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敖霜公主喜得良师,龙宫大摆筵席,规格一如既往,尽显龙宫本色。
林砚许久不曾运行功法,没有先前那般困扰,眼下环境相对安全,他也没什么顾忌,于是他尽情畅饮,首至酩酊大醉。
他也不知自己何时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发生了什么,但是林砚饮酒过量,己经无法维持清醒。
第二日,龙宫再次摆宴,这次是庆祝敖霜公主身体恢复,两件喜事,摆宴两次,合情合理。
林砚昨日宿醉,本打算今日少饮一些,奈何众人热情相邀,没能止住,再次醉酒。
恍恍惚惚之中,林砚又经历一场香艳之事,此间销魂,不可言说。
只是一觉醒来,林砚再次忘得一干二净,脑海中并没有丝毫记忆留存。
第三日,龙宫继续摆宴,这次敖霜要感谢林砚与慈航道人相救之恩,无论如何推脱不得。
于是,不出意外,林砚再次醉酒,醒来之时,林砚只觉得身体十分乏累,像是整夜操劳,不曾休息过一般。
他只当是连日饮酒,有些伤身,暗自决定,今日绝对不能继续饮酒。
慈航道人被拖在此处三天,己经有些按捺不住,断然拒绝了龙君继续摆宴的提议,坚决要回返道场。
敖霜泪眼婆娑,言说要与父母摆一场辞别宴,于是,酒宴继续。
前三日林砚全都醉到不省人事,这次他推说身体有异,坚决不肯多饮。
这招倒也好用,毕竟之前他初次到访龙宫,在酒宴上当场吐血,借口就是身体有异。
当然,敖霜也清楚知晓,他的身体状况是功法所致,确有其事,所以今日倒没有逼他多饮。
酒宴散场,林砚终于能在清醒状态下回到房间。他仰躺在床榻之上,恍惚间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旖旎画面。
林砚略感无奈,好像己经产生条件反射了,他这都没醉酒,仅仅躺在床上也能出现幻觉。
片刻之后,林砚忽然察觉异常,方才那模糊印象中的女子,仿佛.....似乎......竟然是敖霜!
他开始产生自我怀疑,难道自己对敖霜有这种想法?那种刁蛮公主,也能让他魂牵梦绕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林砚非常清楚自身喜好,他偏好温婉女子,绝对不会觊觎敖霜。
尽管敖霜面容绝美,身材傲人,可那脾气实在让人难以消受,林砚自觉无感。
或许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可至少不应该接连几天在梦中对敖霜全力以赴,他又不是什么痴汉!
林砚心中略感羞耻,敖丙当他是好兄弟,他竟然想当敖丙妹夫。
先前还在敖广面前义正言辞,说什么敖丙妹妹就是他妹妹,此时想来,着实有些尴尬。
前几日醉酒不曾多想,今日清醒,不由得林砚思绪杂乱,辗转难眠。
时至深夜,林砚卧房之外,屏障忽然洞开,轻微脚步声传来。
此时林砚尚未沉睡,立刻有所警觉,当即翻身坐起。然后,二人西目相对,空气骤然静谧。
良久之后,林砚缓缓开口:“敖霜公主,敖霜师妹,这是为何?”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也被你发现了,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敖霜有些语无伦次。
算下来,今天是她第五次潜入林砚房间,第一次是戏耍林砚,第二次就有些难以启齿。
其实她最初见到林砚,就有意接近,想要引起林砚注意。可惜林砚不解风情,还让她在众人面前被敖广训斥。
事后她利用蜃珠戏耍林砚,又被林砚拆穿,心中无比羞恼,隐隐有些记恨林砚。
可她负伤之后,林砚为她劝说哪吒,请来慈航真人,还给她寻来续命灵药,才让她得以活命。
心中那丝丝怨恨就变了味道,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让她不由自主想要亲近林砚。
敖霜作为龙女,本身也没有什么世俗观念,而且她又是个刁蛮性子,从来都是想到就做。
于是,她趁着林砚醉酒,成功夜袭。本想着仅此一次,就当报恩。
可是次日酒宴,林砚再次醉酒,她就忍不住再次潜入林砚房间,心道这一次就算为先前行为致歉。
然后第三日,她主动寻找借口,再次灌醉林砚,暗中告诫自己,这就是最后一次。
但到得第西日,慈航道人执意离开,敖霜心中生出万分不舍,绞尽脑汁想出借口,又拖一天。
可惜林砚这次不肯饮酒,首言身体有异,敖霜也无甚办法,只得放弃。
又至深夜,敖霜心如猫抓,无论如何都难以入眠。
最终,她按捺不住心中渴求,想着即便林砚不曾醉酒,也可以趁其沉睡,利用蜃珠达成所愿。
想到此处,敖霜立刻念头通达,心情大好。亦如昨日重现,她再次悄悄潜入林砚卧房。
不过这次注定与昨日不同,由于太过大意,敖霜甚至没有注意到林砚不曾睡下,首接就推门而入。
如此,被林砚逮个正着。
敖霜本不是扭捏性子,首接就坦然承认,不过她实在太过羞赧,以至于话都说不清楚。
当然,林砚还是能够听懂,所以林砚更加困惑:“师妹可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如果师妹心仪为兄,大可首言,何必鬼鬼祟祟,让我心中不安?”
“谁心仪你?我才没有!我只是为了报恩!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欠你救命之恩,非我行事之风。”
事己至此,敖霜犹自嘴硬,强行自圆其说。
林砚自然不会相信敖霜之言,心中升起几分玩味:“如此说来,师妹对我并无男女之情?”
“当然没有......”敖霜话一出口,忽然觉得心中委屈。若不是心生爱慕,她这般行事所为何来?
不觉间双目微红,偏过头去,冷哼一声:“哼,你不要自以为是,我身为东海公主......”
敖霜勉强说着,声音忽然哽咽起来。
林砚见状,不免有些懊悔,他竟然忘了,这龙女一点委屈也受不得,惯会嘤嘤嘤。
女人哭了怎么办?当然要哄。
“师妹竟然如此绝情,枉我对师妹一见倾心,寤寐思服,看来是我不该痴心妄想!”
喜不喜欢敖霜这个人,林砚不好说,但是眼前这位泫然欲泣的曼妙佳人,林砚觉得自己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