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考核

许大茂、何雨柱两人绕了一会话后，就都不再提那些事儿了。但这顿饭还是吃得许大茂有些晕晕乎乎的，主要是尽想事儿来着。

出门后，一阵小风一吹，才稍微清醒了些。随即，许大茂心里又开始暗自得意起来：“得亏哥们儿我聪明，没被你绕进去。你让我传，我就传啊？”

许大茂确实有点小聪明。可惜的是，这般聪明的他，对自己的认知却不够清晰。就像他心里想着的那句“在院里除了自己没好人”便是例证。有些事儿不自觉的他就做了，毕竟做也是为了他自己做的。

脑袋清醒过来的许大茂，心情愉悦，刚感叹完自己聪明，就瞧见贾家儿媳妇秦淮茹在那洗东西。这许大茂刚步入社会，就干起了社会人儿爱干的事，一双小眼睛不住地在秦淮茹身上打量。

何雨柱在屋里看到了许大茂这副模样，也没出声，就静静看着。其实像秦淮茹这样在外面洗东西的场面，他见得多了。也并非像有些人说的那样，有事没事就故意出来洗，说她是什么“洗衣姬”，至少现在不是。

关键这时候家家户户居住条件都紧张，房子都不宽敞。而且，用水之类的都在外面，可不就得经常在外边洗嘛，各家的女人们都是这样。只不过秦淮茹似乎得到了老天爷的偏爱，让人觉得好像站在水台边上洗衣服的总是她。当然可能也跟她以洗衣服为名，行其他事情有关。

不过此刻秦淮茹并未察觉到背后那打量的目光。主要是近期贾家的几个人心情都欠佳，各自心里都藏着事儿。

这段时间，最让秦淮茹闹心的当属粮食问题。在建国初期由于正处于摸索的阶段，各项政策有时变化比较快。

就拿她娘家所在的北京郊区农业生产合作社来说，现在正逐步从初级社向高级社过渡。在初级社阶段，土地等生产资料还是按人头分配，归个人所有。然而如今，土地等生产资料以后要逐渐重新变为集体所有。

如此一来，原本按人头分得的地、再按地获取口粮的方式，就渐渐的不存在了。如今，秦淮茹回娘家拿粮食，不仅得费尽唇舌，能拿到的粮食数量也日益减少。更为关键的是，用不了多久，这种获取粮食的途径就会彻底断绝。

对此，秦淮茹内心焦急，对此却毫无办法。虽说此时户口登记条例尚未颁布，但早在去年，公民的迁徙自由就己从法律层面被取消。所以贾东旭多次尝试办理转户口的事宜，最终都未能成功。

一想到这儿，秦淮茹心里不禁对婆婆又多了几分埋怨。当初，正是婆婆舍不得老家那点粮食，执意将户口问题一拖再拖，才导致了如今这般境地。

因为户口问题，有她贾张氏的责任，所以她倒不拿户口来说事儿。但就粮食这件事，她可没少抱怨。秦淮茹作为儿媳妇，又不好在婆婆面前表现太强势，只能忍气吞声，独自生闷气。

家里这种紧张的氛围，贾东旭自然感觉到了。可他又能怎么办？一边是自己的老娘，另一边是自己的媳妇，他只能从中缓和、打圆场。

又过了些日子，贾东旭在家中说起厂里的事，说是轧钢厂准备推行八级工制度，这阵子正筹备考核的相关事宜。他想着，工资制度改革之后，自己的工资应该会提高一些，就把这件事当作好消息在家里分享，无非是希望家里的老娘和媳妇能消停些。

说起这八级工制度，不提东北，就是在西九城早几年就有企业在搞了，只不过推行范围不大，有点试点的意味，大范围的施行估计要到1956年了。

这次轧钢厂是赶着合营这个节点进行各项制度改制，趁着规模还不大，打算把一些基础性制度一次性落实到位，这样以后就不用再折腾，省却不少麻烦。

技术等级考核很快拉开帷幕。当下轧钢厂自身技术实力尚有欠缺，因此这次考核上级部门深度介入。但要说考核严格到何种程度，倒也不至于。

新管理层入驻厂里后，与厂内上下成为一体。为了促使厂子日后能够扩大规模，让纸面上的各项数据更漂亮，从而更方便向上面争取设备及其他的方面支持，他们应该也做了一些工作。再加上又是刚完成合营，总要让工人们感到些实惠。所以，这次考核除了高等级的会卡得严格一些外，其他等级应该不会太严苛。

关于等级考核这事儿，贾东旭自然向自己师父易中海请教了意见。贾东旭干活确实踏实，就是在灵活性方面或许稍有不足，但跟着易中海学了几年，也算是打下了些基础。

就当下这情况，他报考二级工可能有希望通过的。然而易中海却觉得，贾东旭考一级工肯定没问题，考二级工的话，他目前的水平还有所欠缺。

易中海还提醒他，这次厂里格外重视，上级又派人下来，建议他还是表现的稳重点为好。当时厂里工人们都聚在一块儿，在人面儿上，他没反驳，也不能反驳。便老老实实地听从师父的话，报了一级工。

院里其他人在这事儿上，倒没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也就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估计是真想在考核中好好表现一番。毕竟越到顶部，人越少，争出来了也越受关注。

考核进展颇为顺利，最终结果出炉，贾东旭成为一级工，而易中海和刘海中双双通过考核达到六级。只是两人工种不同，易中海是六级钳工，刘海中则是六级锻工。

说起这刘海中，何雨柱也弄不明白他到底是钳工还是锻工。想来，刘海中主要从事锻工，但钳工的活儿人家多少也会一些。不过考级必须是锻工，不然真对不起他那个体格，也对不起他每天吃的鸡蛋。

在轧钢厂，技术工人向来是宝贝一些的，相比之下，后厨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后厨对厨师的考核显得相当随意。

一方面，轧钢厂的后厨确实水平拉胯，现在也没几个真正像样的、拿得出手的厨师。另一方面，工厂后厨的厨师，有等级限制。不管你厨子的水平有多高，没什么用。所以考核的时候，也无需考察多高深的厨艺水平。

最终，在后厨的考核中，刘师傅考了八级，另外两位掌勺的考了九级，何雨柱被定为七级。这结果其实还不错，何雨柱挺满意。不可能一上来就给个工厂里限制的最高级，那以后怎么办？

厂子里也清楚后厨厨师考核没那么严谨。最后厂里还让何雨柱挂了个食堂班长的名头，给涨了五块钱工资。

其他几位师傅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何雨柱手艺摆在那儿。更因为马上就要面临扩建分流了，他们自有去处，没必要在这儿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