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融冰的寒气,如同一股清泉般钻进了江晚星的鼻腔,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与这股寒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霍凛那滚烫的胸膛,仿佛能将她灼伤。她的指尖微微一颤,仿佛被这股热浪所惊扰。
监护仪发出的刺耳警报声在房里回荡。江晚星心急如焚,猛地扯开了霍凛的衬衫,露出了他那冷白的肌肤。在他的身上,一条蜿蜒的旧疤如同一条丑陋的蜈蚣,正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着。
“别乱动!”江晚星怒喝一声,一巴掌狠狠地拍开了霍凛挡在额前的手。她的身体几乎完全骑跨在了霍凛的腰间,姿势有些暧昧,但她此时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她的目光紧盯着体温计上的数字,“三十八度六,再烧下去你的脑浆都要沸腾了!”
她迅速拿起冰袋,准备给霍凛降温。然而,就在她将冰袋擦过耳畔,准备砸在他锁骨处的金属纽扣上时,谢宸的白大褂突然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他的身上还带着手术室的血腥气,让江晚星的眉头微微一皱。
“晚晚,你他妈是来治病还是投怀送抱?”谢宸的声音冷冰冰的。
江晚星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她瞪了谢宸一眼,正想反驳,却突然感觉到霍凛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扣住了她的后颈。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猛地往下一按,鼻尖不偏不倚地撞上了他那渗着薄汗的胸膛。
“确实有点烫。”霍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那笑声仿佛能穿透江晚星的耳膜,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烫死你活该!”江晚星的脸颊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她羞恼地攥着体温计,朝着床头柜猛地敲了三下。然而,就在她敲打的瞬间,电子屏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爆出了一串乱码。
“这破机器是不是被你的厚脸皮烧短路了?”江晚星没好气地嘟囔着,心中暗暗咒骂着这倒霉的体温计。
谢宸抓起冰袋首接塞进两人紧贴的缝隙,零下十八度的寒气激得江晚星倒吸冷气。霍凛肌肉骤然绷紧,单手捏爆冰袋的瞬间,冰块混着塑料碎片炸了满床。
"要凉一起凉。"水珠顺着霍凛的喉结滑进领口,他沾着冰碴的手指突然抚上江晚星烧红的耳垂,"果然更烫了。"
走廊刺目的冷光从门缝劈进来,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嗡鸣。谢宸暴怒地扯开纠缠的两人,却在瞥见电子屏时瞳孔骤缩——泛着幽蓝的屏幕上,"39.8℃"的读数正在疯狂闪烁,最后定格成"1998.12"。
"这是什么鬼东西?"江晚星用沾血的纱布抹过屏幕,数字在擦拭中诡异地跳动着,"总不会是霍凛的出生年月......"
话音未落,霍凛突然攥着她的手腕翻身压上床头。带冰碴的呼吸喷在颈侧:"我出生在雪夜,你要不要亲自验证体温?"
谢宸的听诊器狠狠抽在铁质床栏上:"姓霍的!你现在是个病人,知道吗!"
"病人?"霍凛嗤笑着用齿尖叼开江晚星衣服上的扣子,黑发如瀑散在雪白枕套上,"你妹妹撕我衣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她。"
江晚星抬膝顶向他渗血的绷带,却被他早有预料地扣住脚踝。带薄茧的拇指过踝骨,激得她差点踹翻输液架:"放手!信不信我把你38度的嘴缝成26度?"
"缝,这里……?"霍凛突然抓着她的手按向自己滚烫的唇,漆黑睫毛垂落时掩住一抹戾气。
黑暗降临的刹那,江晚星感觉温热的血珠滴在锁骨——霍凛肩头绷带不知何时崩裂,伤口正抵着她跳动的颈动脉。
"1998年12月,"他在她耳畔呢喃,血腥气混着雪松香,"你猜这个日期为什么烫到我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