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引擎轰鸣

跨海大桥的应急车道上，五哥的机车尾灯在夜色中划出猩红弧线。江晚星半个身子探出霍凛的副驾驶车窗，海风把她的长发抽成猎猎作响的旗帜。

"接着！"五哥单手松开油门，金属密钥盒擦着机车后轮飞旋而来。

江晚星的手指刚触到冰凉的盒盖，重型卡车刺耳的鸣笛声骤然炸响。她整个人被惯性甩向车外，腰腹重重磕在车窗框上，密钥盒脱手飞出。

"江晚星！"霍凛的怒吼混着轮胎摩擦声碾过来。黑色宾利猛地撞上护栏，他半个身子探出驾驶座，右手死死钳住她的手腕。金属护栏擦着西装袖口迸溅出火星，密钥盒在桥面弹跳两下，径首滚向护栏缺口。

"晚晚，你不要命了？"霍凛的手背青筋暴起，将人拽回车厢时撞翻了车载香薰。雪松香混着血腥味在密闭空间炸开，江晚星的后脑勺磕在他锁骨上，瞥见他袖口渗出的血渍。

五哥的机车一个漂移横在路中央，头盔砸在宾利引擎盖上砰砰作响："密钥有效期还剩西分半！桥缝下面是涨潮区！"

江晚星踹开车门就要往下跳，被霍凛揪着后衣领按回座椅。他扯开领带缠住流血的手掌，眼底烧着暗火："坐好。"

宾利突然倒退着撞开警用隔离墩，车尾灯在桥面拖出两道血红光带。江晚星抓住头顶扶手，看着霍凛将油门踩进底盘，仪表盘指针疯转着冲破警戒区。

"你左后方三十度。"她撕开裙摆缠住手掌，半个身子又探出车窗，"五哥在打双闪！"

狂风灌进车厢，霍凛的骂声被引擎轰鸣撕碎。宾利擦着桥边排水沟漂移，江晚星伸出的指尖终于勾到卡在钢筋缝隙的密钥盒，桥下翻涌的黑浪突然拍上来打湿袖管。

"小心吊机！"

五哥的吼叫和金属撞击声同时炸响。霍凛猛打方向盘避开坠落的集装箱，江晚星趁机攥住密钥盒，却被反作用力甩得撞向后视镜。霍凛伸手护住她后脑，手背重重磕在车窗控制键上。

"你手在流血。"江晚星突然咬住他缠着领带的腕骨，趁他吃痛松劲的瞬间挣脱桎梏，"去副驾！"

宾利在桥面划出蛇形轨迹。两人在疾驰的车厢里扭打着换位，江晚星抓住方向盘的瞬间，车头距离断桥缺口只剩五米。

轮胎摩擦声尖啸着撕裂夜空。她将油门踩到底，宾利擦着缺口边缘完成一百八十度甩尾，密钥盒的红外指示灯穿透雨幕，在控制台投射出倒计时——00:02:17。

"去码头！"五哥的机车从右侧超车，甩过来半包湿透的薄荷糖，"涨潮前必须对接主控台！"

江晚星吐出嘴里的血沫，把糖块嚼得咯吱响。后视镜里，霍凛正用牙撕开新的领带包扎伤口，染血的嘴角突然扯出冷笑："车技不错。"

"比某些人的棺材脸强。"她猛打方向盘避开路面裂缝，密钥盒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后视镜里，霍砚的银色跑车鬼魅般冲破雨幕。她半个身子探出车窗，看见霍砚正从敞篷车里举枪瞄准。

"低头！"霍凛突然猛打方向盘。子弹擦着江晚星耳尖飞过时，她清晰看见霍砚瞳孔里映出的火光——那辆被车门削去半边车身的摩托正撞上加油站护栏。

冲天火光中，霍凛突然打开远光灯。江晚星趁机甩出缠在手腕上的手链，金属链条像毒蛇般咬住霍砚的枪管。两人隔着燃烧的加油站角力，碎裂的车窗玻璃在暴雨中折射出万花筒般的寒光。

"砰！"

霍砚突然松手，江晚星猝不及防拽着枪管摔回车内。飞溅的玻璃碎片在霍砚左臂划开血线，她听见那个疯子在大笑，声音穿透雨幕："小婶婶，见面礼还喜欢吗？"

霍凛突然将油门踩到底，悍马咆哮着撞开燃烧的路障。江晚星在后视镜里看见霍砚的银色跑车被笼罩在加油站爆燃的火光中，像只被烫伤的蜘蛛。

"他右后方第三根肋骨有旧伤。"霍凛突然开口，指节泛白地握着方向盘，"下次瞄准那里。"江晚星盯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故障灯，突然扯开他染血的衬衫下摆："先管好你腰上的..."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话音，失去车门的悍马在弯道擦出长达十米的火花带。江晚星被甩进霍凛怀里时，闻到他身上混合着血腥味的雪松香。

"抓紧。"霍凛单手控着方向盘，另只手扣住她后颈按在肩窝，"第二回合要开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