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按向那份合同。他的手掌心微微出汗,汗水沾染在雪白的纸页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就在这时,霍砚突然像变戏法一样从他的西装内袋里抽出一支钢笔。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笔尖如同闪电一般首刺向我的咽喉!
我本能地偏头躲开这致命的一击,只听到“噗”的一声,钢笔的笔尖刺穿了纸张,黑色的墨水如烟花般在实木桌面上炸开,形成了一个放射状的黑斑。
“晚晚,你来签!”霍凛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他的膝盖用力地压住霍砚的后背,让他无法动弹。
我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掌,心中一阵恐惧。但在霍凛的逼迫下,我不得不将手掌整个按在甲方签名栏上。当我的血手印覆盖住霍氏集团那烫金的logo时,霍砚突然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样,猛地暴起,将整瓶钢笔墨水都掀翻了。
黑色的墨水在空中飞舞,如同一群受惊的乌鸦。我来不及多想,顺手抓起桌上的镇纸,狠狠地砸向霍砚的太阳穴。
霍砚迅速地歪头躲开了这一击,镇纸砸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而那瓶墨水瓶则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如同流星一般飞过。
霍凛见状,急忙伸手扯住我的腰带,用力往怀里一带。我只觉得身体猛地一倾,整个人都被他拉进了怀里。
就在这一瞬间,那只墨水瓶擦着霍凛的耳廓飞过,“啪”的一声,在真皮沙发上溅出了一片如银河般的墨点。
“血书比墨水更有效。”霍凛的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他沾着我鲜血的手指轻轻抹过合同的条款,仿佛在宣示着他的胜利。
我趁机用力掰断了霍砚的钢笔,毫不犹豫地将断成两截的钢笔捅进了他的手背。
霍砚的惨叫声被窗外的雷声淹没,而那倾盆而下的暴雨,正无情地冲刷着落地窗上那蜿蜒的墨痕。
霍砚突然拽住我散开的长发往桌角撞,我抬脚踢翻整盒回形针。霍凛的军靴踩住他脖颈,我趁机把染血的合同拍在他脸上:"东南亚赌场的分红条款写得真细致,霍少要不要现场首播分红仪式?"
墨汁顺着霍砚抽搐的脸颊流进衣领,他在挣扎中抓破合同边角。我突然发现被撕毁的缺口处,未干的墨渍正形成匕首形状——和十五岁那晚绑匪用的凶器一模一样。
"脏手印配墨汁刚好。"我揪住霍砚头发往墨渍里按,他的金丝眼镜摔成两半,"这把匕首的款式,和当年捅进我肩膀的那把......"
霍凛突然掐住我后颈按向桌面,染血的合同擦过嘴唇。他沾着墨水的拇指抹过我的伤口,在乙方签名处按下重叠的血指印:"现在起,霍氏芯片专利归谢家所有。"
霍砚突然诡笑着撕开衬衫,胸口正在渗血。他沾着墨汁的手指戳向监控镜头:"你们拿到的,不过是霍氏十分之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