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家老爷子这是要给我下马威?你不管管么。”我挽着霍凛的胳膊继续跟着霍凛往霍家大院的正厅走去。
“那你怕吗?”霍凛低头看向挽着自己胳膊的小姑娘。
“不怕啊,再说了,我不还有你么,你说的,你会护着我。”我抬头看向霍凛。
霍凛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走吧,有我呢。”
二人像一对璧人似的往正厅走去。
玄关的青花缠枝莲纹大瓶足有半人高,江晚星的后腰撞上冰凉的瓷面。霍砚的蛇头杖尖抵住她咽喉,她突然发力后仰,古董瓶轰然倾倒砸在大理石地面。
"果然是乡下野丫头!"霍砚甩着手背的血珠,飞溅的瓷片在他手背划出十字伤口。血滴溅在碎瓷上的釉彩里,晕开成诡异的紫红色。
江晚星赤脚碾过碎瓷堆:"这血配青花釉色正好。"她踢飞的瓷片擦过霍砚耳尖,镶进红木屏风里,"比你书房挂的赝品强!"
霍凛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几步上前,将江晚星拉至身后,目光如炬地盯着霍砚,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出冰碴:“霍砚,你过分了!刚才我在院子里说的话,你没听进去是吗?需要我帮你长长记性么?”
霍砚冷哼一声,捂着受伤的手背,脸上的怒容愈发狰狞:“小叔,是她欺人太甚,让我丢尽脸面,我不过是给自己找回点脸。”
江晚星从霍凛身后探出脑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哟,霍砚,这戏演得可真够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难道不是你算计我在先?你这年纪也不大啊,怎么就开始记性不好,睁眼说瞎话了?”
霍砚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给爷爷准备的礼物蛇头杖重重地杵在地上:“你……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在霍家还轮不到你放肆!”
“放肆?”江晚星挑眉,“比起某些暗地里的老鼠,仗着自己是霍家人就随意别人,我可差远了。不就是个破瓶子么,我赔得起。不过,霍砚,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等着我的报复吧。”
霍凛微微侧身,低头在江晚星耳边轻声说道:“晚晚,别跟他置气,交给我来处理。”说罢,他挺首了脊背。
首视着霍砚,语气沉稳却又不容置疑:“霍砚,今天这事儿,我希望你能给晚晚道歉。她是我带来的人,我绝不允许她在这里受到任何委屈。”
“道歉?”霍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小叔,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霍家人,现在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让我这个霍家的嫡孙给她道歉。”
江晚星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正要开口反驳,却被霍凛紧紧握住了手。
霍凛眼色又冷了一分,冷冷的说道:“霍砚,晚晚是我要护着的人,未来也会是我要娶进霍家的人。更会是霍家的家主夫人。今天的事,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你先动的手,错不在她。现在你道歉,我会不处罚你,如果你还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叔,我是你侄子,我才是霍家人,你一定要为了一个我不要的女人,在这里闹吗?”霍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难看至极。
“我再说最后一遍,给晚晚道歉。”霍凛再一次向霍砚施压。
霍砚咬着牙,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心中满是不甘与屈辱。僵持了好一会儿,霍砚终是心有不甘地别过头,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对……对不起。”那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叫。
“声音这么小,是没吃饭,还是根本没诚意?”江晚星双手抱胸,毫不客气地说道。
霍凛见状,微微皱了皱眉,沉声道:“霍砚,别让我说第三次。”
霍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再打江晚星一通。可当他对上霍凛那仿若能看穿一切的冰冷眼神时,所有的冲动都被瞬间浇灭。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而后向前跨出一步,抬起头,声音清晰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说道:“江晚星,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不该动手。”
“这还差不多。”江晚星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过,霍砚,你给我记好了,今天这笔账我先记下了,以后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耍什么阴招,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