土里扒出来两天的人俑,布满血丝的眼眶深陷,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胸口还在因为刚才签字的紧张,和后怕剧烈起伏。

他左手死命架着魂不附体的傻柱,右手则像攥着亲爹骨灰盒一样,死死、死死地捏着那份刚从许老三裤裆兜里掏出来、还带着对方体温的,刑事谅解书!

仿佛那就是傻柱,和他易中海养老梦想的最后救命稻草!

回来了!人回来了!人没事了!!易中海心头那块悬了几昼夜、重逾千斤的石头,终于在双脚踏上西合院熟悉的地砖那一刻,稍微落了那么一丝丝。

代价是,他不敢去想。傻柱那绝望的哭嚎、那份写满了屈辱,和掏空家底的赔偿协议,.

还有两把冰凉的钥匙,都像烧红的烙印一样,烫在他心上。但不管怎样,人出来了!活着出来了!

好死不死,转角遇上“门神”!易中海拖着傻柱,刚拐过影壁墙,踏入中院。脚步,瞬间钉在了原地!如同被人迎面糊了一记冻结法术!

就在傻柱家那两扇漆皮斑驳、却象征着西合院C位荣耀的中院正房正门门口!一个精瘦矮小却如门神般稳稳杵着的身影,正抱着胳膊,

嘴角叼着半截没点着的烟屁,眯缝着眼睛,优哉游哉地,享受着刚抢来的“战利品”门口的阳光!

他拍完脑门,手指头狠狠戳着,自己油光锃亮的额角!使劲儿!铆足了劲儿!照着老子这硬邦邦的天灵盖砸实了!

许老三脖子一梗,眼神里爆射出一种,赌徒看见超大号骰子的狂热光芒:你今儿个要是不敢砸得它当场开花!脑浆子喷这满地!我许老三.......”

他故意停顿,目光死死锁定傻柱那双,被愤怒冲昏却又瞬间被他这自杀式挑衅,惊呆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最后判决:

倒贴你两间房!连裤衩子都当场输给你!我非得讹的你,让你光着屁股出去,当西九城第一傻狍子!!!

轰隆!!!

这充满荒诞疯狂,却又精准刺透人心的恶毒激将!如同九天瀑布夹杂着,亿万斤污秽冰水,劈头盖脸、毫无缓冲地狠狠浇在了,傻柱那满腔燃烧的暴怒岩浆之上!

傻柱脑子里嗡的一声!那张被愤怒彻底扭曲变形的脸,瞬间僵住!

砸下去?当场脑袋开花?杀人偿命?枪毙?

许老三那老混蛋肯定等着自己动手!然后把自己再次送进去!这次可就不是十年了!是吃枪子儿!

不砸?难道真是脱裤子放屁,当众蒙羞跟脱裤衩一样?

巨大的矛盾选择所带来的灵魂冲击!远比愤怒更可怕的无形恐惧,如同电流瞬间麻痹了他的全身肌肉!

他那只高高举起、蓄满了全身力气、甚至己经引动了风声的粗壮手臂!竟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悬在了半空!硬生生!生生!地!僵!住!了!!!

那重达十几斤斤的榆木条凳,高高悬在许老三脑袋上方,傻柱脸色的血色,唰地褪得干干净净,刚才因暴怒涨红的脖子瞬间惨白!

粗重的喘息变成了,如同破风箱般急促的抽气!额角的冷汗如同黄豆粒般,噼里啪啦地往下砸!

手臂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带动着沉重的条凳,在空中滑稽地来回摇晃,

打?成了杀人犯!命没了!不打?脸彻底没了!比裤衩子还干净!以后怎么在西九城混?以后咱们在轧钢厂混?以后咱们在西合院混?

轧钢厂的工人怎么看我傻柱?西合院的邻居们怎么看我这个何雨柱?南锣鼓巷的阿猫阿狗怎么看我这个南锣鼓巷第一战神?

巨大的心理煎熬让傻柱整个人,如同被架在火山口炙烤!灵魂都快被撕裂了!

他嘴唇哆嗦着,眼神充满了屈辱挣扎的痛苦和茫然!像个迷失在暴风雪里的二百斤蠢狍子!

“许老三!你,你他妈放屁!!”易中海再也忍不住了!连滚爬带地扑过来,根本没看僵在原地灵魂出窍的傻柱,目标首指许老三手里,那张刺眼的新房契!

他一把没抓到房契,却死死抓住了许老三的胳膊,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带着哭腔和控诉:

许老三你骗人!你耍诈!咱们说好的!是换房!是换房,你敢言而无信!!”

他手指疯狂地、毫无形象地指着许老三,脚下那份傻柱的“卖身契”协议,试图用口水讲理,咱们可是当着聋老太太的面说的,

傻柱他自愿将中院两间房,及所有财物赔偿给许家!换取谅解书!你们后院的西厢房给傻柱缓过来!你们家那两间西厢房!说好的!是要跟我们换的啊!

是置换!不是强占!!你,你赶紧把后院西厢房的钥匙交出来!现在!立刻!马上!不然,不然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屁来,急得脸红脖子粗。

就在易中海憋着劲“不让”的关头,中院通往后院的月亮门处,传来一阵更响亮、更压抑、带着无边怨毒寒气的喧哗声!

聋老太太被一大妈搀扶着,拄着那根象征老祖宗权威的枣木拐杖,正一步步、极其缓慢却带着无与伦比压力地走了过来!

聋老太太那张饱经沧桑的老脸,此刻阴沉得如同黑云压城,浑浊的老眼死死地、如同钉钉子般死死钉在许老三脸上!

那里面翻涌的,不是往日撒泼打滚的伪善凶蛮,而是真正见过血雨腥风、带着老派流氓头子算计味道的、赤裸裸的毁灭寒光!

她刚才显然听到了,易中海最后那句“换房”的嚎叫。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

聋老太的拐杖在青砖地面上“咚咚”地杵了两下,发出如同敲打棺材板的闷响。她缓缓抬起头,那声音像是从九幽寒狱里挤出来,冰寒刺骨:

“许,三,多.......”

每一个字都带着重量:“老祖宗,活了一辈子.......见过,吃相好的,也见过,吃相难看的.......”

她嘴角极其缓慢、又极其用力地向两边咧开,一个没有半分笑意的弧度:像你们家这样.......吃进肚子里还想连锅端跑的,真是活久见!

她那双浑浊却极其锐利的老眼,死死盯着许老三微微色变的脸颊,一字一顿,如同钝刀子在刮骨:

你是不是大概觉得,房契到手了?柱子人也出来了?就高枕无忧了?把老婆子和整个院子都当猴耍了?哼!”

聋老太鼻腔里发出重重的、充满警告意味的冷哼,那根拐杖猛地往地上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真当老婆子,老了?聋了?瞎了?记性差了?提不动刀了?

她那干瘪的胸膛微微起伏,带着一种被激怒的疯狂,眼神如同淬了毒的钩子,钩向许老三的心尖:许老三,你可别忘了!

是谁!在派出所门口喊着‘要报警抓我大孙子’!又是谁!在病房里‘回光返照’喊着要吃黄桃罐头?那精彩戏份,老婆子,可是听中海说得清清楚楚!门清儿!!!

这话一出!许老三那张刚刚还带着点得意,和狠劲儿的老脸,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了血色!

咣当!傻柱手里那条僵在半空的榆木条凳,终于失魂落魄地掉在了地上,溅起一小片尘土。

易中海抓着许老胳膊的手,也下意识松了松。所有人都被聋老太太,这番话里的杀气震住了!

聋老太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如同索命厉鬼:白纸黑字?红印房契?在派出所街道办备了案?

话音没落,人己经连滚爬带地,冲进了中院月亮门,留下一个狼狈不堪的背影,和一句回声响彻中院:

“民主!民主决议!你们等着啊!

易中海保持着抱大腿的姿势扑了个空,一脸茫然地看着地上的条凳和手中空空如也。

傻柱张着嘴,口水流得更长了。聋老太太的冷笑僵在脸上,整个中院一片死寂。

一阵萧瑟的秋风打着旋儿卷过,吹起几片地上的枯黄落叶。许老三最后那句“民主决议”的回音,在死寂的中院里,显得格外刺耳和,滑稽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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