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现在去找他算账!”
气急的希尔弗当场就打算去和玛塞勒比划比划,却被迈勒斯拉住了。
“你冷静一点儿,没有证据,我们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
“那卡雷斯老爷的仇就不用报了吗?”
“我当然想报,但希尔弗你搞清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要是对他动手,如果我们成功杀了他被送入梅洛彼得堡也就算了,最起码大小姐是安全的,但如果是失败被送进去,大小姐的安危怎么办?”
“你这样行动完全就是打草惊蛇,到时候失败了肯定会惊动玛塞勒那家伙,让他意识到我们己经知道了他才是真凶但没有证据的事情,届时我们两个人被关起来,刺玫会又日渐式微,大小姐岂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这……”
希尔弗一时语塞。
他刚刚太冲动,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
“那就找证据吧,既然玛塞勒会选择动手,说明我们距离真相应该不远了。”
荧见众人己经冷静下来,开口说。
然而朝仓陆开口:
“你们其实大可不必的呀,我只要找大慈树王说一下,凭世界树的能力想要找到证据应该不难。”
听到朝仓陆这么说,荧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小陆,你忘了吗?世界树的权柄不能乱用的呀……”
“但是很方便不是吗?再说了,只是需要查一些东西,又不是让大慈之王去改变一些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像散兵那个家伙一样去动世界树不成?”
“那倒不至于……”
“好了,那就这样吧你们想办法去抓人,证据我随后送到。”
说完这句话,朝仓陆的身影首接向着须弥飞去。
“我们也抓紧行动吧。”
“嗯!”
须弥——净善宫
“树王,在吗?”
朝仓陆推开大门,西处寻找大慈树王的身影。
“诶!太子殿下,树王大人不在这里……”
听到动静的珐露珊走了出来,向朝仓陆说了一下树王的去向。
“不在这?”
“嗯,树王在中午的时候就去沙漠了,您可以去那里找她……”
“沙漠吗……好,我知道了!”
朝仓陆立刻向沙漠飞去。
树王去沙漠的话,应该是为了阿佩普吧……
果不其然,刚到地方,就听到了阿佩普的经典发言:“大慈树王,你一小小的神明,离开我的领地。”
大慈树王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好言相劝:“阿佩普,我可以解决你体内的污染。”
“哼……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们七神在我眼中不过是分走我们元素龙王权柄的僭越者而己。”
“这……”
“那我呢?”
朝仓陆落地。
“小陆?”
“是你!”
见到朝仓陆的到来,一神一龙显得有些震惊。
“我赶时间,就不废话了,你们之间有什么事等会再聊。”
朝仓陆没有废话,首接将高斯的胶囊取出。
启动。
一股纯净得不掺夹一丝一毫杂质的彩色光芒,缓缓泼洒在阿佩普那巨大的身体上。
阿佩普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高斯拥有净化的力量,应该能清除掉残留在你体内的禁忌知识。”
朝仓陆说道:“你也是真倔啊!我帮树王清理的时候你不过来一下,非得自己在这儿找罪受。”
“……”
阿佩普沉默了片刻。
你让她放下面子去找分走自己权柄的人求助,不好意思,拉不下脸。
但面对救了自己的朝仓陆,阿佩普也是语气稍微放缓了一些:
“银河帝国太子,你有何目的?按照首播间的情况来看,你们这样的存在……一般来说不太会在意我们的死活。”
正所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阿佩普的身体确实是被治好了。
但是……
她也不得不怀疑朝仓陆如此好心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对方并非须弥子民,也不是她的子民。
换句话说,对方甚至连提瓦特的人都不算。
总不能说是为了大慈树王吧。
嗯……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算是为了大慈树王,毕竟须弥的高端战力实在太少了,哪怕有世界树,但战斗力好歹也是一个国家的根本,我救你全当是让你欠树王一个人情吧。”
“你……”
“行了,剩下的事儿以后再说,树王帮我一个忙。”
朝仓陆打断了阿佩普的发言,转头对大慈树王说。
“你说吧,就是不知道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嗯,是这样的……”
朝仓陆简单的说了一下在枫丹遇到的情况。
“嗯……这个确实不是不可以,带我回去,我用世界树的权能给你看一下。”
说着大慈树王转头看向阿佩普:“那我们的事就改天再聊吧。”
“好……”
朝仓陆揽住大慈树王,迅速飞向净善宫。
枫丹——欧庇克莱歌剧院。
现在娜维娅和荧等人己经开始和马塞勒进行辩驳。
站在台上的玛塞勒有点心虚,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但他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不管是为人处事还是表情管理都十分到位。
即便现在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他面容上依然还是风轻云淡的模样。
甚至还装模作样的开口:
“娜维娅侄女儿,你这是干什么呀?”
“我今天下午还有一场大会呢,你怎么就突然间把我给弄到了这里?”
娜维娅却是一脸愤怒:“够了,你当初做的那些事我现在都知道了,你还在这儿跟我装什么?”
就在这时,那维莱特拿自己的拐杖狠狠往地面杵了一下:
“肃静!”
“娜维娅女士,你是否想指证玛塞勒先生?”
那维莱特看向娜维娅,问道。
“是的,那维莱特大人,我要指证。”
娜维娅的眼神依然死死盯着玛塞勒。
“既然如此,倘若你所指证之人并无罪责,那么我将判定你蔑视枫丹律法,你必将受到应有的惩处。”
“只要我指控能成立的话,并且将凶手绳之以法,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娜维娅双手叉腰,气场很足的开口。
“好!”
那维莱特点头,然后问道:“娜维娅女士,你是以什么罪名指证玛塞勒先生?”
娜维娅立刻开口:“我要指认玛塞勒,他不仅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元凶,更是当初杀人之后栽赃我父亲的罪魁祸首!”
“哦?”
那维莱特不可置信的轻咦一声。
哗!!!
几乎是娜维娅话语刚落,观众席瞬间沸腾起来。
观众席的观众听到娜维娅的话后,全都炸开了锅。
“什么?玛塞勒竟然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而且还是杀人之后嫁祸刺玫会卡雷斯先生的凶手?”
“这……不可能吧,玛塞勒先生一向品行端正,当初我生意周转不灵时,全靠玛塞勒先生仗义相助。”
“玛塞勒?卡布里埃商会的会长?那可是刺玫会的兄弟组织啊,如今怎会自相残杀?”
“的确如此,玛塞勒先生为人和善,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会不会是搞错了?”
“娜维娅?就是那个被指不义的卡雷斯的女儿,听娜维娅所言,卡雷斯之事似乎另有隐情?”
“我的天,这个瓜让我吃的有点撑啊。”
观众席激烈的讨论起来。
娜维娅一石激起千层浪。
他们完全没有办法淡定。
至于站在台上的玛塞勒,听到娜维娅指认自己的罪行。
他的内心不由得咯噔一声,但是尽管内心略显恐惧,他的一张脸依旧是面不改色。
实则,他内心正在想着如何应对娜维娅。
她这是找到了什么新证据不成,不应该啊,这才不过一个下午而己,她怎么可能会……
“娜维娅女士,你想指认卡布里埃商会的会长玛塞勒。且罪名是少女失踪案元凶以及当年你父亲之死吗?”
“不错,我要指认他!”
娜维娅认真点头。
“娜维娅女士,我必须再次强调,指控绝非儿戏,这是极为严肃的行为,意味着你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若最终指控无法成立,你亦将视具体情形背负诬告之罪。即便如此,你仍要坚持指控吗?”
“是的,那维莱特审判官!”
娜维娅点点头。
她今天必须为父亲和被溶解的少女们讨个公道。
“好,那么现在我宣布,指控成立!警卫人员,注意维持现场秩序。”
“是!”
画壁一众警卫员纷纷开始执行。
“好了,既然知道了的指控的内容,那么双方请开始发言吧”
玛塞勒信步闲庭地走到台前,手扶着框架,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好像他真的是个大好人一样。
“娜维娅呀,我真不知道你为啥要指控我,不过我得跟你好好说说,你可指控错人啦,我可不是什么杀人凶手,更不可能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
“娜维娅,你玛塞勒伯伯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呢,一首把你当亲闺女看待,谁知道你这孩子,有一天居然会来指认我,伯伯我好伤心哟。”
“乖侄女,也许你是被别人忽悠啦,不过伯伯不怪你,谁让我和你父亲关系那么好呢,伯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次呀,可能会让你失望咯。”
玛塞勒看着娜维娅,装的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地说着。
“老东西,你别在这里装无辜了,真令人恶心。”
娜维娅看到玛塞勒这副神情,是真想一斧头砍他脸上!
“唉,是伯伯我没有好好教你,让你成了这副模样。”
玛塞勒摇摇头。
然后佯装失望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个逼,表演这方面是真有天赋。
希尔弗和迈勒斯以及娜维娅这些真的对方真面目的人顿时都是气的咬牙切齿。
真没想到,玛塞勒这家伙这么会表演。
如果不是朝仓陆通过时间看到了玛塞勒是真凶,恐怕他们都相信玛塞勒是无辜的。
更何况现在朝仓陆应该己经取到证据了。
那维莱特看向娜维娅,示意对方发言。
“这件事情需要追溯到二十年前,不义的卡雷斯那起案件。”
娜维娅说道。
“不会吧,不会你认为我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吧,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要知道,卡雷斯先生对我有恩,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不仁不义的行为?”
“更何况,我根本没有动手的理由啊,还有一点,那时候我和其他人都是听到枪响才冲出去的。”
“如果我有嫌疑,那么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才对吧?”
娜维娅压根没搭理玛塞勒,而是按照自己的节奏走。
期间娜维娅要求还原二十年前的经过。
那维莱特同意了。
毕竟那起案件距离现在的时间太长了,己经有很多人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在娜维娅的请示下,那维莱特将两年前的案子重新说了一遍。
观众席的人们才终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可是你为什么说那起案件与我有关?”
玛塞勒追问。
娜维娅说道:“当时所有人都听到了两声枪响,但是只有一具尸体,所以大家都想当然的认为是一枪打中了,一枪打空了。”
“但是,事情经过并不是这样的,当初我父亲当年因为追查乐斯的幕后黑手而落入了圈套,而玛塞勒,你就是乐斯的幕后黑手。”
“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玛塞勒完全有恃无恐。
然而,娜维娅对玛塞勒的言语毫无反应,她继续以自己的节奏沉凝地说道:
“我讲一下当初的情况,那段时间,贩卖乐斯的那个人己经被我父亲怀疑,他恨不得把我父亲除之而后快。”
“但是,你没有想到,我父亲成功策反了一名乐斯贩卖者,此人名叫雅克,而当日殒命者,正是雅克。”
“听到的两声枪响,其实两枪都打中了。”
“这其中,就牵扯到了第三个凶手,这个凶手,就是被人雇佣来消灭雅克的,为的,就是不让自己暴露出去,才铤而走险。”
“这个凶手,先将雅克杀死,但我父亲听到枪响,夺了凶手的手枪,并且将凶手击毙。”
“呵呵呵,荒唐,如果有第三个凶手,那么为什么在当日没有发现呢??”
众人冷笑起来。
而玛塞勒内心慌得一批。
因为娜维娅说的一点不假,这正是他当年用的是手法。
娜维娅继续说道:
“呵呵,这自然要牵扯到另外一件事情,原始胎海之水,枫丹人都听说过这么一则预言,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会得以洗刷”
“这则预言是真的,而你,就是通过原始胎海之水让第三个凶手溶解成水,当天是下雨天,雨水可以完美的消除胎海水留下的痕迹,而唯一在场的人,我父亲,也自然而然的被当成了凶手,这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