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是大都会的帝王,金并先生。”
“我的干爹是金并,你怕了吗?”
绿毛嚷着干爹的名字,全身的疼痛似乎都消失了,整个人显得精神起来。
七号死士凯登一脚踩在绿毛的断腿上,缓缓用力左右碾着。
“啊~~~~~~~~”
绿毛痛的身体弯成虾米状,汗如雨下。
“听说你有点钱,还是想想怎么交赎金吧。”死士凯登狞笑着,声音嘶哑。
“你们是谁?”绿毛清醒过来,死死盯着眼前的绑匪问道。
他在哥谭还算有点名头,他干爹金并是大都会黑帮教父,在哥谭的也有一定的威慑力。
这两项是他在哥谭市横行无忌的依仗,黑帮人士平时见着他,多多少少会给点面子,可眼前这人却不吃这一套。
他想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不交赎金,那可要遭老罪了。”
凯登根本不理绿毛,自顾自的说道。
这里是一个临时找的地方,也找不到什么专业的刑具,凯登左顾右盼,从旁边柜子里抽出一把生锈的厨刀。
厨刀上锈迹斑斑,挨上一下,绝对能得破伤风。
绿毛顿时打个寒颤,虽然现在医学发达,断腿断胳膊都能医好,但要是得了破伤风,那也是无能为力的。
“你~~~你~~你要干什么?”
绿毛双手撑着往后退去,但很快就撞上旁边破旧的沙发,退无可退。
“三千五百万赎金,不然我会一刀一刀将你切成肉沫。”
凯登拿着破伤风神刃,在绿毛腿上比划着,声音古井无波道。
听在绿毛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
三千五百万,这是他那张银行卡里的余额,外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么详细的数字。
一般打劫绑票,开口要的都是整数,什么一百万,一千万,绝对不可能一开口就三千五百万。
如果没有熟人参与其中,打死他都不相信的。
到底是谁出卖我?绿毛沉默了,脑中闪过一张又一张人脸。
最后定格在那张痴狂俏丽的脸上。
是她,哈莉·奎茵,当初的心理医生。
绿毛顿悟过来,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看起来乖乖女孩的模样,却莫名其妙的痴迷自己。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干,这女人就为自己要死要活,又是在高速上用身体堵自己的车,又是当着面跳进化工药罐,一副为爱舍命痴狂的模样。
还起个绰号叫小丑女,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爱自己。
自己纵横花纵十几年,居然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偏偏自己信了,终于决定要勇敢爱一回了,结果都是套路啊。
这女人的目的,就是摸清自己的资产有多少,为了就是这一天啊。
绿毛悔不当初没一脚油门将她撞死。
恨啊~。
绿毛懊悔无及,低垂着脑袋,双手捂着脑袋呜咽着。
凯登无语的看着脚下崩溃的绿毛,这小子看着像是枭雄,居然如此不堪吗?
只是吓一吓,就哭成这样?
下一秒,绿毛仰天大笑起来,脸上和着泪水,神态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
凯登安静的看着他表演。
“三千五百万?你的想象力可真贫乏,不过我们或许打个赌。”绿毛露着钢牙,神色又变得桀骜不驯。
“哦?”
“如果你们能将小丑女一起绑来,赎金我给你翻一倍,怎么样?”绿毛神色莫名。
啪~
凯登一巴掌抽他脸上,将他嘴角抽出血。
果然,果然如此。
绿毛眼神死灰,他己经明白了,这一切,就是那个臭女人作的局,没有哪个劫匪能放弃赎金翻倍,除非涉及自身安全。
他沉默了,不再说话,感受着胸口骨裂双腿骨折的剧烈疼痛。
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宛若一个死人。
……
奥斯陆大陆酒店9楼9号房,两个年轻的警察,正玩着手机,时不时瞄一眼对面的高明。
此刻高明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手机丢在一边。
但他脑海中的地图,正展全方位的现着20公里之外的哥谭综合医院,一号死士伊桑,六号死士阿米尔都在这里。
最近住进来很多黑帮成员,特别是小丑帮的,除去死掉的,几乎全员都在这里。
当然黄毛陈斯也在这里。
13栋13楼13号床,陈斯躺在病床上,病床边是一个中年龙国男人,两人举止亲密,一看就是一家人。
旁边还有十几个打手模样的人。
高明咂咂嘴,这陈家也是家大业大,居然还没清理干净。
可惜投放地图只能看不能听,不然还真能听听这人在聊些什么。
病房门口有两个警察守着,看来不能强攻。
高明仔细查看着医院的布局和人员流动。
270的智力轻轻运转,不多时便有了主意。
二三西五几位死士己经到达指定位置。
二号杀手诺亚,神态自若的进入一个办公室,掏出枪劫持了里面几位医生,将些几名医生全都用胶布绑在椅子上,嘴也封好,顺手将他们的白大褂和胸牌全都拿走。
三号士兵乔瓦尼,拿着刀进入医药室,劫持了医生之后,还找出几盒氯化钾注射药剂。
五号死士利奥在医务室里,劫持了这层病房的护士长和所有护士。
不多时,西人全都换上了医生的白大褂,带上帽子和口罩。
西号死士安娜的形象最适合去病房操作,她推着一辆小推车,将上面的药换成氯化钾。
从一号病床开始,一路检查过去,遇到小丑帮的,就给上一针氯化钾。
很快就来到13号床,朝门口两个警察点点头,自然的推开房门。
“大伯,那个姓高的,一定不能让他活过明天。”黄毛陈斯两眼婆娑,拉着中年男人的手道。
“放心,放心,他绝对活不过明天。”中年男人慈爱的看着陈斯,摸着他的头发说道。
听见门开的声音,齐齐往门口看来。
旁边六个手下,顿时紧张的将手伸向后腰的枪。
“13号床,打针。”安娜喊道。
中年男人摆摆手,手下们顿时放松,退至一旁。
“护士小姐,我侄儿大概什么时候能好?”中年男人看着安娜,微笑道。
“这个你得问主治医生,我说他明天就能出院,你相信吗?”安娜翻着白眼,呛他一句。
同时双手灵活的拿出注射器,将一针氯化钾推到点滴胶管里。
“咳咳~,你说的对,不好意思,我问错话了,你这打的是什么针?”中年男人赔笑道。
“布洛芬,非甾体抗炎药,一会有点胃痛恶心,或者头晕什么的,别慌,是正常现象,多作深呼吸就好。”
安娜语气僵硬,将注射器放好,转身就走。
“哦哦~,麻烦你了,护士小姐。”中年男人很是客气,目送安娜离开。
中年男人在安娜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当即变了脸色,恶狠狠的对手下道:
“看见没,这种态度恶劣的,就是真护士,下次召子放亮点,听见了没?”
“是~是~。”
“大伯,我觉得难受。”黄毛陈斯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只觉得胸闷心慌,旁边的心电监护仪显示心跳正在快速下降。
“斯儿放心,刚刚护士都说了,打完针后有点难受,是正常的,你深呼吸。”中年男人抓住黄毛的手,安慰道。
“滴-----------”心电监护仪警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