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上学
戈登刚才那段话，表面上是不希望格温冒险，实则是他摸不透格温的真实意图。
他在哥谭也待了4年了，不是没有被人暗算过。
最早的时候，就有一些同事趁下班戴着面具将他围起来，用棒球棍打了他一顿。
后来戈登尾随，将那个偷袭他的人的车别到路边，这才总算有机会能报仇雪恨了。
事实证明，如果不是被偷袭加群殴，“就算是让对方拿着棒球棍和空手的自己打，对方也打不过。
所以，他是个好警察，不是个傻警察
万一这位韦恩小姐表面上一副为正义努力的模样，自己一时冲动轻信了对方，结果对方将他们之间的谈话录音首接上交给法尔科内，把自己给卖了，那到时候就是有苦说不出了。
在哥谭，除非相互交底，否则还是不要太相信别人。
而此时的格温，心中也有着自己的盘算。
法尔科内会不会让自己和布鲁西知道他黑道大佬的身份，格温觉得是不会的。
她对法尔科内的了解，除了最近的几次见面之外，更多的源自于她对原作漫画以及衍生作品里面的认知。
毕竟在原作里，法尔科内就不希望阿尔贝托插手生意，他一心希望儿子能远离黑道的腥风血雨，当个普通人。
很明显，法尔科内要么觉得应该两条腿走路，希望自己的小儿子去经营白道生意，要么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小儿子也走上这条犯罪的道路。
格温觉得应该是后者。
但如果不是他这种选择，假日杀手根本就不会出现。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现在蝙蝠侠都没出现，假日杀手就更不用想了。
而在这几天地试探中，格温也有意无意的询问过法尔科内有没有什么需要韦恩集团帮忙的事情。
法尔科内却表示并没有什么需要的，甚至反而询问格温有没有什么需要，布鲁西现在还好吗之类的。
要不是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尿性，格温可能还真的就信了对方是个温和的好叔叔了。
……
过了几天，小学门口。
校门口熙熙攘攘，家长们牵着孩子的手，有说有笑，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
然而，这热闹的场景在布鲁西眼中，却显得格外刺眼。
布鲁西看着面前的小学校门，多少有些患得患失。
父母去世这段时间里，她就没来过这里。
虽然在学校里并没什么朋友，但至少这个地方不会让自己恐惧。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大家普通的注视，却让人有些难受。
她感觉周围的目光如针般刺在身上。
路过的同学和家长们三三两两，时而交头接耳，时而指指点点。
他们是在讨论自己吗？是不是在议论自己父母的事？
学校……好可怕。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呼吸越变越重。
“布鲁西小姐。”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布鲁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一个人来上学。
阿尔弗雷德神色关切地站在她身旁，眼神中满是担忧。
“布鲁西小姐，您有没有什么事？”布鲁西缓缓抬起头，看着阿尔弗雷德那关切的面容，微微摇了摇头，努力地牵动嘴角，强行让自己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没什么关系，阿尔弗雷德。”
可那笑容却无比僵硬，丝毫掩盖不住她眼底的悲伤与不安。
这时，格温也快步走上前，她轻轻拍了拍布鲁西的肩膀，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转头看向阿尔弗雷德，语气坚定地说：“没有关系的，阿尔弗雷德，有我在。”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格温，又将目光移回到布鲁西身上，他微微皱着眉头，眼中的担忧并未完全消散。
犹豫了片刻，阿尔弗雷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格温小姐，一切就拜托您了。”
说完，他又不放心地看了布鲁西一眼，这才打算回到车上。
就在阿尔弗雷德即将拉开车门之际，格温突然又跑了过来：“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格温，询问道：“格温小姐，怎么了吗？”
格温瞄了一眼不远处孤零零一个人的布鲁西，然后说道：“今天学校有可能会给家里打电话，您注意接听”
阿尔弗雷德听到这话，先是愣了愣，原本搭在车门上的手也顿住了。
他猛地抬起头，看清了格温的表情。
格温依旧带着平时那温和的笑，嘴角微微上扬，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一丝狠厉。
阿尔弗雷德看着格温，几度想要开口，但是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最终，他只是轻声说道：“格温小姐，多加小心。”
格温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该小心的绝对不可能是我。”
说完，她回头，重新朝布鲁西的方向跑去。
她轻轻挽住她的胳膊，温柔地说：“走吧，布鲁西，我们进去。”
回过神来的布鲁西，轻轻点点头。
虽然还是有些敏感，但格温的陪伴让她稍稍安心。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上车离开了。
···
布鲁西有些后悔。
当时她为了交到新朋友，所以和姐姐在不同的班上。
但说实在话，她并没能交到新朋友。
大家都躲着她，避着她。
明明座位在教室的中心，但是她仿佛被世界遗忘，只能默默看着其他同学嬉笑玩闹。
虽然……她觉得这些同学们有些幼稚，但他们看起来却很开心。
她与他们格格不入。
平时，布鲁西只是感觉他们不知为什么恐惧着自己。
现在，她只感觉这些人在嘲笑着自己。
当她走进教室之后，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她。
这视线多样，有可怜，有惋惜，也有幸灾乐祸。
她能听到背后偶尔传来小声议论，虽听不清内容，却也大概能猜到一二。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不怕了。
她感觉，这些人有些幼稚。
逐渐的，她的心情就像是彻底崩断了的弦一般，回归了死水一般的平静。
但众所周知，一般这种时候，总会有些不怕死的出来搞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