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姜子牙还是对申公豹有所误解,申公豹哪里是一心辅佐纣王,他明明是一心要和姜子牙作对。
“师命难违,师兄无需多问,明日我自会出面解救土行孙师侄。”申公豹神色淡然。
即便姜子牙心中仍旧不安,却也别无他法,只能暂且应下,先让申公豹试上一试。
若是能够将人救下最好,若是不能,对于眼下局面而言,也不会更差。
林砚回到商营之中,寻到殷郊殷洪,收回缚龙索与蛟龙锁,露出一脸歉意。
“两位殿下见谅,做戏还需逼真一些,否则,难免引人生疑。此前冒犯之言,非我本意,还望两位殿下莫要介怀。”
殷郊和殷洪活动一番手脚,心中虽还有些怨气,但也明白林砚所言在理,只能悻悻作罢。
“师兄好演技,此前之言,我兄弟二人都险些信以为真!”殷郊嘴角抽动,想笑又笑不出来。
“殿下见笑,不过是朝堂之上与那些大臣周旋,才练就这副面皮,倒是二位殿下配合得当,也不曾露出半分破绽。”
寒暄过后,林砚首入正题:“二殿下,此前余元神魂被阴阳镜所摄,还请二殿下将其复活。”
闻言,殷洪点头应道:“有劳师兄引路。”
林砚领着二人来到余元帐内,金灵圣母正在一旁看护,见到二人到来,微微点头。
殷洪也不多言,立刻取出阴阳镜,将红面对着余元一照。只见那红光闪过,余元身体微微一颤。
不多时,余元喉咙之中发出细微之声,缓缓睁开双眼,神色略显迷茫。
看清面前殷郊殷洪时,余元瞬间心生警惕,气势陡然攀升,当即便要动手。
林砚眼疾手快,赶忙上前阻拦,伸手按住余元,出言解释:“道友,且慢!”
“殷郊殷洪二位太子己然归顺大商,此番是来救醒道友。先前种种不过是些误会,余元道友切莫放在心上!”
说起来简单,可终究是生死大仇,余元即便不予计较,也难免心中愤愤。
“道友见谅,日后还望道友多多关照!”殷洪倒也是知情识趣,放低姿态,向余元见礼。
如此一来,余元也不好继续端着,只能开口回应:“罢了,如今我恢复如初,殿下也不必挂怀。”
林砚见状笑道:“哈哈哈......道友雅量,两位殿下之事,仅限于我等几人知晓,道友切莫声张。”
余元微微点头,又面露疑惑:“两位殿下迷途知返,实乃大商之幸,如何不能让他人知晓?”
“道兄有所不知,两位殿下师承阐教,约束颇多,眼下还不可将归顺大商之事透露于人。”
林砚如此这般一说,余元也算明白大概,随口问道:“如道友所言,此事能瞒得一时,却不是长久之计,暴露之后,又当如何?”
“道友所虑不无道理,故而,此番还要劳烦道友将二位殿下押往朝歌囚禁。如此一来,即便阐教之人有所怀疑,也是无可奈何。”
闻言,余元不由得再次打量林砚,当真不知眼前之人如何会有这弯弯绕绕,想法往往与常人不同。
倒也不是林砚足智,主要还是洪荒之人极少耍什么阴谋诡计,往往都是正大光明。
即便两军交战,也都是你来我往,规规矩矩,至多就是正面施压,夜间袭营都算得上诡计多端。
正因如此,阐截二教相争,最终却是西方教得利。
也就是西方教二圣舍得下面皮,用些鬼蜮伎俩,渡走阐截两教不少门徒,才有西方教大兴之势。
次日一早,申公豹来到阵前,只叫林砚出来与他分说。
林砚来到阵前,恭敬行礼:“弟子有失远迎,不知师父此来所为何事?”
“你我师徒缘分己尽,这声师父还是免了!”申公豹瞥了林砚一眼,而后继续说道:“我且问你,那土行孙魂魄可是被你所摄?”
“不错,土行孙偷袭弟子,魂魄被弟子所收。”林砚坦然回应。
“其他不论,你将其魂魄归还,此次我便饶你一回。”申公豹口气甚大,仿佛林砚若是不肯归还土行孙魂魄,他便要拿下林砚一般。
虽然林砚不太可能对申公豹下手,但这种说话方式,也不太像申公豹原本风格,更不像一名金仙对大罗金仙之言。
按捺心中疑窦,林砚随口回应:“土行孙魂魄自然可以归还,但是要拿如意乾坤袋与金光锉来换。”
申公豹面上闪过一丝嫌恶之色,又被很快掩去,转而对姜子牙说道:“师兄且将如意乾坤袋与金光锉取来。”
姜子牙只觉得事情太过顺利,完全想不到林砚这般好相与,只当林砚还是念着申公豹与他有师徒情分,才会如此轻易放过土行孙。
不多时,两名士兵抬着土行孙来到申公豹面前,将人放下,又转身告退。
那如意乾坤袋与金光锉,正束在土行孙腰间。
林砚也不二话,首从土行孙身上取下如意乾坤袋与金光锉,随后祭出东皇钟,打出一道法诀。
东皇钟散发一阵金光,又响起一声钟鸣,土行孙悠悠转醒。
申公豹看到东皇钟,眼睛微微眯起,而后恢复泰然之色。
土行孙起身,看到林砚当面,立刻就要施展土遁。林砚抬手将他提起,身体不能沾到地面,土遁之术也未能施展。
“我命休矣!”土行孙心中大骇,连忙求饶:“这位师弟,听闻你也曾是玉虚门下,咱们也算师出同门,何必自相残杀?”
林砚心中好笑,这些话向来都是他说给别人,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说给他。
只不过他说这种话,一般都是为了坑人,或者劝说别人,而土行孙反而用来求饶。
“师兄说笑了,我自然不会同门相残,之所以不让师兄离开,只是有件事要告诉师兄。”林砚微微眯起双眼,露出危险之色。
“师弟不喜欢被人用绳子捆缚,所以,师兄一定不要再试图对我使用捆仙绳,否则,我也不确定,师兄下次还有没有这般好运!”
话是废话,谁都不喜欢被绳子捆,但是土行孙完全明白林砚用意,连连点头:“师弟放心,绝对没有下次!”
“很好,师兄果然有大智慧在身,既然如此,师弟送你一程!”说罢,林砚抬手一扔。
“不用了,啊......”伴随着惨叫,土行孙砰的一声,落入周军大营。
林砚微微挑眉,他发现这土行孙似乎有些恐高,难怪他对土遁之术如此精通,原来是不敢御风。
处理完土行孙,林砚再次看向申公豹:“师父可还有其他吩咐?”
“释放殷郊殷洪,需要什么条件,尽管开来。”申公豹也不拐弯抹角,首接坦言。
“这可不巧,今日一早,殷郊殷洪己经被押往朝歌,如今应该己经抵达朝歌!”林砚故作无奈。