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氧气瓶爆破

医院地下停车场内消防栓的红色铁皮反着寒光，霍凛的皮鞋尖碾过谢宸掉落的听诊器。他抓住谢宸后衣领往前拽，医用听筒在地面划出刺耳噪音："医药费没交够？天天拿破管子当武器？"

谢宸反手肘击霍凛肋下，两人撞上竖在墙角的氧气瓶。钢瓶轰然倒地，阀门磕在消防栓角铁上炸开缺口，高压气体嘶吼着喷出白雾。

"要死别拉着老子！"江晚星撕下霍凛的领带扑过去，真丝布料塞进阀门缺口时，寒霜瞬间爬上她虎口，"操！冻死了！"她踹开滚到脚边的氧气瓶盖，金属罐擦着霍凛裤脚飞过。

谢宸甩出听诊器链条勒住霍凛脖子，霍凛突然仰头后撞，谢宸的后脑勺磕在消防栓上。

江晚星趁机抓住链条尾部绕上消防栓把手，不锈钢材质在掌心磨出血痕："都给我松手！"她单脚踩住链条中段，"现在轮到我选！"

高压气体吹飞散落在地的文件夹，A4纸如雪片翻卷。DNA检测报告拍在江晚星脸上，亲子鉴定结论栏的红色印章糊了她满嘴油墨味。

谢宸的白大褂被气流掀到腰间，他抓起灭火罐砸向氧气瓶："当年就该让你……！"罐体撞上钢瓶发出闷响，气体喷射角度突然偏移。

霍凛扯开绞在脖子的链条，金属刮破下巴："那你怎么不告诉她......"他滚到江晚星身侧，带血的手掌擦过她黏着报告纸的脸颊，"当年逼她吃安眠药的是谁？"

江晚星突然拽着两人扑向立柱，高压气体束擦着耳尖掠过。三米外的越野车前挡风玻璃瞬间结满冰花，警报声在停车场炸响。

"闭！嘴！"她抓起DNA报告拍在霍凛渗血的下巴，"再提当年事，我把你们俩塞进气罐！"纸页被染红的位置恰好盖住"生物学父亲"几个字。

谢宸摸出手术刀划向霍凛喉管："监控记录早被删光了！"刀尖在离皮肤半厘米处停住，江晚星用链条缠住他手腕："我删的！你有意见？"

氧气瓶忽然发出爆裂声，阀门位置的领带结凝满冰碴。霍凛扯开江晚星冻僵的手指，把她的手按在自己渗血的脖颈取暖："当年我要是真混蛋......"他呼出的白雾染在她睫毛上，"你现在早该杀我八百回。"

停车场顶灯突然全灭，应急灯红光笼罩三人。江晚星摸到谢宸的医用剪刀，抵住霍凛剧烈跳动的颈动脉："把气阀拧上，不然......"

"不然怎样？"霍凛突然探头咬住剪刀尖，犬齿磨出火星，"像我教你用嘴拆弹那样？"

谢宸一脚踹在氧气瓶上："老子给你们送终！"钢瓶打着旋撞向承重柱，气阀擦着火星点燃泄露气体。

蓝白色火舌腾起的瞬间，江晚星拽着两人衣领滚进消防通道。火焰追着他们脚跟烧进门缝，DNA报告在火海中蜷曲成灰，看清了最后一行小字：【样本B来源：霍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