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问道:“珺兄弟,赖家毕竟是家里的老人了,在老太太那都有脸面……”
赖家在贾府经营多年,关系根深蒂固,想要动他们并不容易。
贾珺不屑的笑了笑:“无妨。”
王熙凤看了看贾珺,咬了咬唇:“好,那便听珺兄弟的,我今儿就去将银子讨回来。”
她是听出来了,贾珺的话里头有敲打她的意思,否则的话,这事又何必告诉她?
但她也不敢违抗了贾珺的意思,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贾珺还没有办不成的事,而且她内心里也不愿意和贾珺对着干。
贾珺此时朝她笑了:“凤姐姐,赖家去后,家里还要姐姐多操心了。”
王熙凤闻言又惊又喜,贾珺这是要将家里的管事权交给她,表现欲极强的她,又如何能不开心。
“珺兄弟,你这般信我,我心里不安。”她忍不住说了一句。
贾珺意味深长的笑了:“凤姐姐只管安心便是,珺可不是那负心人。”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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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 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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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大安排好了贾府的事情,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今天的心情不错,贾府还没倒,他还能逍遥一段时间,他家里荣华富贵还能保全。
来到堂中,他让美婢端上酒水美食,美滋滋的和小妾吃喝起来。
这小妾是他上月才纳的,模样标志,身段玲珑,更关键的是,她很懂情趣,比家里那不知变通的婆娘强了不知多少倍,所以他对其爱不释手,几乎有求必应。
“老爷,妾身伺候你满饮此杯。”小妾端着一杯酒,娇声说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好好。”赖大笑着,抱着小妾那柔软的身子,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老爷,我那弟弟的差事……”小妾娇滴滴的问道。
赖大哈哈一笑:“莫急,此事已是有了着落,是清河典史,美人儿可还满意?”
“呀!老爷是有大本事的!”小妾惊喜莫名,连连给他倒酒。
典史虽然没有品级,但却是知县下面掌管缉捕、监狱的属官,在一县之中排行第四,在民间被成为“四爷”,足够在一方作威作福了,赖大能将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推去当典史,靠得是什么,不问而知。
“哈哈!你此时方才知晓老爷本事大?不过老爷最大的本事,不是这个,而是……”说着他嘿嘿的笑了起来。
小妾眼中满是水意,嗲嗲的唤道:“老爷……”
这一声叫得赖大骨头的都酥了,他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水,抱起小妾就往房里走。
“老爷,听说贾家被降了爵儿呢?还有人进了诏狱,不会连累到咱们吧?”小妾问道。
“无事,皇上这不还看中贾家老三呢吗,贾家一时还倒不了。”赖大的语气满是不在乎,“何况,我等只是下人,他贾家就算全进了诏狱又干我们何事?到那时,我们和贾家撇清干系就是了。”
“嘻嘻,老爷神机妙算,妾身拜服。呀,老爷轻些……”
就在两人快乐的时候,突然有下人来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大群锦衣卫将宅子给围了!”
赖大一个激灵,连忙穿好衣服,匆忙的中。
此时堂中正站着一个身穿腰挎绣春刀的男子,他站在厅中,正望着他挂在堂上的那幅《松涛云影图》。
仿佛是听到了脚步,人突然转过身来看着他。
看到那人的眼神,赖一全身不由的一抖,那是如何冰冷的眼神啊,看他仿佛在看案板上的肉。
“赖大,这幅《松涛云影图》应当是唐寅的真迹吧?”那人忽然问道。
赖大连忙摇头:“不,大人,此乃小人花了一两银子买的赝品。”
这的确是真迹,但不是他买的,而是他从贾府换出来的,贾府那挂着的,才是赝品。
那人冷笑:“你不认也无妨,日后自有人验证清点。”
赖大抽了抽嘴角,他感到了来人的深深恶意,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不知大人如何称呼,来此是?”
那人笑道:“某姓胡,现任北镇抚司千户。来此的目的嘛,倒也简单,拿你赖家进诏狱。”
诏狱!
这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他头晕眼花,几乎昏厥。
就在刚才他还在说贾家人进诏狱的事,但没成想自己此时也要进诏狱了。
“胡千户,我等皆为良善之家,为何如此,为何如此啊!”赖大颤抖着问道。
“良善之家?你也配?”胡千户挥了挥手,向着手下下令,“全部拿下,不可放走了一个!”
“大人!冤枉啊大人!”赖大凄惨的叫了起来,“我乃荣国府大管家,世代尽忠,不曾有半点异心啊!日前陛下还钦赐御扇给我家三爷!还望大人明察啊!”
胡千户冷笑:“怎么?此时落难了,倒想起贾家,想起玉公子了?呵,晩了!”
他挥了挥手:“拿下!”
立刻有两个虎狼一般的锦衣卫将赖大锁住拖走了。
胡千户在赖大府上转了一圈,心头全是冷笑:“贾家何等昏聩,一个奴才的宅邸竟有如此气象,不输寻常官宦人家,难怪玉公子一定要除掉这些孽障了,有此等蠹虫,贾家如何能长久?”
宁启让锦衣卫负责调查那册子上的不法之事,钱刚承了贾珺的情,便将胡千户派来,按照贾珺的意思办,而贾珺让胡千户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了赖家所有人。
锦衣卫拿了赖家,并没有低调行事,所以消息很快便传入了贾府之中,很快便传入了贾母的耳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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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章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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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贾珺正在教探春写字。
探春擅书,对书法很是着迷,所以她便来向贾珺请教。
现在谁人不知玉公子乃诗书画三绝?
“珺弟弟,为何我临摹了你的字,却始终感觉差了点什么?”探春看了看自己的字,又看了看贾珺的字,疑惑的问道。
贾珺看了看说道:“是因为姐姐只得了其形,而未得其神。”
“何谓神?”探春有些茫然。
贾珺想了想:“神即意。意以象尽.象以言著。故言者以明象.得象而忘言.象者所以存意。”
探春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解。
贾珺知道她暂时还不能明白,便笑道:“罢了,三姐姐你便多练吧,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书法一道亦是如此。”
探春点了点头,又练习了一会,贾珺在一旁看着。
写完之后,贾珺点头赞道:“三姐姐与书法一道悟性非凡,竟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这一句话夸得探春美眸大亮,她放下笔,擦了擦额头:“倒是珺弟弟指点的好呢。”
贾珺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她的手上不知何时沾了墨汁,擦汗时竟是都擦到额头上了。
探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