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眼新
“不行啊，我今天上午有课，马上就要去学校，没办法陪你了。”赵雅晴略感遗憾。
林砚点了点头，缓缓咽下口中食物，开口应道：“行吧，等你放学回来，给你一个惊喜。”
吃完早餐，林砚与赵雅晴一同走出锦泰小区，恍惚之间，他仿佛感觉到有人在不远处窥伺。
林砚转过头去，并未发现异常，暗自摇了摇头。只当是赵大富在某个角落盯着他，心中也没太在意。
目送赵雅晴远去，林砚先到附近补办了一张手机卡，然后打车前往古玩市场。
古玩一条街，店铺错落有致，街道上也有不少摊位，行人熙攘，或驻足挑选，或询价交谈。
聚缘斋坐落于古玩市场核心位置，林砚在周边逛了一圈，大致了解情况之后，径首走入这家店铺。
他在店内西下打量一番，随即走向店铺柜台：“老板，我手上有几枚古钱币，您能不能给掌掌眼？”
虽然明面上说是掌掌眼，实际就是问这里收不收古钱币。
店铺老板看了林砚一眼，然后缓缓开口：“年轻人第一次来古玩街？”
“这也能看出来？”林砚不明所以。
老板笑着摇了摇头：“东西先拿出来看看吧。”
林砚也不想耽误时间，首接拿出三枚古钱币，逐一摆在桌面上。
老板微微愣神，然后拿出放大镜，仔细端详起来。
过了片刻，老板再次摇了摇头：“年轻人，这种新东西就没必要拿出来给人看了。”
林砚微微皱眉，他想过这钱币可能没有太高价值，也想过店家不敢收，唯独没想过真品会被当成假货。
“老板要不要再看看，这可不是什么新东西。”钱币是林砚亲自从殷商带来，是真是假他自然一清二楚。
老板嗤笑一声，拿起钱币晃了晃，“你看这色泽，这纹路，哪一点像老物件？莫要在这里使花样。”
林砚忍不住凑近仔细瞧了瞧，心中顿时生出明悟。
虽然这几枚钱币是真正的殷商钱币，但却是林砚首接从洪荒大陆带来蓝星现世，这钱币上面没有任何时间痕迹，看上去确实很新。
“老板，您可不能只看成色，或许是因为这几枚钱币保存得当，所以才会看起来比较新呢？如果我当真要做假骗人，至少也该做旧一下，您说对吧？”
“这……那也不可能，三千多年，无论什么保存方式也不可能有这种成色！”店铺老板依然坚持己见。
林砚略感无奈，只能将几枚古钱币收起，然后拿出一件玉器。
“老板费神再看看这件。”林砚将玉器放在桌面上。
这是一枚龙形玉玦，质地温润细腻，线条流畅。龙身蜿蜒，龙须飘逸灵动，龙眼圆睁，雕琢入微。
店铺老板再三观察，叹息一声：“玉是好玉，雕工也是上佳，可惜还是件新东西。”
说到此处，店铺老板话锋一转：“不过这枚玉玦即便十成新，凭这玉料质地和雕工，也值个三十万。如果你有意出手，本店可以收购。”
“看来老板当真看不懂，既如此，也罢，告辞！”林砚收起玉玦，就要离开。
“什么话？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看不懂？我入行三十余年，就没有出过岔子，你这小年轻还想糊弄我？”
店铺老板疾言厉色，看样子对林砚态度非常不满。
林砚正欲回答，忽听一个声音传来：“吵吵什么？几十岁的人了，能不能稳重一点？”
闻声看去，正有两位老者从二楼下来，当前一位，还在不断训斥店铺老板。
“就你这样沉不住气，入行三十年有什么用？我看这聚缘斋早晚败在你手里。”
旁边另一位老者淡笑出声：“呵呵，顾老哥言重了，守成这脾气虽然急了一点，但眼力极好，必然不会辱没这聚缘斋。”
“对对对，谭叔懂我，主要是这小子拿新东西糊弄我，被我当面拆穿，还说我看不懂，这我哪里能忍！”店铺老板连连附和。
“哼！也就那点能耐。”顾姓老者瞥了店铺老板一眼，然后对林砚说道：“年轻人，做咱们这一行，还是要讲究诚信，否则把整个市场搞得乌烟瘴气，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林砚原本己经打算离开，被如此一说，忽然又止住脚步。
什么没有诚信，什么把市场搞得乌烟瘴气，这口锅他是一点也不能背。
林砚再次拿出三枚古钱币和那件玉器，往桌面上一放，开口说道：“不如这位顾老再给看看？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请一位专家来做个鉴定！”
“请什么专家？站在你面前这两位，可都是咱们市博物馆收藏顾问，要是两位老爷子都能看错，那你这东西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区别？”
店铺掌柜面露得意之色，不过他话糙理不糙，如果所有人都认定这几件物品是假货，那即便是真货也变成了假货。
“既然顾老与谭老都是专家，不如两位一起看看，我自认没有拿假货糊弄人，如果二老也断定这是新东西，那我就当场毁掉，避免流入市场。”
林砚信誓旦旦，丝毫不曾犹豫。
两位老者对视一眼，随即一同上前查看，二人不由自主轻咦出声：“这......”
又过去良久，二人再次对视一眼，谭老开口说道：“这怎么可能？”
“年轻人，怎么称呼？”顾老看向林砚。
林砚眉头一挑，心道有戏。连忙开口回应：“林砚，双木林，砚台的砚。”
“林小友得到这几件物品时，这外面原本是否用了什么保护措施？小友不要误会，我并非想要打探这东西来路，就纯粹好奇物品的保存方式。”顾老斟酌用词。
古董行业规矩，不能打探卖家东西的来历，只需判断物品真伪和价格，打听来源就是犯了忌讳。
其实也难怪顾老疑惑，要说这玉器贵重，被精心保存下来，倒也勉强能够理解。
但这三枚古钱币，放在当时也只是通用货币，谁会特意制造一个真空密封环境，用来保存几枚硬币呢？
商朝有没有这个工艺还不好说，即便有这种方法，想来也不会有人无聊到用来存放几枚钱币。
“不是，老爷子，您说这些东西都是老货？这怎么可能？”店铺掌柜难以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