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说，应该叫做‘命运’。”王玄桥纠正了布洛妮娅，“不过嘛，说白了就是需要某个人去做某些事而已。有的世界会看重形式，非某人不可；但有的世界不会，只要有人干就行。”
　　闻言，布洛妮娅轻轻一颔首。
　　“店长突然和我说这些，是因为以后要带我去更多的世界吗？”她忽然扬起嘴角，微笑着向王玄桥问道。
　　“那不是保底一个和机甲有关的世界吗？”王玄桥莞尔一笑，“当你对世界的干涉行为触碰到这些区域后，你就需要开始考虑这些事情了。不过不要紧，如果有世界敢刁难你，我帮你出头。”
　　“听上去像是世界有自己的意志？”
　　“有的世界确实有意志，但有自我意志的世界其实很好说话。那种会刁难人的基本上是世界内的一种抽象存在，有的占据了‘命运’的位置，有的则会以高维存在自居。”
　　王玄桥顺便和布洛妮娅讲了自己在她们的世界亲手捏碎‘高维存在’的事情，顿时又激起了布洛妮娅的大量联想。
　　假设她们的世界起源于《崩坏三》这款游戏，那么‘高维存在’的真面目到底会是什么......
　　在闲谈与思索之中，傍晚的时间很快过去。一轮红日坠下西方，沉入遥远的地平线，换来漫天晚霞，降下星月夜幕。
　　都市的夜生活伴随着闪烁的霓虹灯开始了，大街上多了许多人，把本就不算宽敞的街道挤得喧闹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ARGUS公司附近徘徊的桐谷和人终于动了！
　　他仿佛闲逛一样找到了一处稍显僻静之处，一个加速助跑后竟然直接踩着垂直墙壁上的粗糙面攀上了围墙，随即一个翻身成功溜进了ARGUS公司边门。
　　落地的桐谷和人满以为这一切做得没有破绽，殊不知有两个居高临下俯瞰全局的人早已经把他的一举一动全部收在眼底。
　　“我们也出发吧。”王玄桥牵起布洛妮娅的手，将她直接拦腰抱起后轻轻一跳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ARGUS公司的天台上。
　　日本政府封锁公司的人员基本都在建筑底层，遍布周边。桐谷和人潜入第一道关卡的行动很顺利，但接下来却像是攻略艾恩格朗特那样一级比一级困难。而反观王玄桥和布洛妮娅两个走天路的，已经直接奔往放置《刀剑神域》服务器的地方了。
　　布洛妮娅甚至和王玄桥打赌，等桐谷和人潜入上来时，她肯定已经找到了这里所有有价值的情报。
　　王玄桥对此深信不疑，但是为了给布洛妮娅乐趣，他赌了。
　　况且，谁能知道桐谷和人到底会不会开挂呢？凡事倒也不能想得太绝对。
　　此时ARGUS公司的服务器机房里并没有人在，负责调查的干员们用各种手段招呼了这座机房却一无所获后只能悻悻离去，留下了一点监控摄像头继续盯梢。
　　布洛妮娅动动手指废掉了这些监控摄像头，和王玄桥一起浸入了服务器机房。
　　本该被大量服务器设备塞得满满的机房空间一片空空荡荡的凄凉情景，布洛妮娅蹲下身子尝试在地上寻找那些线路的痕迹，但却一无所获。从这座机房的模样来看，它就像是根本没有被存放过服务器一样。
　　布洛妮娅很快想到了什么，直接伸出手在空旷的机房内挥舞起来。
　　“发现了吗？”王玄桥就站在她身后，见状便笑道。
　　“有人制造了一片虚假空间遮盖了真正的空间，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他们察觉不到两层空间相叠加后会带来的阻塞感。倘若这个制造者的水平再高一点，他还能蒙骗更多人。”
　　“果然是这样。”布洛妮娅点头道，“那个人根本没打算演，他似乎吃准了这个世界不会有人识破他的技俩。不过要是奈亚拉托提普找过来，应该也能识破这层伪装吧。”
　　“她也得先调查到这里再说。”王玄桥说着，随手一挥，当即扯开了躲在幕后的某人毫不走心的伪装，让真正的服务器机房重见天日。
　　机房空间一瞬间变得拥堵起来，布洛妮娅勉强找了个还算宽敞的地方开始使用终端对服务器进行连接。她已经计划好直接通过入侵服务器的方式破解整个游戏，找到抹消怪兽以及拯救那些植物人玩家的方法。
　　但随着布洛妮娅一点一点接入进《刀剑神域》的服务器数据中，她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阴沉起来。
　　“这不对。”
　　终于，布洛妮娅忍不住开口说道。
　　“服务器之中怎么会存在一个黑洞？所有的数据正在不断漏进那里，如果没有任何反制措施的话......不到一天时间所有的游戏数据都会被那个黑洞彻底吞没。”
　　“看来那个人想把艾恩格朗特全部‘吃’掉，这样一来对方的动机就很明显了。”王玄桥微微颔首过后，忽然转过头朝机房的门外喊了一声——
　　“出来吧，小子。”
　　

494：响裕太逃过一劫
　　清瘦的少年身影慢慢从机房虚掩的门后出现。虽然他低着头，将真容掩藏在了兜帽的遮蔽之下，但王玄桥和布洛妮娅早就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你们是什么人？”桐谷和人刻意粗着声音向机房内的二人质问，“为什么会在这里？”
　　“明明你才是偷跑进来的那个吧？”王玄桥哂笑道，“怎么，以为我们是事件的幕后黑手？”
　　“难道不是吗？”桐谷和人一直保持着完全警戒的姿态，只不过在真正经历过死斗的二人看来他这副模样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桐谷和人咬了咬牙。
　　“你活在一个和平的世界。”布洛妮娅对他说道，“就算再怎么张牙舞爪，也掩盖不了你没有踏足过战场的事实。”
　　其实原本将持续整整两年的死亡游戏一定程度上能够填补桐谷和人在这方面的空缺，但是《刀剑神域》开服第一天就被布洛妮娅增加了退出键，所以他的逆境成长自然也就告吹了。
　　“与其装模做样，不如好好拿出礼节礼貌来。”王玄桥打量着桐谷和人，“总不能连一点儿情商都没有吧？难道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家伙告诉你我们是敌人？”
　　桐谷和人不着痕迹地瞥了自己手腕一眼，可惜这个小动作还是落在了王玄桥眼中。
　　其实从桐谷和人抵达机房这层楼以后，王玄桥就已经发现了桐谷和人身上还寄宿着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存在。那十分经典的能量形式生命已然表明了他的身份——电光超人古立特。
　　也许这个世界的响裕太逃过了一劫。
　　“既然能够发现我的存在，那么请听我说一句。”桐谷和人的手腕上传出了一个充满电子风味的声音，他随即将袖子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