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了也无妨，琪亚娜这块已然雕琢成型的美玉永远不会缺少发光的舞台。
这时，灰蛇上门了。
“早上好，想找您可不容易。”他还是撑着那把雨伞，哪怕差点卡在门外进不来。
这也许是灰蛇的执着，王玄桥只能表示尊重且祝福。
“海渊城的位置呢？”
“我已经带来了。”灰蛇取出一块板砖一样的终端，“并且，我想顺便替我的同事胡狼询问一句——她可以下来了吗？”
“我没说就是不可以。”王玄桥接过终端，扫了眼地图上标注的地点，和游戏中可可利亚公布的坐标分毫不差。
“行吧，我知道地方在哪儿了。”王玄桥把终端放下，站起身把手机揣进兜里，“需要我在那里等你吗？”
“还请稍安勿躁。”灰蛇微微欠身，“除了海渊城的精确位置，其实我还带来了一个不那么理想的消息。您也许知道，人们总喜欢把忠诚写进故事，却用背叛刻出他们的历史。”
“您将要去海渊城的消息已被此时镇守在海渊城的可可利亚知晓，她召集到了逆熵的全部战力，准备和您在海渊城决战。”
“是吗？我记得可可利亚是你在逆熵的线人才对。”王玄桥瞥了灰蛇一眼，“难道你管不住她了？”
“您的情报网真是令我措手不及。”灰蛇的面具下传出低沉的笑声，“可可利亚确实和我有过一些生意上的来往。但现在，她显然对我和您合作的事不太满意。至于是谁向可可利亚漏出了消息......”
“不会是圣芙蕾雅学园的，光靠她们的反应赶不上。”王玄桥眼睛一眨，答案便浮上心头。
“只能是奥托了。”他哂然笑道，“看来天命主教不是那么容易认命的人。不过也对，他连律者都敢复活，这个世界上也许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
“你的情报算有点价值。不过要捞胡狼还不够，她做的那些事，我只是把她吊在神城医药里已经非常仁慈了。”
王玄桥走向阳台，伸手摘下眼镜。
“那就——海渊城见了。”
话音落下，灰蛇看见一束流光从眼前直冲向天际。他仿佛一瞬间融入了太阳中，让人再也无法追寻到任何踪迹。
胡狼，看来你只能自求多福了。灰蛇微微一耸肩，举着雨伞离开，却又被门框卡了一下。
拨起时针，让时间回到稍早一些时候......
休伯利安连夜赶到海渊城，一行人顶着黎明的黑暗匆匆进入要塞，只有少部分人留守在战舰上，其中就包括琪亚娜。
德莉莎和两位博士一致认为，可可利亚的信用度并不足以让她承担这样的秘密。
正好也能创造出她们还未寻回空之律者的假象，没准还能成为一招奇兵，向那些心怀鬼胎的人狠狠还击。
虽然没办法和王玄桥在海渊城再次会合令琪亚娜有些沮丧，但只要想起自己身上带着的会员卡，还有那部手机，白毛团子便重新振作起来。
天快亮了，店长要过来了吗？
休伯利安战舰宿舍中，琪亚娜整个人毫无形象地趴在床上，两手抱着手机，犹豫了半天才决定打开聊天软件，和列表里唯一一个头像发起对话。
[琪猫猫：店长，在吗？]
[打游戏的阿宅：buzai]
[琪猫猫：那这是谁发的字母！]
[打游戏的阿宅：是猫]
[琪猫猫：？]
[琪猫猫：你要来海渊城了吗？]
[打游戏的阿宅：马上，先洗把脸]
[琪猫猫：怎么感觉你像是来郊游一样？]
[琪猫猫：我昨晚和大姨妈还有逆熵的两位博士说了你的事，成功说服她们和你通过谈话解决问题呢]
[打游戏的阿宅：是吗？这么厉害啊！]
[琪猫猫：对吧对吧？]
[打游戏的阿宅：对的对的]
[打游戏的阿宅：准备出发了。你如果没事的话可以继续推崩坏三的剧情，我昨晚看了一遍，发现我们现在的发展已经跟原作没关系了]
[琪猫猫：不打，我现在进度刚过完女王降临，感觉心里难受]
[琪猫猫：店长？]
此时的王玄桥当然回复不了琪亚娜的信息，因为他已经开始赶路了。从神州天穹市直接窜到太平洋海底的一座要塞是件技术活，为了手机安全，王玄桥不好在向下俯冲的同时聊天。
海渊城位于海平面以下六千多米，这种深度有着截然不同的生态环境。而由于崩坏灾害肆虐的原因，大量水生崩坏兽同样藏在这片太阳照不亮的黑暗中。
王玄桥可以说是一路撞着水生崩坏兽冲进海渊城的。
当他出现在海渊城的那一刻，可可利亚布设下的机甲大军也锁定了他。
046：海渊城的烟花
没有交涉，没有警告，甚至连开火命令都没有，逆熵机甲大军在王玄桥出现的那一刻便开始倾泻所有火力。无数飞弹、能量光束化作一场能将任何生物蒸发的暴雨，冲唯一的目标劈头盖下。
一瞬间，海渊城中炮声震天。那接连不断的雷霆巨响仿佛神罚自天空降临深海，要将渎神的罪人彻底湮灭！
这番动静，自然也惊动了才进入海渊城不久的‘主角团’。
“这是在干什么！？”德莉莎望向战场，“是有敌人入侵吗？”
“糟糕！”爱茵斯坦博士最先反应过来，“是王先生来了，可可利亚竟然下令直接开火！”
“可恶的可可利亚！”特斯拉博士差点跳起来，“我们快去阻止她！在事态还没有彻底失控以前！”
“什么叫事态失控？”
盛气凌人的声音传入了几人耳中。先闻其声，再见其人，一袭深绿色军装的可可利亚迈着信步朝得德莉莎等人走来。
她甚至没在关注战场。
“可可利亚！”特斯拉博士当即吼道，“马上下令停火，你想把人彻底推到敌人那边吗！”
“你这是什么话？特斯拉博士，从他要入侵海渊城的那一刻起，我们已经是敌人了！”
“净说那些歪理！你如果不停，那我们就直接接管机甲部队的指挥权！”
“别太天真了，博士们！战斗一旦开始就必须要分出胜负才会停下，你们不会以为现在停火就能向对方解释清楚吗？那么他要强行开启量子之海的门户又该怎么办？是你们负责还是我负责？”
可可利亚寸步不让，甚至说得特斯拉博士气势一滞。
理性告诉特斯拉，可可利亚说得并没有错。战端一旦开启，就不可能轻易停下。就算对方愿意宽宏大量不追究，之后面对开启量子之海一事的商谈也会因此陷入僵局。
哪怕感性上恨不得现在就毙了可可利亚，特斯拉博士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已经卡在了进退两难的困境中。
那边的狂轰滥炸还在持续，各种由大自然留下的造物接连化作齑粉。浓厚到让人透不过气的硝烟不断被冲击震开又升起，灰蒙蒙一片像是从空中摘下乌云，粘在了这里。
炮管在持续轰鸣中渐渐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